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如剛放下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忙道:“不去就對了,記得我給你們講過的吧?”


    “媽說的是那個善良姑娘好心送孕婦迴家,被害死的故事?”


    小當邊盛飯邊說。


    “沒錯!”


    覃如嚴肅道,“棒梗,你今天做的對。這人明顯有問題,他為什麽不問派出所,不問成年人,偏偏問你?”


    “覺得我好騙。”


    “沒錯。”


    覃如摸了摸棒梗的腦袋,“我兒子很棒,遇到陌生人一定保持警惕,尤其主動湊上來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


    她話沒說完,就聽到棒梗和小當異口同聲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


    “年前到初二,你們兄妹三個鎖在屋裏都不許出門。”


    “上廁所呢?”


    “用尿盆,讓你們奶奶倒。”


    “太誇張了吧?”


    “一點也不誇張。我會讓你們奶奶配合的。”


    覃如洗手坐在餐桌前,“你奶和槐花呢?”


    “一大媽家過油呢。”


    小當笑道,“槐花肯定吃撐了。”


    “你奶竟然幫忙了?”


    覃如表示不可思議,“難怪油香味很重。”


    剛才她滿心都是兒子的安危,沒注意。


    “媽,你不能用老眼光看奶。”


    棒梗不滿覃如的話。


    也對,三個孩子裏賈張氏最疼棒梗這個大孫子,在大孫子眼裏她是個頂好的奶奶,濾鏡很厚。


    “奶改好了。”


    “嗯嗯嗯,你說改好了就改好了。”


    有句話叫“本性難移”,還有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


    覃如不上心的敷衍。


    “唉!”


    棒梗和小當交換了下眼神,自家媽什麽都好,就是對奶的偏見不可理喻。


    要叫覃如知道倆人的想法,非氣笑不可,那是他們沒看過四合院的同人文。


    看了就知道為什麽偏見深了。


    要不是小的三個是自己養的,偏見也免不了。


    沒看見李家成對棒梗的態度嗎?


    看了眼桌上的燉大骨頭,覃如指揮道:“送一碗給一大爺家,順便看有沒有忙完,讓你奶迴家吃飯。”


    “我去。”


    很快,棒梗端著海碗出了門。


    “小當,再盛一碗給你柱子叔家的大寶二寶送去。”


    “好的,媽。”


    小當也出了門。


    覃如慢條斯理的獨享起來。


    大骨頭上不少肉,一看就知道從李家成家買來的。


    要是肉聯廠的,非剃的精光,一根肉絲都沒有不可。


    又是羨慕李家成的一天。


    不嫉妒也不恨,隻要能時不時的沾點光就行。


    啃完一塊大骨頭,覃如感慨:“小當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又歎道,“難怪要生孩子,還一生生幾個。養個七八年就能做家務,對家庭主婦太友好了。”


    “媽,你說什麽?”


    棒梗端著一碗丸子推門進來。


    “沒,感慨你們越來越懂事呢。”


    “快嚐嚐一大媽家的丸子。”


    棒梗高興的說,“剛出鍋的,還熱著呢。”


    覃如暗暗撇嘴,都是蘿卜。


    “媽,吃呢。”


    “不吃。我愛吃肉的。”


    “嘿嘿,誰不愛吃肉的,媽真會開玩笑。”


    “過年給你們做獅子頭,純肉大丸子。”


    覃如再次羨慕李家成有種植空間。


    如果她有一個,一定種上各種香料,做出的美食會更多,廚藝也會更好。


    “真的嗎?淮揚菜係裏的獅子頭?”


    停課在家,棒梗看了不少覃如收集的雜書,知識麵寬了,眼界也跟著寬了。


    “真的。”


    覃如自己也愛吃啊。


    憑62塊的工資,一家五口絕對在小康之上。


    想想剛來時隻有27.5,她傲嬌了,“媽有錢,多多的買肉。”


    “太好了!”


    棒梗歡唿,“我媽最棒,我為我媽驕傲。”


    自豪勁兒滿溢。


    想想原著裏小棒梗被同齡人掛破鞋,罵秦淮茹,境遇截然不同。


    境遇不同,心境相應的不同,塑造出來的秉性自然不同,人也就不同。


    棒梗早就不是盜聖,也不可能成為盜聖。


    母子倆說說笑笑。


    小當也迴來了,同樣的碗不空,油炸花生米。


    “你柱子叔能炸多少花生米,你端迴來大半碗?”覃如吃驚道。


    花生米珍貴著呢。


    別說花生米,就說黃豆,有的地區還需要醫生開病人嚴重缺乏營養的條子才能買到。


    首都的確不是其他省市能比,物資相對豐富。


    “愫姨非給,不要不讓出門。”


    小當無奈道。


    “行,你倆沒事盯緊大寶二寶,你們愫姨馬上生了,別出意外。”


    萬一特務逮不住自家仨孩子,衝院裏其他人下手呢?


    何雨柱武力強悍,軟肋就是媳婦孩子。


    “媽,是不是有特務盯上咱們院了?”


    棒梗靈機一動。


    “不好說,你年紀最大,看好院裏的孩子,別被壞人抱走了。”


    許大茂家仨,李家成家倆,何雨柱家算肚子裏的四個,還有自家仨。


    三大爺家的解娣倒不用擔心,不是軋鋼廠的。


    “警覺點,有異常趕緊通知大人,別逞英雄,你還小。千萬記住。”


    覃如再三叮囑。


    “記住了,媽。”


    棒梗和小當見覃如態度嚴肅,忙不住點頭。


    飯後,三大爺果然發起了四合院大會,著重強調春節期間的安全問題,包括孩子們的安全問題。


    見大家都重視了,覃如才稍稍鬆了口氣。


    但也隻是稍稍,因為她知道最兇險最關鍵的時刻還沒有到來。


    將家裏安排好,從臘月二十七,也就是次日開始,不管上班還是下班,覃如都放慢了騎車速度,更是留意身邊的人。


    不管是工友,還是陌生人,都在暗暗提防。


    可惜的是,一直到三十上午都沒發現異常。


    徐良同樣沒有新消息傳來。


    中午在食堂吃飯,覃如心神不寧,難道特務行動時間改了?


    “秦組長。”


    高俊端著飯盒在覃如跟前坐下。


    “高科長!”


    覃如眼裏快速閃過一絲驚喜,被高俊靈敏的捕捉到。


    這幾天兩人並沒有私下交流,因此覃如並不知道最新進展。


    “馬上過年了,先給你拜個早年。”


    覃如暗示道。


    “新年好,也必須好,放心,有保衛科,一定讓廠裏職工過個好年。”


    高俊鏗鏘有力的說。


    “難道都解決了?”


    覃如疑惑的看著高俊的眼睛。


    這時才發現對方眼神格外深邃,黑洞一般,能把人靈魂吸走。


    她連忙錯開眼。


    不對勁,有些不對勁。


    眼神裏似乎還有別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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