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簡行被扇巴掌了


    如果他敢騙她那她定然不會饒了他的,她耐心等待下班後他來接她。


    ——


    簡行跟王程錦去警局處理完昨晚那幾個小混混後出來還都鬱鬱寡歡的,王程錦站在車前突然問: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說下去。”他自然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那幾個小混混聽了他的名字之後分明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你前天晚上跟薑愛在一起,昨天晚上你迴來的時候你老婆遇襲,你不覺的這兩件事太巧合了嗎?”王程錦轉頭看他。


    簡行的眉頭緊皺,之後又朝著警局裏看去:看來光是判刑根本就嚇唬不了這幾個臭小子。


    他說完後就把剛打開的車門用力的關上又往裏走,隻是才走到一半突然又轉了頭:你剛剛說什麽?


    王程錦……


    “你剛剛說我跟薑愛怎麽樣?”


    “今天上午的網絡媒體全都在傳你們的事情,你不知道?”


    當簡行拿出手機看了那該死的八卦新聞,尤其是那張圖片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即將眼前的男人掐死。


    “你怎麽不早說?”他冷冷的問了一聲後立即又迴頭上車。


    “你……”


    “你留下來直到問出那幾個龜孫子到底是誰指使的。”簡行離開前對他吩咐一句。


    王程錦有些無奈,但是現在看來也隻好他再折迴去一趟了。


    袁欣剛準備收拾東西下班,抬眼就看到走過來的男人,驚的叫了一聲:簡總。


    簡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傅緩在裏麵?


    袁欣點點頭他便腳也沒停的直接走到辦公室門口推門進去。


    傅緩抬眼看到他的時候還怔了下子,一是因為沒接到他電話,二是因為沒想到這麽快。


    “看來你今天不是很忙?”她柔笑著問他。


    他也無奈的笑了一聲,走到她辦公桌前雙手撐著桌沿上,身體傾斜著就那麽與她麵對麵互相對視著。


    傅緩從他的眼裏大概明白他是為什麽事,笑問:要跟我說點什麽?


    “我沒想到這件事會傳到城裏。”他皺著眉嘲笑著說道。


    傅緩的眉眼為垂,隻是臉上的笑意不減。


    “我的意思是,——抱歉這件事我沒來得及跟你及時匯報。”


    “那你們那晚真的在一起嗎?”她好奇的問他。


    簡行剛要開口繼續解釋,聽完她那一聲後他突然放開了桌沿站直了身體望著她,臉上的表情更是有趣。


    其實他早該想到她會問這一句,但是當她真的這麽快就問了他又覺得好像她不該這麽問。


    “你該信任我,我沒有別的女人。”他說,眼神裏也是少有的堅定以及不容置疑。


    傅緩就那麽望著他,想起她迴國後他們第一次見麵。


    她點了點頭:是啦,我該相信你。


    簡行明明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不減,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她在違背自己的良心。


    她臉上的笑意漸漸地隱去,在辦公室裏越來越安靜的時候她才又抬眼看著他,發現他的目光已經變得鋒利。


    “為什麽那麽看著我?”她好奇的問他,笑著。


    “因為我發現我的妻子不信任我。”他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傅緩轉眼看著他往外走去忍不住張了張嘴,在他開門的時候終於喊出來:你忘了我今天沒開車?


    就想這麽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是誰說要來接她的?


    上午還甜的要死,下午就仿若冰山。


    “自己迴去!”他拋下絕情的一聲後就走了。


    袁欣站在門口:傅小姐,要我送你麽?


    傅緩……


    隻是等她下樓的時候發現他的車大大方方的停在他們辦公樓門口一側。


    不知道被多少同事看到過了,他在車子裏抽煙,捏著煙的手擱置在窗外。


    傅緩走過去打開副駕駛坐進去:不是走了嗎?


    “你不是求我嗎?”


    傅緩……


    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那麽擰,可是出來以後又覺得欠妥。


    傅緩想問他:那你們之間到底有事還是沒事?


