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是電商淡季,正好趁這段時間調整艾月的架構,以符合上市的要求。有了上次在全公司麵前的表揚,昱音人事部都很樂意幫艾月調整人事架構。這些事不是安安的專長,她也樂得甩手不管,全部交由賀心航來處理。


    公司門口張貼的布告撤了,公告欄也不再置頂,但是康妮進入昱音總部的禁令沒有變,加上安安年終會議上的發言,公司茶水間冷清了不少。昱音反倒有點向艾月的企業文化看齊的感覺,人人幹勁十足。品牌宣傳不能停止,安安和賀心航都不願意與康妮打交道,賀涵軍成了中間人,有時也會上總部開會討論。為了避免尷尬,安安盡量不參加,讓他們兄弟倆聊。


    難得的是,賀心航開始指導賀涵軍的遊戲事業部。雖說遊戲事業部一直就要向賀心航匯報,但之前兄弟倆見麵從來不談,賀心航也從來不問,之前對這個遊戲事業部的了解,僅存在於公司財報上,一個不足以影響大局的數據。令賀心航驚訝的是,賀涵軍將遊戲事業部打理得井井有條,很多思路都很創新,特別符合現在年輕人的需求。隻是遊戲事業部像之前的昱音一樣,市場部能力嚴重不足,沒有把產品更好地推向市場。


    這天,賀心航特地把安安叫上一起開會。討論完昱音的媒體宣傳方案,賀心航看似隨口地問了一句:“上個月說遊戲事業部的新產品快做好了,現在上市了沒?”


    “嗯,上個星期已經上市了,效果不怎麽好。”賀涵軍有點不想說。


    安安見狀,便要離開,被賀心航拉住了:“你也聽一下。”安安不明所以,她雖說是總部的市場總監,但一向不管遊戲事業部的業務,見賀心航點頭示意,她還是坐下來旁聽。


    “是產品的問題嗎?” 賀心航好像不打算讓賀涵軍脫身。


    “不是的,玩過的人評價都很不錯,但是入局後,中途退出的人很多。”賀涵軍歎氣道。


    賀心航看向安安:“你怎麽看?”


    賀涵軍和安安都愣了,怎麽問起她來了。安安看了一眼賀涵軍,又看了一眼賀心航,弱弱地說:“我平時不打遊戲,不懂這些。”


    賀心航當然知道安安從來不打遊戲,但他好像不打算理會這一點:“如果你是遊戲事業部的市場總監,你會怎麽做?”


    啊?這個問題可有點難倒安安了。賀涵軍倒是一臉期待,這一年多以來,他是見識過安安在市場營銷上的能力,如果安安願意出手相助,他的遊戲事業部肯定會大不一樣。


    安安思索片刻,看向賀涵軍:“這個遊戲是給哪些人玩的?”


    “年輕上班族,男性居多,但是不排除女性參與。”


    “玩一局需要多少時間?”


    “看手速,快的半個小時,慢的可能要四十分鍾到一個小時左右。”賀涵軍很好奇,這個在他看來是非常正常的時間。


    “有沒有看過數據,中途退出的集中在哪個時間點?”安安繼續發問,也不知學了賀心航還是學了孟駿升。


    “沒太留意,不過照進度看,多數是十五到二十分鍾左右。”


    “入局的時間段呢?有沒有數據統計?”


    “早中晚都有,晚上中途退出的人少一些,早上退出的人最多。” 賀涵軍是個技術派,要把一個遊戲做得好玩,他絕對能侃侃而談,但是這些數據,他還真不太留意,隻能說個大概。


    雖說不是完整數據,這幾個迴答足以令安安心裏有數了:“年輕上班族玩遊戲的時間大概是上班路上,午休和下班後。上班路上時間短,一旦入局,到站下車就隻好被迫退出。如果我們把一局的時間控製在十五到二十分鍾左右,也就是他們乘坐交通工具的時間,應該可以有效減少中途退出的比例。”


    “另外,”安安想了想,繼續道:“南都和鄰市年輕上班族的交通工具以地鐵為主,如果我們能在地鐵內投放相應的廣告,有助於擴大宣傳,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提到宣傳,賀涵軍有點為難了。昱音集團各事業部是自負盈虧的,遊戲事業部一直不溫不火的,因此也沒有多少預算。之前的宣傳都隻是些小打小鬧,地鐵廣告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以目前的預算燒不了多久。


    看到賀涵軍的臉色,賀心航已明白了幾分:“這樣,總部撥出兩百萬廣告費,你先在南都和鄰市投放兩個月的地鐵廣告試一下,如果有效果,再向全國推廣。”說罷,又看向安安,“廣告的切入點和設計,你幫忙把把關。那兩百萬的費用總部出,你看看哪個項目可以把這兩百萬擠出來。”


    安安點了點頭,賀涵軍低頭不語。


    迴家的車上,賀心航將手指插入安安的指縫,柔聲說道:“如果遊戲事業部那邊的工作量令你承受不了,記得要跟我說。”


    安安笑了:“隻是給廣告的切入點和設計把把關,算不上什麽工作量。你想做個好大哥,我怎麽也得做個好大嫂。”


    賀心航邪邪地一笑:“那以後讓涵軍叫你大嫂。”


    安安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臉一紅,扭頭看向窗外,卻被賀心航把臉捧迴來,吻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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