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嬌娘立馬抬起胳膊使勁一甩,掀掉了他的手。


    你自己完事倒頭就睡了,現在天都亮了才來問我冷不冷,黃花菜都涼了!


    謝淮禮見她始終不答話,又和自己置氣,無奈之下,索性翻身上床,隔著被子將程嬌娘抱在了懷裏。


    程嬌娘立馬掙紮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


    謝淮禮不撒手,還微施了些力氣將她錮在自己懷裏,湊到她耳邊軟語道,“嬌嬌,都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


    “昨夜我下朝迴來的事,還有後頭······後頭的事,都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他若是昨夜進房時說這些,程嬌娘也就原諒他無故對自己撒氣了,但一想到他後頭竟然讓自己······


    程嬌娘一想到那場景就覺得又羞又氣,她又掙紮了起來,“你放開我!”


    謝淮禮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急得語氣都帶了些央求的意味,“嬌嬌···嬌嬌,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那樣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好嗎?”


    他平生從未和人這麽說過話,聽著自己出口的言辭都覺得十分難為情,但還是更著急想要哄好程嬌娘。


    程嬌娘在心中冷笑,這些話,跟謝驍哄騙玉珍姐姐的那些話一模一樣,侯爺現在都變得跟那謝驍一般了!


    她再不想繼續聽下去,大力地踢強起來,謝淮禮怕她壓到肚子,隻好先鬆開了她。


    程嬌娘一從他懷裏脫身,立馬就起身要下床出去,她再不想和侯爺待在一處了!


    她轉身要越過謝淮禮下床去,把臉一轉過來,謝淮禮突然看見了她嘴角有處結痂的傷口。


    先前謝淮禮一直隻看見她半邊臉,這受傷的嘴角在另一側,此時他才看見。


    他猛地按住程嬌娘的肩膀,驚疑地盯著她的傷口道,“這······”


    話才一起頭,自己先反應了過來。


    這是怎麽弄的?


    還不都是他自己幹的好事!


    謝淮禮臉紅到了脖子根,又是羞窘又覺得疼惜,內疚地問道,“疼嗎?”


    程嬌娘怒瞪著他,豈會不疼!


    何止是這處疼,她嗓子眼還在發疼呢!


    昨夜不管她如何哭求推拒,他就是錮著自己不肯撤去,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又在這裏惺惺作態問她疼不疼!


    程嬌娘瞪著他不答話,謝淮禮也知道定然很疼,心疼地撫上了程嬌娘的嘴角。


    輕輕一觸,昨夜那場景突然又浮現在了他眼前,想到她在自己身下······


    謝淮禮隻覺得一陣燥熱,喉頭滾動,眸色暗了下去。


    程嬌娘對他這眼神再熟悉不過,她簡直難以置信!


    這般光景下,他竟然還能動那種念頭,可真是······


    壞極了!


    程嬌娘氣得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徑直越過他下了床,氣衝衝出了門往正房去。


    謝淮禮也急急下床追了出去。


    陶媽媽在院中看見她起了,便立刻吩咐院裏的丫頭打水來伺候她盥洗。


    待陶媽媽跟進了正房,一眼便看見了程嬌娘嘴角的傷口,“哎喲······”


    她正想問怎麽竟受傷了,話到嘴邊卻老臉一紅,急刹住了。


    她去前院問了崔護衛迴來,便知道了昨夜的事。


    侯爺昨夜遭人下了藥,迴內院找程姨娘,一夜過去,這嘴角便成了這般。


    她是過來人,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陶媽媽急忙轉頭將眼神別開了,她光是看那傷口都覺得害臊!


    難怪侯爺從剛才就一直尾巴似的跟在程姨娘後頭,還一副殷勤討好模樣,敢情是昨日夜裏床榻間胡作非為了!


    青蘿在院中接了小丫頭端來的銅盆進了門,正要說請小夫人洗漱,一看程嬌娘也立刻發現了她嘴角的傷口。


    “哎呀!這嘴是怎麽受傷了?!”她急急將銅盆放上木架奔了過來,“這是怎麽弄的!”


    陶媽媽兩眼一黑,快步走過去在她背後狠狠一掐,青蘿吃痛驚叫起來“啊——”


    轉頭見竟然是陶媽媽掐她,不明所以問道,“媽媽為何掐我?”


    還問還問!


    陶媽媽無語地恨不得厥過去,狠命地擠著眼睛示意她別再說了,那是能問的嗎?!


    程嬌娘早在青蘿開口問的時候臉就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現在見陶媽媽這模樣,分明是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隻覺得羞得恨不得哭出來,這都怪侯爺!讓她丟死人了!


    餘光看見站在她身側的謝淮禮隻覺得更氣,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忿忿地走開了去銅盆邊洗漱。


    謝淮禮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他頭一次當著下人竟覺得十分不自在。


    但當務之急,他要哄好程嬌娘,隻能壓下了心頭的窘意,又跟了過去。


    服侍的丫頭從木架上取了帕子,謝淮禮上前接了過來,揮開了丫頭,給程嬌娘擰了個熱帕子,遞給了她。


    程嬌娘本不想搭理他,又不好在下人麵前下他的臉,隻好板著臉接了過來。


    程嬌娘要漱口,謝淮禮又給她遞痰盂。


    服侍的小丫頭們被侯爺搶了活計,都站在後頭捂嘴偷笑。


    洗漱完了程嬌娘去更衣梳妝,謝淮禮又跟了過去,程嬌娘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陶媽媽和青蘿見侯爺這狗兒似的模樣也覺得好笑,不要說侯爺是堂堂定遠侯,鎮遠大將軍,就是尋常人家的夫君,又豈能對自家娘子做到這份上?


    小夫人可真是侯爺心尖尖上的人。


    程嬌娘梳洗更衣畢,謝淮禮又湊過來道,“嬌嬌,先吃點東西吧,你昨夜未用膳,可別為了跟我置氣餓壞了肚子。”


    程嬌娘確實餓了,昨日晚膳未用,又累了半夜,現在已是巳時了,不餓才怪。


    她在心中道,吃!當然要吃了!


    壞的人是侯爺,她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


    謝淮禮見她不拒絕,立馬高興地讓陶媽媽傳膳,陶媽媽笑眯眯地去了。


    不一時十幾樣熱騰騰的點心膳食便擺了滿桌。


    謝淮禮陪她用了這些時日的膳,也知道了她吃飯的習慣和口味,先給她盛了一碗湯,然後給她揀了兩樣她愛吃的點心,放在了她麵前的碟子裏。


    程嬌娘隻當沒看見,自己揚著銀著揀菜吃。


    謝淮禮無奈,程嬌娘不理他,他卻還是要哄,一頓飯吃完,他給程嬌娘揀了十來個碟子的菜,程嬌娘一口都沒動。


    吃完了飯,程嬌娘要起身去院中消食,謝淮禮拉住了她,“嬌嬌,跟我去內室,我給你上點藥。”


    吃飯的時候他一直在看程嬌娘的神色,進食時她嘴巴略微張大點,神情就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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