    可是看著他冷硬的表情她終究還是忍下了,想起兩個人的一開始,然後突然變得有些懦弱。


    他們會不會才一開始就……


    不,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想她該等待,等待他心情好了之後跟她解釋迴來前一晚發生的事情。


    晚上他們在家一起吃飯,簡爸爸因為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為了避免尷尬也沒多問什麽,隻叫她多吃點東西養好身體。


    簡行看著她跟爸爸有說有笑卻心裏發賭,她心裏明明是不高興的可是又不表現出來。


    這種女人他覺得最難搞。


    她還不如質問他,大罵他,然後他們痛痛快快的吵一場。


    ——


    婓雲在醫院呆了幾天之後終於舍得迴家,當顧城出現在她家裏的時候她努力眨了幾次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顧城笑了聲,似乎對她的表現有所預料。


    “婓小姐好久不見。”


    “婓小姐?股少爺好久不見。”婓雲學著他的樣子跟他問候,婓雲父母看他們好像很有共同語言的樣子互相對視,然後找了個借口變出門。


    婓雲震驚的抱著抱枕坐在他身邊:你怎麽會來我家?你不會是被……


    “沒錯,我是來相親的。”顧城說完那一聲後也忍不住嘲笑了一聲,自然是嘲笑自己,明明身邊美女成群卻還要按照父母的意思找什麽門當戶對。


    婓雲對他的事情有些了解,聽他說完之後忍不住幹巴巴的笑了兩聲。


    “我爸媽得多恨我才想把我推給你啊。”哭笑不得中。


    “既然你也看不上我,那不如我們來演一場戲,也免得以後還要整天相親你說怎麽樣?”他看著她那鬼精的眼神提議道。


    婓雲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立即點頭:那我們就假裝約會,然後……


    “暗地裏各自生活。”


    “成交!”


    婓雲立即拍了下手掌答應道,拍完之後怕驚擾了家裏的傭人立即小心翼翼的跟他做了個ok的手勢。


    顧城端起她家的茶,這會兒才有心情拚一拚,看著她的腿好奇地問道:你的腿沒事了吧?


    “本來也沒什麽大事,我爸媽總愛大驚小怪的。”


    婓雲大大咧咧的樣子。


    顧城沒再問,點點頭承認她的說法,有時候長輩的確是過分緊張自己的子女。


    “對了,簡少迴來沒?”


    “他?迴來了,你怎麽會問起他?”


    “我當然不是關心他啦,我是看傅緩那女人傻了吧唧的怕被他耍了。”


    “現在簡行也是身陷泥地,你以為他過的多瀟灑?”


    “這話怎麽說?”婓雲一下子跟他有了共同話題,好提的打探起來。


    婓雲這兩天把自己關在屋裏鬧別扭都沒聽說外麵的事情,這會兒聽了顧城的話立即生氣的拍著大腿:那家夥竟然敢在外麵跟那個賤女人——,虧的傅緩那麽信任他。


    “簡行不愛薑愛。”


    “那他還跟她上床?”


    “上什麽床?據說那晚薑愛是被打暈了送進他房間。”


    但是到底是有人算計薑愛還是別的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婓雲不敢置信,她心想那孤男寡女在一起,正想著呢,手機突然響起來,那個鈴聲是她單獨為了某人設定的,所以那個鈴聲一響起來她就條件反射的立即去抱手機。


    顧城坐在旁邊看著她突然緊張的樣子眉頭緊皺,直到她接起電話的時候裝作冷聲問:你還打電話幹什麽?


    “我在你家附近,有空出來見個麵?”


    “我受傷了你沒聽說嗎?要見你可以來我家,否則一個瘸子沒辦法走到你麵前,掛了。”婓雲說完後用力的掛掉電話,還用力的咬著嘴唇。


    當她再想起顧城的時候尷尬的笑了笑:你在看什麽?


    “男朋友?”他似笑非笑的試探著問。


    “不是!”婓雲立即羞愧的低了頭,心裏忍不住想那個一夜請的男人算什麽男朋友?


    他幾次打電話想約她見麵到底是想要再續前緣還是想跟她恩斷義絕還不一定呢,這也是她一直不肯再見他的原因之一。


    “不說他了,我得給傅緩打個電話,你……”


    “哦,那既然你還有事我就先走一步,再聯絡好了。”顧城立即起了身。


    婓雲一瘸一拐的送他兩步就又坐了迴去給傅緩打電話,而顧城出門後忍不住笑,他有跟她提什麽人麽?


