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世界,虛空通道,季雨亭和季東城在石璧撐起的力場泡裏。


    “爸,現在可以說我們要去哪兒了吧?”季雨亭問。


    季東城笑道:“別急,很快我們就知道了!”


    說著,一個光點出現,很快變成了一個光圈,光圈另一邊是另一個世界。


    父女倆穿過光圈,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田野之中。


    平坦寬闊的田野中,微風輕拂,風中是清新的草葉味道,還有淡淡的花香。連片的青苗在風中輕搖,滿眼的青翠讓人心曠神怡。


    田野附近沒有人,也就沒有誰發現這兩個突然從空氣中冒出來的人,隻有附近的蛙鳴似乎停滯了那麽幾秒,然後又歡快的響起。


    遠處有零星的房子,白的牆,紅的牆,青灰的房頂上升起嫋嫋炊煙。


    “這是農村嗎?爸!”季雨亭從未到過這種地方,貪婪的唿吸著帶花香的新鮮空氣。


    “對,這就是農村!”季東城笑道,看來時間不會錯到哪去,他那個時代,像這樣的農村場景可是很難見的。尤其是戰爭過後,人口銳減,人們大都集中到城市或鎮集裏,不成片的土地都被放棄,隻有很大片的平原被各種機械和機器人“占領”,用來做農業生產。


    “走吧,先看看現在是什麽時代!”


    他們循著大路來到最近的集鎮上,很快從一個銀行網點的牆壁上知道了現在的時間,5036年4月12日。


    “三十年代?”季雨亭差點驚叫起來。


    季東城趕緊把她拉走,兩人一邊在集鎮上逛,一邊低聲交談。


    “爸,銀行是個什麽店,沒看見賣什麽東西啊!”季雨亭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見什麽新奇的都要問一下。


    “你就當它是個信用點充值的地方。”季東城說。


    “哦,賣錢的地方!”季雨亭恍然大悟,然後她突然想到什麽,問道:“我們有錢嗎?”


    季東城早有準備,拿出一個錢包給她看,裏麵有一疊紅紅綠綠的鈔票,隻是顯得很舊了。


    季雨亭正要去拿,季東城又把錢包合上了。


    “爸!”季雨亭還想撒個嬌,弄點錢來花花。


    “現在不行,我們得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接下來還有事要做呢!”


    說到正事,季雨亭好奇的問:“我們還要做什麽?”


    季東城拍了拍胸前的石璧,說:“找石見!”


    一天後,他們在江州城住下,這裏距石見的家鄉小江城不到一百公裏。


    對季東城變戲法一樣拿出來的身份證件和銀行卡,季雨亭略略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爸,你什麽都準備好了,怎麽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季東城笑笑說:“那時候我隻是心血來潮,做了下準備,沒想這麽快就過來了!”


    他從衣服內袋裏掏出一個紙袋,說:“還記得這束頭發嗎?”


    季雨亭說:“你不是說是姐姐的頭發嗎?”


    季東城點點頭,“記得山鎮那個老夫人說的吧,這束頭發就是打開石璧外殼的關鍵!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石見,把石璧和頭發給他!”


    第二天,他們去了小江城,花了兩天時間打聽到石見的住址,然後將石璧和紙袋寄給了他。


    石見拿著快遞盒子掂量著,自言自語的說:“啥東西,這麽重?花我幾十塊到付費,別是什麽騙人的把戲吧?”


    遠處,季雨亭拿著望遠鏡看著他取走快遞,對季東城說:“好了,他拿走了,這下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季東城接過望遠鏡看了下,心中放下來,說:“總算把這個時間的圓畫完了!”


    季雨亭說:“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季東城知道她的玩心又上來了,笑著問她:“你想去哪兒?”


    季雨亭知道有戲了,眨著眼道:“好多地方沒去呢?”


    季東城故作嚴肅的說道:“那可不行!我們還得找迴去的蟲洞!”


    季雨亭又耍起撒嬌大法,搖起他的手臂來。


    季東城裝作無奈的樣子說:“好吧,想去哪兒,我們邊玩,邊找蟲洞!”


    “聽說附近有個真武山,山上的道觀很出名的,我們先去看看!”


