猶豫一瞬,苗招弟堅定步子,快步往前。


    再窮下去啥也吃不上,看著災星和胡家過好日子,她會瘋!


    越走越近,陣陣咒罵讓苗招弟忍不住蹙眉暗罵,一群沒出息的玩意,要分也迴家分,在這裏算什麽。


    苗招弟準備繞過聲源往前走,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吃屎,呸一聲吐出嘴裏的泥,聽著四下不停摔倒與咒罵聲,苗招弟剛一起身,腳脖子被握住,驚起一身汗毛,整個人原地摔。


    疼的眼淚汪汪的苗招弟用力狂踹。


    “操,誰這麽大力氣。”聲音響起的同時,腳上束縛也同時消失。


    苗招弟剛鬆一口氣,往前一邁步再度摔倒。


    四周叫罵不停,冷風吹過,苗招弟心生退意。


    她以後會是整個臨縣最富有的女人,冷風吹過,苗招弟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瞬間清醒。


    她迴來不是看著胡家與災星過好日子。


    那些珍珠與銀錢隻能屬於她。


    再遇到被抓手腕、腳腕,苗招弟直接開踹,似乎要將重生迴來受到的委屈與怨氣一同發泄出來。


    烏雲遮蔽月色漆黑一片,眾人壓根看不到身旁人,原本並行的夫妻也漸漸走散,誰也無法相信突然伸來的手。


    各自為戰。


    不過數丈的路漫長到沒有盡頭。


    無數人瘋狂拉扯,阻攔,無數人想要到池邊。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眾人體力漸漸不支,身上的疼痛越發明顯,尤其冷風吹過,濕透的襖子貼在身上冰涼一片。


    有人忍不住掉頭。


    可卻無論如何也爬不出這一片,數不清的石頭飛來,砸在身上或落在地上,驚的每個人提心吊膽。


    暗夜與未知滋生出的恐懼漫上每一個人心頭。


    “要不咱一塊走吧?”有人顫巍巍提出,這裏有些邪門。


    走,怎麽可以走。


    一塊石頭打斷想要聯盟的村民,新一輪咒罵與互毆開始。


    苗招弟忍不住勾起唇,下一瞬腰間一痛,一塊石頭落地,倒吸一口氣的苗招弟忍不住弓身。


    腳踝又被抓住。


    瘋狂踢打的動靜引來更多的人,體力越發不濟的苗招弟雙手護頭,伺機丟出一塊石頭吸引火力。


    被打到的人頓時發狂。


    有體力不支開始打哈欠,眼皮越來越沉。


    尤其是時辰一到的苗紅喜等人,一個個水鬼浮現在眼前,不是嚷著讓他嚐一嚐同樣滋味,就是伸手掐脖子。


    嘿嘿尖笑刺破最後一點膽子。


    腥臊味席卷。


    夜還漫長。


    村民這裏發生的一切並未影響到村裏胡家。


    熄滅燈火的胡廣文關好門,快速穿過冷風迴屋,三兩下脫掉衣衫,剛鑽進被窩香玉撲懷,安穩入睡。


    一牆之隔的苗寶根醒來得知閨女招弟已經前往珠塘許久,想著上次未歸,忍不住罵上兩句帶上工具前往。


    這種好機會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正做著暴富美夢的苗寶根對於咒罵聲充耳不聞,直到一跤摔倒,整個人頓時罵起來。


    新加入的罵聲讓眾人再度心生退意,要再多來點人加入,怕明天的太陽都不能再見到。


    歸途漫長,恐慌蔓延,咒罵與毆打再度傳來,一同傳來的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無人退縮,也無法退縮。


    被噩夢纏繞的苗紅喜一眾更是受到雙重毆打,從噩夢中被打醒加入新一輪噩夢。


    噩夢過後,筋疲力盡的眾人隻剩恐懼與疲憊睡意襲來。


    天將破曉,被凍醒的人打著噴嚏快速起身,看到滿地鼻青臉腫的人尚來不及開口,昨夜記憶迴籠,有人拔腿就跑。


    “操,老子終於走出來了!”激動喊上一聲,漢子迴頭看一眼隨意躺在地上的人,想到什麽,剛要動身返迴。


    翻身與囈語聲嚇得頭一迴做賊的漢子扭頭就跑,生怕被認出來。


    聽到聲音清醒的苗招弟看到滿地人,眼中閃過嘲諷。


    嘴上說的好聽,這不是個個都想撈胡家便宜。


    苗招弟揉著酸痛四肢,起身往珠塘走,剛邁出一步,腳下一滑噗通倒地。


    吸氣聲讓周遭不少人或皺眉或翻身。


    苗招弟屏住唿吸靜待半晌見無人清醒,剛要往前,一旁苗守海一個翻身將身上人踹開,“誰壓著老子!”


    眼見有蘇醒過來的可能,苗招弟恨恨瞪一眼,顧不得喊自家爹,趕忙起身跑到路邊躲藏。


    本想觀察一下是否還有機會,不少人開始翻身,周遭景物一點點浮現。


    蚌可以其他時間來撈,這要被發現她一個孩童也來撈蚌做賊,名聲就完了,以後她怎麽同相公外出。


    罵上一句,苗招弟扭頭往村裏跑。


    隨著清晨來臨,陸陸續續早醒的在看清旁人麵目快速溜走。


    直至初升朝陽的光輝灑向大地,餘下眾人才三三兩兩清醒,哎呦聲此起彼伏,尷尬聲裏有人揉著眼直唿自己咋到了此地,一定是夢遊。


    說上兩句,拖著酸痛身子奔向歸家路。


    更有張嘴就說自己出來遛彎。


    心知肚明的人尬笑幾聲,也都紛紛找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尚不等開口就有臉皮夠厚的開口:“這事你們不覺得奇怪?”


    “是挺奇怪,難不成胡家真招了災星偷了咱村氣運?”不然如何一夜他們沒一個能到塘邊還搞得渾身是傷。


    “咱們找他家要個說法去。”


    “可……”不等可是出個什麽,感受到窒息的苗紅喜被驚醒,大口喘氣。


    知道紅喜不是啥好人且能拉得下臉的人聽到驚唿喘氣聲,迴頭問道:“紅喜,你說咱在胡家魚塘前就出了這事,是不是該找胡家要個說法。”


    苗紅喜尚未從噩夢中清醒,但不妨礙他聽到有利可圖點頭認同:“確實該要個說法。”


    得到支持的人信心大增,“咱一塊去,胡家一個外來戶,咱在他家珠塘跟前出事,他家必須得負責。”


    外來戶給了剩下人勇氣,他們這麽多人還能怕一個外來戶。


    加上上次並未撈到好處,新仇舊恨,剩餘幾人點頭應聲。


    一起去。


    一瘸一拐或皮青臉腫的人邊走邊說上兩句,一會兒誰先開口,一會兒誰望風,爭取在村長知道前將事情辦好。


    “咋你自己迴來了,你爹呢?”等候半夜沒睡的招弟娘聽到門響,快速起身,見到是招弟虧迅速坐迴椅子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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