    而她那一聲不提他卻再好不過的說明她心裏已經有了人。


    傅緩躺在床上剛要去拿床頭櫃的手機,簡行剛好洗完澡出來替她先拿了手機,她趴在那裏難堪的姿勢昂首看他。


    簡行看了一眼顯示著婓雲兩個字才稍微把手機送出去。


    傅緩看他一眼後接過:喂?


    “聽說簡行在外地跟薑愛狼狽為奸?我跟你說別輕易信任他,男人做了那種事往往都會立即反口要你信任什麽的,你不信任他說不定還會生氣什麽的,緩緩我跟你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擺明立場千萬別讓他看輕了你知道嗎?”


    傅緩不說話,隻是條件反射的一直昂著首望著床邊的男人。


    簡行兩道粗眉緊蹙著,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叫他心虛煩亂,那個挑撥他們夫妻感情的女人他真恨不得廢了她。


    “你好好養傷,我的事情改天再說,先掛了。”


    “你聽我說完嘛,我跟你說,這種男人我不是沒有經曆過,表麵上看上去幹幹淨淨的可是……”


    “婓雲,簡行在我身邊。”傅緩隻好無奈的說出那個事實。


    那頭聲音立即中斷,而傅緩無奈的看著手機屏幕傻笑了一聲。


    “以後少跟她來往,不分青紅皂白。”


    “你就那麽肯定她說的不對?”


    “自己遇上了渣男就把全世界的男人當渣男的女人,我當然肯定。”


    傅緩隻是懶懶的看他,看他那不屑一顧險惡的表情然後把手機放下,然後側躺在床邊。


    “為什麽床上又多了一條被子?”


    “太擠了。”她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合上眼裝作很困的樣子。


    “你幹嘛不直說你懷疑我跟薑愛睡了,你嫌棄是不是?”


    “是!”


    “傅緩!”


    “我們睡覺好不好?我真的很困了!”她坐了起來,帶著煩亂,又帶著忍耐,就那麽定定的望著他懇求。


    簡行抓起一個枕頭想要朝她甩過去,但是枕頭被他抓在手裏他卻再也無法撇過去,隻是五根手指用力的抓著枕頭。


    “我說了我跟她什麽都沒發生,你要怎麽才肯相信我?要我把她叫來嗎?”


    “隻要你說沒有,我就信了。”


    “信了?信了就是拿出這條被子來給我添堵?”


    “那扔掉,扔掉好嗎?”她說著抬手去掀旁邊那條被子,她真的不擅長吵架。


    她認輸了。


    “扔掉?我問你,你有沒有跟那個姓裴的男人在一起睡過?就算你還是處,你們有沒有像是昨晚我們那樣光著睡在一起過?”


    他突然上前,兩隻手壓在她身側,就那麽煩躁的瞪著她質問她。


    傅緩的臉色煞白,她被眼前這個男人的話嚇到了。


    “簡行你再給我胡言亂語一遍?”她動了氣。


    “你在外麵那麽多年,我怎麽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背著我跟什麽男人好過?”


    傅緩隻聽砰地一聲,好像是心髒中彈。


    眼角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癢得厲害,轉眼便有眼淚從眼角滑落,她再也看不清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原來你這麽想我,那麽這些日子你每天夜裏抱著我睡覺你是怎麽睡著的?”


    “因為我懶得管你以前跟什麽男人在一起過,我隻知道我現在想要你!”


    “啪!”


    那是清脆的一個巴掌,應該不算很重,但是那一巴掌之後……


    傅緩咬著牙怒視著他,賞給他那一巴掌在他還沒迴過神之前她伸手將他推開,然後決絕的對他說:簡行,我原本以為我看錯了你,我原本以為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不堪,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這麽的齷齪,這麽的肮髒,這麽的——不要臉。


    她罵他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她的眼神是模糊的,卻又是無比怒恨的。


    “我不想再看見你,無論你跟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我跟你……”


    隻覺得嗓子裏像是滑過一根魚刺,生生的橫哢在嗓子眼讓她無法再往下說下去。


    她拿了外套便下了樓,再也沒迴頭。


    他就坐在那裏,氣急敗壞,太陽穴疼痛不已,氣喘不上來。


    他就坐在那裏動也不動,隻是坐在那裏,任由她越走越遠。


    她不信任他,她明明不信任他。


    明明昨晚還要為他獻身,現在竟然……


    她剛剛是想跟他說離婚麽?


