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懿妃帶著秦凝嫣告退之後,太後也勸著永明帝趕緊的迴養心殿看奏折。


    慈安宮的大總管江康在一邊收拾著茶盞,看著太後依舊是笑容滿麵的,開口說道,“太後娘娘您一見了六公主殿下就歡喜得不行,可見六公主殿下可愛得緊呢。”


    “你知道哀家為何這般的歡喜?”太後轉動著手中的佛珠,與江康閑聊著。


    江康上前,又給太後斟了杯熱茶遞到手上,“奴才剛剛也瞧了一眼六公主殿下,看著她的眉眼,與長公主殿下的眉眼還有些像呢。”江康說的這位長公主殿下,自然是太後的小女兒,也是永明帝的嫡親妹妹,樂陽長公主秦子姝。


    太後膝下隻有永明帝和樂陽長公主兩個孩子,若是因為秦凝嫣的眉眼像樂陽長公主,太後就多疼愛一些,倒也說得過去。


    太後微微搖頭,直了直身子問江康,“你剛才有沒有聽到那個小家夥的心裏話?”


    這話問的江康一頭霧水的,“太後娘娘這話何意?難不成您能聽到六公主殿下心裏想的是什麽?”


    “哀家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那小家夥實在是討人喜。”


    聽見太後一口一個小家夥的叫著,江康知道太後娘娘這是真的喜歡六公主殿下了,要知道太後娘娘這麽多孫子孫女,也是有襄王殿下小時候,經常被太後娘娘叫‘小家夥’。


    “她說要給哀家寫一本傳記,記錄一下哀家這些年的辛苦。”


    江康聽了直接佩服,這真的是一個孩子的想法?


    “難怪太後娘娘您這般的歡喜呢。”江康賠笑道。


    “哀家突然知道了,皇帝為何會這麽勤的往雪陽宮跑,也知道了,他為何會這般的擔心那小家夥,因為,他也能聽到小家夥的心聲。”太後十分篤定這件事兒。


    “皇帝最疼愛的孩子是序兒,可從來都沒有對哪位公主關心至此啊。他能聽到這小家夥的心聲,那可就不一樣了。”太後分析道。


    “那……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兒?”江康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還有一句更嚴重的話,他不敢說出口。


    “緣。”太後僅僅迴複了一個字。


    她知道江康想問什麽,他想問難道不怕六公主殿下是個妖孽嗎?


    可太後相信永明帝的判斷,既然永明帝已經選擇了相信,也選擇了寵愛,她又何必多這句嘴呢?


    “啟稟太後娘娘,襄王殿下和襄王妃來給您請安了。”一個小宮女進來稟報道。


    太後示意傳人,秦時序小心的扶著羅清婉進來,二人皆是一臉的笑意。


    太後看著羅清婉的肚子大了不少,這自然是高興,起身親自迎上前,見羅清婉就要跪下行禮,趕緊將她扶住,“好孩子,你身子重,不必跪。”


    秦時序乖乖跪在太後腳前,磕了個響頭,“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快起來吧。”太後彎腰,將秦時序扶起來,幾人紛紛落座。


    “婉兒的身子幾個月了?”太後拉著羅清婉的手關心道。


    “迴皇祖母,已經快六個月了。”羅清婉恭敬說道,她知道太後疼愛他們,見了太後之後也是格外的親切呢。


    “這還有幾個月就要臨盆了,多運動運動,有助於生產。”太後囑咐道。


    秦時序接話,“皇祖母,府上有大夫和嬤嬤呢,都把婉兒伺候的很好,您就別再跟著瞎操心了。”


    太後嗔怪了一句,“你看看你這孩子,哀家關心自己的重孫呢,怎麽能算是瞎操心呢,哀家看這孩子之後隨婉兒才好呢,可不能隨你,說個話哀家也不願意聽,還不如小時候會哄著哀家開心呢。”


    羅清婉輕笑道,“皇祖母,殿下這是在說笑呢,您別和他見識,我們的孩子有您的疼愛,婉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看看婉兒多會說話。”太後看著在一邊吃點心的秦時序,這孩子也隻有在她這裏,才能夠這般的貧嘴放肆吧。


    “會說就讓她陪著您說吧,反正孫兒也不會說話,還不如多吃些點心呢。”秦時序這話說得心安理得,就是太後也笑著指了指他,沒有說什麽。


    “你要貧嘴就貧嘴吧,貧夠了嘴也該幫著你父皇處理處理政務了。”太後還是在念叨著,永明帝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是太子了,現在永明帝遲遲不肯立太子,太後就隻能勸著秦時序自己爭氣了。


    “孫兒知道,皇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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