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澹台青霄的分析,王奕頻頻點頭。


    澹台青霄繼續趴在王奕懷中低聲說道:“不過看現在的情況,白易想要治孫綽的罪也不簡單。那些人明顯已經串好口供了。隻要交易的雙方咬死不承認有這件事,白易還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就沒有其它辦法嗎?”


    “也許有吧,白易已經想到了辦法也說不定。”


    白易接連提審了一群年輕人,這些人都是平時跟孫綽一起花天酒地的人。不過無一例外,這些人完全要不就是一問三不知,要不就是說一些串好的口供,白易完全無法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接著一個長相跟禮部尚書眉眼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被帶了上來,王奕還是第一次看到孫綽的樣子。從外表看起來孫綽並不像是一個紈絝子弟,相反孫綽像是一個文弱書生,身上還有幾分貴氣。如果是第一眼看到孫綽大概很難將他跟紈絝子弟這四個字聯係起來。


    王奕總感覺這個孫綽跟剛才那群人都不太一樣。同時王奕不明白孫綽到底是怎麽跟那群人混到一起去的,這根本就不像是一路人的感覺。


    白易開始對孫綽展開了猛烈的詢問,不過孫綽始終麵色如常對答如流言語當中沒有出現絲毫的紕漏。


    “奕哥哥,他們兩個好像認識?不,他們兩個肯定認識。”


    “你是說白易跟孫綽,他們認識也正常吧,畢竟白易在追查孫綽。”


    “不是那種認識。他們肯定在那之前就認識,說不定有什麽恩怨之類的。我可以感覺到白易跟孫綽剛才的情緒波動挺劇烈的。”


    “我怎麽沒有看出來?他們的表情沒什麽變化啊。”


    “隨著情緒的波動,他們的語氣以及自身氣勢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改變。這種細微的改變一般人感覺不出來,不過我修煉情訣之後對這些的感知能力大幅變強。”


    “難道這個孫綽也是學宮文院的人?”王奕猜測如果兩人果真如澹台青霄所說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的話,那大概率就是在學宮的文院。主要是以孫綽的身份,兩人之間能有交會的地方就隻有學宮了。加上孫綽身上那種讀書人的氣質,王奕由此想到兩人說不定以前在學宮的時候就認識了。


    “說不定他們倆當時還是好朋友,隻是現在卻在公堂上相遇了。”澹台青霄胡亂猜測道,仿佛隻有這種狗血的橋段才能讓她更加感興趣。如果真像王奕所猜測的那樣,王奕則更加趨向於兩人當時處於敵對狀態。


    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之後,白易根本沒能從孫綽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話來。這也是正常的,剛才那群真正的紈絝子弟都沒有說更不要說孫綽了。坐在白易旁邊的禮部尚書此時依舊滿臉微笑,隻是不著痕跡的微微點了點頭。


    薑茹的父親此時麵色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白易,不過卻並沒有多說什麽。白易此時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王奕想不到白易到底要怎麽破解這個局麵,看起來孫綽等人已經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奕哥哥不必擔心,也許白易的目標從來都不在這些人身上。”


    “青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奕哥哥,你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澹台青霄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笑道。


    接著孫綽被帶了下去,接著一個臉上滿是惶恐的年輕人被帶到了堂上。王奕也看出了不對勁,這個人跟之前的那群人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王奕也能看出此人的慌恐。


    “這個人是怎麽迴事?”


    “剛才那群人可能真的隻是跟著孫綽一起花天酒地的人,而且能跟孫綽一起花天酒地的人身份都相當不簡單。更重要的是他們本身並沒有做什麽犯法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怕這些小場麵。這個人大概就是從外地來賄賂孫綽的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麵,更不要說上麵還坐著一個禮部尚書。”


    “難道你說的白易的目標就是他?”


    “沒錯,他現在心緒混亂。白易的突破口隻能是他。要是白易不能讓他開口的話,白易這次就要無功而返了。不過想讓他心裏防線徹底崩潰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畢竟上麵還坐著一個禮部尚書。”


    王奕疑惑的問道:“這關禮部尚書什麽事?”


    “奕哥哥,你覺得禮部尚書真的隻是來看他兒子熱鬧的嗎?你別看他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看起來還十分和煦。但隻要他往那裏一坐,之前那些人就不敢說什麽不利於孫綽的話。另外就是這個時候了,如果按照通常情況來看以個人的心智早就已經撐不太住了,但正是因為他坐在堂上,這個人不會這麽容易說的。同時他在還可以給白易跟薑大人施加很大的壓力。”澹台青霄看著堂上尚書大人,低聲說道。


    王奕看上高坐堂上的三人,白易此時倒是麵色如常,薑大人臉上則已經浮現些許細密的汗珠,看起來相當的緊張,而禮部尚書則依舊保持著和煦的笑容。


    “白易,看起來還好吧。”


    “他也隻是強裝鎮定罷了。自從剛才跟孫綽一番激烈交鋒之後,他的心緒就一直有些混亂。”


    對於澹台青霄的話王奕並沒有質疑,澹台青霄根本沒有必要在這種地方騙他。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的話,那麽白易此時就真的有些危險了。


    白易唿出了一口氣,一上來就對這人展開了淩厲的詢問。這人跟孫綽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雖然他咬死不承受,但麵對白易不斷加重的語氣,以及不斷的逼問,此時那人說話都已經有些前言不接後語了。


    “快要成功了。”


    “什麽快要成功了?”


    “你看那人現在說話都已經十分急促了,開始不斷編造謊言來圓前麵的謊言。隨著一個疊著一個的謊言不斷被他編造出來之時,其中的漏洞也會越來越多。而當白易找到他謊言當中的漏洞之時,他所編造的那堆謊言也會隨之坍塌,並且跟著謊言一起坍塌的還有他的心裏防線。到時候他就會破罐子破摔的交代出來一切。白易這次也就成功了。”


    “你這個能力用來審問犯人還挺好用。”


    “奕哥哥,這是不行的。我如果是個好人的話,說不定還可以。但誰又能保證我一直是一個好人呢?如果有一天是你犯罪了讓我用這種能力來審問你,我肯定會包庇你。還有就是別人賄賂我,讓我用這種能力來誣陷別人也挺好用。所以說我最多隻能在一定的程度上起到輔助作用,並不能當做證據。”


    王奕記得自己之前好像在薑茹那裏聽到過類似的言論。那就是必須要講證據,僅憑一家之言通常會導致出現許多的問題。不過一味地講證據也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明明知道對方已經觸犯了律法,卻很難將對方治罪。與之相反的則會造成大量的冤假錯案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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