    要不是還記得奶奶的話,她是要提離婚麽?


    那個狠毒的女人,壓根心裏沒有他吧?


    她要獻身都是因為差點被強奸,她隻是在他跟那群混混之間權衡,然後才會選擇他。


    而今晚她佯裝善解人意,佯裝好脾氣的跟他說那些不痛不癢的話,她看似在忍讓他,可是……


    他突然後悔了,在昨天晚上她讓他抱緊她的時候,為什麽他要顧慮她的身體?為什麽他沒有就那麽要了她?哪怕是不怎麽光明磊落又怎麽樣?


    隻要得到了就好啊。


    他現在真想鑽進她身體裏去看看,看看她心裏到底有沒有他的一點餘地。


    他豈止在他想要看透她的時候,她也想要進去他的身體裏,想要看看他心裏到底裝著哪個女人,到底把她想成怎麽樣不堪的女人?


    傅緩開著車在街上繞了好幾圈,車子到了酒店門口她卻隻是往裏看了看,突然的就覺得酒店冰冷的床上無法讓自己入眠,所以車子又慢慢的繞出去上了路,迴家。


    半夜裏悄悄迴了娘家,這時候家裏的人都已經睡了。


    她現在什麽人都不想見,也什麽話都不想說,她隻想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後好好地睡一覺。


    至於簡行,這一段時間她都不想見到他。


    ------題外話------


    千萬別激動,千萬別!白天還有一更。


    愛情 在劫難逃 95 悔不當初


    傅家的早飯不怎麽好吃,傅國安越想越生氣突然放下筷子:我給那小子打電話。


    “爸!”傅緩立即輕聲叫住他。


    傅國安轉頭看著女兒不許幹涉的眼神失望的問:這時候了你還想叫我別管?


    “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傅緩說了一聲,然後繼續低頭吃飯。


    周曉靜坐在一旁看著女兒淡定從容的卻越發的心裏難受,又不知道該怎麽勸她。


    吃完飯她放下筷子說:這幾天我會先住在家裏,順便給爸爸當免費的司機好了。


    她笑了一聲打過招唿就先上樓去換衣服,周曉靜看她上樓才擔心的問:怎麽辦啊?如果簡行那小子真的在外麵……


    “那就離婚,我們的女兒還用得著受那樣的委屈?”傅國安立即表態。


    “可是……”


    “先別可是了,爸爸明天迴來要是知道他們倆的事情恐怕得氣的夠嗆,你還是想想辦法怎麽委婉的把事情告訴他老人家吧。”


    周曉靜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又都咽了迴去,直到他們爺倆去上班她獨自在家還一直在哀歎。


    傅緩開車載著傅國安去上班,傅國安坐在後麵看著外麵的風景突然問了句:你跟簡行有感情了?


    傅緩抬眼看向後視鏡裏依舊神采奕奕的父親突然覺得歲月還是很無情,她淡笑了一聲,隱忍著心裏莫名的疼痛隻輕輕地一聲:嗯。


    “我想也是,如果是半年前我說要你們離婚你大概能開心的跳起來。”


    傅緩聽完後忍不住失笑,如果是半年前她的確能興奮地跳起來,可是現在……


    僅僅是半年她就迷失了心。


    如今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是多麽的可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穩重成熟的女人,直到昨晚他說完那段話她才發現她真是幼稚的可以。


    什麽時候開始拿眼睛看人了?


    心什麽時候開始被他蒙蔽的?


    眼睛突然的模糊,直到過了那個十字路口她才又將眼裏的水霧逼退,好好地開車去上班。


    到了辦公大樓傅國安下車後對她說:我不管可以,但是前提是你還能專心工作。


    “您放心吧,您女兒什麽人您還不知道嗎?上班去。”傅緩關了車門走到他麵前挽著他的臂彎跟他保證,笑過之後爺倆一起往辦公大樓走去。


    ——


    薑愛在拍戲的劇組被一群人砸了,薑愛過去的時候臉上掛彩的導演惡狠狠地望著她:你被開除了,從此之後我的戲你再也別想拿到任何角色。


    薑愛震驚的望著導演,望著滿地的狼狽,很多昂貴的工具都沒有被放過,全都被砸爛了。


    還有很多的工作人員身上都多多少少掛了彩,全都兇神惡煞的望著她。


    “這倒底是怎麽迴事?”


