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驕陽很快便帶兵包圍了餘太師府,果然在書房找到了獻王。


    “帶走!”


    一聲令下,立馬有兩個侍衛上前將人控製住。


    此刻的獻王還在飲酒作樂,似乎是認定了有人護著自己,一時間竟忘了反抗,直到被侍衛捆著帶走才反應過來,使勁掙脫,憤怒地嘶吼:“放開本王!”


    秦驕陽冷眼瞧著他這癲狂的模樣,不屑地說:“臣隻是奉命行事,還請獻王殿下不要讓臣為難。”


    “你是誰?”獻王皺著眉頭問道。


    “臣刑部尚書秦驕陽。”


    獻王思索片刻,肯定地說道:“秦驕陽,秦相的兒子。”


    穆錚恭敬地迴複:“殿下好記性,家父正是秦威。”


    誰知他這一舉動反而讓獻王覺得他是怕了自己的身份,惡狠狠地說道:“本王可是一品親王,你如此對待本王,陛下不會放過你的!”


    “殿下息怒,臣隻是想請殿下去刑部例行詢問,待到事情查驗清楚自會送殿下離開。”


    說罷,對著禦林軍吩咐:“帶走。”


    餘老太師看著獻王被帶走便知道事情瞞不住了。


    他連忙叫住準備離開的秦驕陽:“賢侄留步!”


    秦驕陽停住腳步,微微躬身:“不知太師有何吩咐。”


    一句太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秦相還在世的時候的確跟餘老太師有些交情,可秦驕陽不是父親,餘老太師私藏朝廷欽犯,這一條罪證就足以讓他名聲盡毀甚至牽連子孫……


    秦驕陽可不想同他有什麽牽扯,略微寒暄幾句便離開了餘府。


    餘軍也就是餘老太師的兒子走到他身邊,擔憂地說道:“父親,獻王不會有事的對吧。”


    他隻是個五品的小官,要不是父親還在,餘家早就沒落了,要是獻王真的獲罪那他們家可就……


    餘老太師沉默了半晌,最終隻吐出一句,聽天由命吧。


    獻王畢竟是皇家子弟,相信陛下不會真的治罪於他,隻要獻王平安無事,那餘家還能保全。


    暗衛的動作很快,三兩日的功夫,獻王在晉地的所作所為便被查得清清楚楚。


    而這段時間獻王一直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牢房,穆錚有過吩咐,倒是沒人敢對他用刑,隻是他從小錦衣玉食,哪裏來過這種地方,加上心裏畏懼,短短幾日,竟消瘦得不成樣子。


    刑部侍郎輕而易舉便讓他吐露了實情。


    秦驕陽拿著證據在朝堂要求嚴懲獻王,皇帝不置可否,朝中眾臣大都默不作聲。


    誰都知道,這是鎮北王跟陛下的博弈,除非不想活了,否則他們幹嘛要摻和進去。


    這時穆錚幽幽來了句:“大淵律法規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陛下莫不是要包庇獻王不成。”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一片死寂。


    沒想到鎮北王竟敢明目張膽地挑戰陛下的權威,身為君王卻被自己的臣子指責,可以想象陛下心中是何種滋味。


    果然,龍椅上皇帝的臉色明顯黑了。


    皇帝的龍威不容許任何人挑戰,更別說對方是手握重兵的攝政王。


    他難道是要造反嗎!


    皇帝冷冷道:“朕累了,此事改日再議,退朝!”


    說完,皇帝怒氣衝衝地準備下朝……


    “慢著!”


    穆錚慢緩緩起身,在群臣的注視下走到台下,直視著皇帝的眼睛,“陛下,獻王為害晉地多年無惡不作,又私吞賑災糧餉致使無數災民流離失所,實在罪大惡極!獻王不除,天下不安,臣請陛下賜死獻王,以平息百姓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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