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陛下在說什麽。”


    “都下去——”


    皇帝一聲嘔吼,殿內的宮女太監很快退下。


    “秦萱陽——”


    “你敢無視朕,你可別忘了如今誰才是皇帝,朕隨時可以廢了你。”


    “陛下息怒,臣妾萬萬不敢冒犯陛下,隻是,廢了臣妾,隻怕陛下還不敢。”


    “否則,也不會漏夜前來找臣妾發火了。”


    萱陽可不慣著他。


    被戳穿心思的皇帝臉色陰沉,驀然瞪大的雙眼仿佛要噴火。


    下一秒,皇帝忽然伸出去。


    “陛下,陛下……”萱陽麵色變得慘白,說話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因為,皇帝正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皇帝眼神陰鷙,掌心不斷收攏,仿佛下一秒就要擰斷她的脖子。


    萱陽覺得自己的唿吸越來越微弱,好像隨時就會死亡。


    她從未見過如此暴戾的皇帝,從前的他雖然風流成性,卻也沒有真正傷害過別人。


    可現在的他動不動就要打殺宮女太監,手段毒辣,心思陰狠。


    “咳咳,咳咳——”


    似乎突然想到什麽,皇帝慢慢放開掐住萱陽的手。


    劫後餘生,萱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衣衫早在掙紮中散開滑落,胸口不斷地起伏。


    看到這一幕,皇帝眼神變得猩紅,隨手扯下衣衫,拉著萱陽就要往床榻上去。


    “陛下——”


    “你瘋了,放開我。”


    “身為皇後,伺候朕是你的本分。”說著不顧萱陽的掙紮強行與其墩倫。


    一番雲雨之後,皇帝心滿意足地起身離開,隻留下遍體鱗傷的萱陽獨自哭泣。


    “娘娘——,娘娘。”


    張嬤嬤在殿外聽到動靜,又急又氣,不敢想象皇帝盛怒之下,萱陽會遭受各種折磨。


    皇帝走後,張嬤嬤心疼的扶起萱陽,看著她毫無生氣一般,隻覺得心都要碎了。


    皇後是她的奶姑娘,從小吃她的奶長大的。


    在她心裏,娘娘早就是她的女兒了。


    可如今,皇後娘娘受了這麽大罪,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嬤嬤,我累了。”


    萱陽心如死灰,她不指望能與皇帝情投意合,做一對恩愛夫妻。


    自古君王薄情,她早就領悟過了不是嗎。


    可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如此對待,自己堂堂皇後竟成了他泄欲的工具。


    毫無尊嚴,任人擺布。


    這種日子,她真的一天都不想過了。


    “娘娘,陛下他怎麽能……”


    張嬤嬤心疼地摟住萱陽,像是有的發泄口,萱陽待在嬤嬤懷裏放聲大哭。


    她是皇後,是秦家的嫡長女,是大皇子的母親,卻唯獨不是自己……


    她不敢告訴母親,即便知道了又如何,他已經是皇帝了,母親也無可奈何。


    隻能徒添憂愁罷了,做女兒的,不能在母親膝下盡孝,還讓母親跟著擔心。


    哭過一場,萱陽情緒穩定了許多。


    她不能哭,也不會再哭了,她身後還有秦家,晏兒還那麽小。


    如果沒有她這個母後的庇護,在這深宮他該如何順利長大……


    “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


    萱陽聽到外麵有動靜,張嬤嬤立刻出門查看。


    “蘇總管。”


    “姑姑——”


    “蘇總管怎麽這麽時候來了,您貴人事忙,還有時間來坤寧宮啊。。”張嬤嬤心裏有氣,連帶著對蘇總管的態度也不似從前熱絡。


    他在皇帝身邊多年,哪能看不出張嬤嬤這是不待見他呢。


    不過他能在後宮如魚得水也是有原因的,熱絡也好,冷臉也罷,他隻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讓人挑出一丁點錯誤。


    “哎喲,姑姑這是折煞奴才了。”


    蘇總管不顧張嬤嬤的諷刺,一臉笑意地開口。


    哼,張嬤嬤冷哼一聲。


    “姑姑,娘娘可是在休息?”


    “皇後娘娘神思倦怠,還未起身,蘇總管有事請直言。”


    “姑姑,奴才奉陛下的旨意,還請皇後娘娘前來接旨。”


    張嬤嬤眉心一跳,陛下又想做什麽,折磨娘娘還不夠嗎。


    “蘇總管,娘娘她……”


    “嬤嬤。”


    她話還沒說完,萱陽已經從殿中走出。


    “奴才給娘娘請安——”蘇總管不知怎的,見到皇後總是有些沒來由的心虛。


    昨夜他跟著陛下,皇帝對皇後娘娘做的事自然也知道。


    “起來吧。”


    “娘娘,陛下吩咐,從今天開始,您的禁足取消的,消息一會兒就傳達後宮,明日眾位娘娘就照常請安。”


    “本宮知道了。”


    “嗻,奴才告退。”見萱陽沒有反應,蘇總管隻得悻悻離開。


    萱陽冷笑,這是什麽意思,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嗎。


    “娘娘,明日,要不要……”張嬤嬤欲言又止。


    實在是萱陽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好,身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齒痕,觸目驚心,


    “不,明日的請安,本宮一定要到。”


    既然皇帝放她出來,那她還是大淵的國母,一國之後。


    如果不去,那才是讓別人看輕了她。


    不僅要去,她還要打扮的光彩照人,讓人知道,她皇後的位置穩如泰山。


    她是秦家的女兒,如果她倒下了,在別人眼中,秦家也就倒下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秦家的麵子。


    消息很快傳遍的後宮,有人驚喜有人恨……


    從前受皇後恩澤的,聽說她解了禁足,當即就有要來拜見皇後的。


    都被張嬤嬤以萱陽需要休養打發走了,反正明日請安總會見到的,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止蘭宮薛貴妃的臉色卻不怎麽好看。


    皇帝不過去了坤寧宮一晚,第二日她就解了禁足了。


    那之前的計劃,不都白費了。


    她努力了這麽久,連自己都搭進去了,好不容易才困住皇後。


    這才一個多月,她就完好無損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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