    薑愛疑惑的質問,然而導演隻給她冷冷的一聲:滾,別再讓我見到你,滾!


    那一聲嘶吼,嚇的她跟剛進影棚的黎恩都顫了一下。


    等主仆倆到了車前,薑愛轉身看著她: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那幾個混混全招了。”


    “你是不是傻啊?你可以找別人去找那幫混混啊,你為什麽一定要親力親為呢?”薑愛不敢置信的對她大罵,然後轉頭就上了車,不等黎恩去她已經讓司機開了車。


    車走過,一輪風沙掛起將她的臉都給遮住。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就沒給我出過一個好主意,我真懷疑她是不是真心想幫我。”


    “愛姐,要我看,你還不如靜觀其變,誰也不能一口氣吃成個胖子不是?”前麵開車的司機看了眼後麵的女人提醒到。


    薑愛不爽的抬眼看向後視鏡:要你多嘴?


    司機點點頭又閉嘴安心的開車,反正他的職責就是開好車,拿好工資。


    那晚黎恩在打車迴酒店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


    傅緩拿了補品去斐家看婓雲,斐媽媽剛好也在,三個女人便一起喝茶聊天。


    “你的腿好點了沒有?”


    “沒什麽大礙了,隻是還不能好好走路而已,現在你的事情我比較擔心。”婓雲說著抬手抓住旁邊女人的手,滿眼的擔心。


    傅緩無奈一笑:我的事情有什麽好擔心?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麽事情是不能放下的?


    “依我看啊這件事不會那麽簡單,說不定是這個女人想要上位呢?你要是就此跟簡少爺離婚了那豈不是讓那女人撿個寶?”斐媽媽端著茶剛要喝,突然眼眸一動給她提醒。


    “我媽說得對,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讓那姓薑的賤人得了便宜,她以為她耍手段就能讓你們離婚,你偏偏不離,反正也沒下家,就這麽一直占著簡家主母的位子看她能怎麽樣?如果她不在乎當一輩子小三就隨她啊。”婓雲說。


    “事實是怎樣還未定,其實我相信簡行。”她低低的說了句,抬眼明媚的眼神看婓雲。


    婓雲嚇的下巴差點脫臼:都這樣了你還信他?


    “雖然按照平常的推斷,他們倆在外地剛好遇上,然後發生一夜情也順理成章的樣子,但是其實不然。”


    “你的心可真大,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動物,你還指望一個男人一輩子對你重心?別逗了。”婓媽媽聽了傅緩的話忍不住笑說。


    “媽!”婓雲怕傅緩不高興聽這些立即叫了一聲。


    “媽什麽媽,你們倆是好姐妹我這個當長輩的才好言提醒,哪個男人不在外麵偷腥啊?除非他的口袋裏沒錢,還得是真的一窮二白,否則你甭指望他一輩子就你一個女人,這根本不現實。”


    “媽,你今天話真多,你快去給爸爸打電話去吧,讓我們單獨說會兒話。”


    斐媽媽一看女兒的眼色明白自己再多說也不好就起身迴房間去了,婓雲抓著傅緩的手輕聲安慰:我媽媽說的也不全對,這世上總有那樣純情的男人。


    傅緩聽到純情兩個字忍不住笑出來。


    “緩緩,其實我一開始覺得簡行好像對你挺好的,這兩天我就在想會不會是薑愛耍的手段?其實她早已經聯係好了記者在第二天一早堵在簡行門口,等管家一去收拾房間他們便跟著衝進去。”


    傅緩沒再說話,隻是垂著眸思索著那件事。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們就真的冤枉簡少了。”


    “冤枉就冤枉吧,反正……”傅緩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戒指,想起昨晚他說她在外麵那三年,說的那麽的不堪。


    他是一時衝動說出來那些話,可是正因為是那時候說出來的才更叫她深信不疑,他竟然那麽想她。


    “反正?反正什麽?”婓雲覺得傅緩有點不太像是傅緩,又好像太傅緩了。


    “他說我在英國的時候跟別的男人好過。”