    真武山,爬了半天的盤山石階,終於登上了一塊台地,季雨亭還沒來得及喘氣,便被一道金光晃花了眼。


    季雨亭手搭涼棚,眯著眼往金光的方向看去。在眼前的大殿之後,有一個不大的屋頂,在上午的陽光下反射著耀目的金光,像是在和太陽爭輝。


    這裏的道士好有錢!這是季雨亭心裏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等季東城上來休息了一會,兩人繼續往上,又爬過三層階梯,到了大殿前。大殿上匾額橫書“紫霞宮”三字,豐厚雍容的金字比金子還晃眼。


    大殿前一個大銅爐,裏麵插滿了高香。季東城也入鄉隨俗的請了幾支,季雨亭對這些不感興趣,自從知道這些神的老祖宗和天人有些關係後,她對這些泥胎木塑便沒了多少興趣。


    她也就對老君像多看了兩眼,隻因她覺得他和天人族那個老家夥有那麽一點點像。


    她來這裏除了看看風景,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訪道。那些神像又幫不到她的忙,她的目標是道士,活生生的道士。


    可目前看到的幾個道士都普通得很,沒有一點兒仙風道骨的樣子,純粹就是普通人套上身道袍,挽個發髻,在那裏裝模做樣。而且道士沒幾個,遊人卻有如雲織,尤其是前麵那個送子觀音殿。


    道觀裏環境倒是極好,紅牆碧瓦,古木蒼翠,檀香繚繞。


    兩人悠閑的逛了一圈,看過那金殿之後,季雨亭便覺得索然無趣。


    前麵大殿後的平台上倒是有十幾個道士在那裏打坐,領頭的那個清瘦矍鑠,幾縷長髯,有些奇人的氣相。但人家正在靜修,當時她也不好打擾。


    吃過午飯後,季雨亭隨手拉過一個小道士,打聽那人,小道士不耐煩的迴到“那是韋道長”,然後甩開季雨亭匆匆離去。


    季雨亭有點生氣,季東城一旁看得想笑,說:“在道觀問話要講規矩,你這樣沒人理你!”


    季雨亭連忙問什麽規矩,季東城忙給她講了一番。


    兩人又規規矩矩的找到一個道士,打聽了一番,季東城還捐了些功德,然後才找到了監院,監院見兩人氣度不凡,引了他們去找到那個韋道長。


    那韋道長正在房間飲茶,見監院親自引了人來,忙起身來。


    季雨亭上前抱拳,“韋道長慈悲。”


    “無量觀,居士慈悲。”韋道長迴禮道。


    季東城雖然不知道女兒要幹什麽,但還是由得她,也上前打了招唿。


    “兩位居士,尋不才何事?”韋道長從未見過倆人,因有此問。


    季雨亭從隨身包裏拿出一張紙來,上麵一個長條形的圖案,密密麻麻的看著很是複雜。


    “請問道長,知道這是什麽符嗎?”季雨亭眼神期待的看著他。


    韋道長接過來,看了一眼,有些驚奇,但隨即道:“居士可是問錯人了,我對符籙涉業不深,怕是讓居士失望了!”


    季雨亭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那韋道長也是個善於察言觀色之人,見這姑娘如此,又笑道:“可以問問龍鳳山的張師兄!”


    季雨亭忙問:“龍鳳山又在哪兒?”


    韋道長被她逗笑了,誰不知龍鳳山,偏偏你拿著這麽複雜的符籙圖,還不知龍鳳山。


    季東城笑道:“在河西。”


    季雨亭嘟嘴,“那麽遠!”


    韋道長或許是看這小姑娘有趣,或許是對這符籙圖案也有點興趣,忙說:“兩位不妨稍坐,我來問問!”


    說著竟然在桌上打開一個板子,季雨亭認出那是這個時代的所謂電腦,比她手上的腕表不知差了多少,但也是這時候比較先進的科技產品了。


    看來這些道士還能與時俱進呢,她心裏想著。


    過了一會,韋道長便聯係到龍鳳山張師兄,互道寒暄後,他便把圖案傳給了對方。


    “這是太玄無極隱匿符!”電腦那邊傳來張道長的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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