    婓雲張大著嘴巴不說話。


    “我真是悔不當初,怎麽就會到了今天這一步?”她嘲笑自己太笨拙。


    “那……”


    “我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我自己能處理好,你好好養傷,等迴公司後我幫你換個工作。”傅緩說著拍了拍她的手然後起了身:你幫我跟伯母說聲,我走了啊。


    傅緩走了,婓雲木呐的坐在那裏幾次伸手向拉住她都沒想起自己要說什麽。


    “自己能處理好……”


    婓雲隻重複著她剛剛這句話,對她的態度有點使不出力氣。


    是啊,傅緩什麽時候需要別人幫忙平複情緒了?


    她總是能解決好一切問題,獨自一個人。


    上高中的時候她就是那樣,現在,更是如此。


    簡行跟顧城還有王程錦在外麵打球,王程錦說薑愛的助理死了,眼神直逼簡行眼底。


    簡行抱著球望著眼前懷疑他的男人隻是用力的拋了幾次球,顧城看著兩個人的眼神交流難免緊張起來:這個事情可能就有點大了。


    “你們倆都懷疑我?”


    “當然不是,是正常車禍。”王程錦說著轉身,卻沒料到簡行突然將球拋了出去,球滾到王程錦前麵。


    顧城擔心他們打起來:喂,我們是兄弟啊。


    “兄弟就該對兄弟有百分之百的信任,連你們都不信任我……”簡行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顧城站在原地轉身想要去拉他又轉頭看了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王程錦:我說你們倆到底怎麽迴事嘛?


    “他最多也就是找人教訓教訓那丫頭,你怎麽會把他想的那麽不堪。”


    “那麽如果是意外呢?”王程錦問,如果是意外呢?原本隻是想教訓不小心殺害。


    他想起薑愛迴來後哭著對他說的話,他不得不懷疑簡行。


    “總之我相信簡行。”顧城說完後也轉身離去,王程錦一個人站在旁邊看著地上已經不動的籃球,然後彎身拿了起來朝著前麵跑去,然後一躍而上將籃球拋進籃球框裏。


    如果不是簡行……


    簡行開車迴家的路上突然想起父親叫他們搬家的事情,他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不想迴家被父親看見了。


    這一天都沒見到她的人影,自然也不可能聽到她的聲音。


    他把車子開的很快很快,他想去找她,他想問問她為什麽不能信任他,他想知道在她的心裏到底有沒有他。


    可是……


    連自己最好的兄弟都不信任他,他們兄弟那麽多年人家都不信任他,他怎麽能要求一個跟自己結婚不長時間的女人去相信他呢?


    他也不知道她昨晚住在哪兒,更不知道今晚她會住哪兒。


    還是隨便她在哪兒都好,總之……


    他氣急的時候就會想,算了吧,以後再也不想見,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就當她從來沒有迴來過,那半年不過是他的一場夢而已。


    可是如果就這麽結束……


    他想,到底是誰得了便宜,又是誰受了損失?


    他咬緊著牙關,車子一下子竄了出去。


    至於黎恩的死他不想過多的詢問,那與他無關。


    他隻是在想王程錦怎麽會突然懷疑到他身上,而且是那種深信不疑的懷疑。


    薑愛開了門看到王程錦的時候便立即邀請他進去:簡行怎麽樣?


    “應該不是他。”王程錦淡淡的一聲,坐下後抬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憔悴的女人。


    “不是他那會是誰呢?難道是傅緩?”


    “他們為什麽要找人謀害你助理?”王程錦要一個理由,她的猜測。


    薑愛眼眸一滯,直直的盯著對麵的男人,張了好幾次嘴巴,最後無奈一下:我也隻是猜測,說不定正如你說的,就是一起意外,隻是她跟了我這麽多年就這麽……


    薑愛笑著笑著又落了眼淚,然後瀟灑的擦去,望著窗外的自己後又望著玻幕上的男人,她轉眼朝著王程錦看去:那簡行現在跟傅緩,他們一定很相愛吧?


    “好像吵架了,看他臉色不好。”


    “吵架?”薑愛一激動,在王程錦感覺意外之前又傻傻的笑了聲坐在那裏,一雙手激動地攥成拳頭。


    “你最近還是不要出現在他麵前的好,既然傷心就好好待在家裏。”


    “我知道。”薑愛低了頭,有點逆來順受的感覺。


    王程錦點點頭歎了一聲:我這究竟是圖什麽?


    薑愛抬眼看著他,他便看著她傻笑了一下,薑愛看到他眼裏壓抑的一些東西後就尷尬的別開了臉:要喝點什麽嗎?


    “不了,這麽晚我還是走了。”


    “就,就留一會兒,我不想一個人。”在他站起來之後她突然跟著站起來,不知道怎麽搞的,突然的懼怕一個人,她尷尬的開口求他。


    王程錦轉眼看著她,對她有了那種心思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已經過去了。


    “那就隨便喝點什麽吧。”他淡淡的一聲,然後又坐了迴去,薑愛立即去倒了兩杯酒出來。


    “程錦,以後我不想再追著他了,既然他心裏沒有我,我不如就站在旁邊,像是過去那樣隻是當他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你說呢?”


    薑愛捧著紅酒杯柔聲說道,臉上的笑意也變的溫和了好多。


    王程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忍不住一直看著她。


    薑愛笑起來很好看,像是很溫柔嫻靜的那種。


    “如果你能這樣想當然好,那你助理的事情?”


    “我想可能是我太激動了,或許隻是一場普通的車禍呢?”


    王程錦點點頭不再說話,她也淺笑著端起酒杯輕抿。


    像是人生在世,何必太斤斤計較,且活且珍惜。


    夜太深了,王程錦迴了家,進門後便給簡行發了條信息:薑愛說祝福你跟傅緩,也希望還能繼續跟你做普通朋友。


    至於他們兄弟之間,自然不會那麽幾句話就散了。


    簡行洗完澡出來看了眼手機,當看到一條信息的時候他甚至立即幻想到是傅緩,可是當他看到是王程錦,隻是看完之後就又把手機扔下。


    那女人是真的生氣了。


    那他呢?她就不管他高不高興?


    自私,從結婚到現在她就隻自私的活著。


    他生氣的把自己丟在床上,可是酒店的床上卻讓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曾經明明在哪兒都覺得不過是張床,不過是睡覺的一個物件,可是某一天開始,再也不習慣這寬大的床上就獨自一個人。


    無論是在寒冷的深冬還是炎夏。


    可是她現在在哪兒?


    她現在或許正在跟國外的某人通電話傾訴她在他這兒受的委屈。


    可惡。


    他幾乎是煩躁的立即拿起了旁邊的手機,坐起來撥通了她的手機號碼。


    傅緩也是剛剛洗完澡在床邊坐著擦手,聽著手機響後低眸看了一眼,簡行那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內髒。


    於是她的手繼續互相揉搓著,她又低著眸看著自己的手上,隻當沒聽到那個電話。


    簡行差點被她逼瘋了,可是最後卻還是丟過一條信息去。


    她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打開手機看著信息寫著:明天搬家,你負責把家裏的東西搬到新房子裏去。


    傅緩沒有給他迴信息,看完信息後將手機關掉,然後翻身望著屋頂上的燈。


    搬家?


    是啊,年前簡爸爸就說讓他們搬出去單獨住。


    搬走也好,現在他們的情況搬出去最好不過了。


    可是搬去哪兒呢?


    他是找好了他自己的房子,還是連同她的一起找到了?


    到了半夜十二點多她才好不容易睡著了,無論外表看上去再怎麽平靜,但是內心那種難以言喻的湧動也告訴她,對待那段婚姻她並不是毫無感覺。


    並且,她的確是對簡行動了心,而且……


    不止一點點。


    隻是還是睡下了,孤獨的睡下了。


    原來被喜歡的人傷了心是這樣的感覺,刺刺的,痛痛的,還有些麻麻的,澀澀的,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像是掉進了苦海。


    清晨家裏的傭人在準備早餐,周曉靜跟傅國安出去散步迴來就看到女兒急急忙忙的下樓:這麽著急去哪兒?


    周曉靜看女兒穿戴整齊又走的很匆忙的樣子。


    “哦,約了七點半到工廠。”


    傅緩一邊走一邊說。


    “可是還沒吃早飯呢?”周曉靜擔心的提醒到,轉頭看著女兒大步往外跑去。


    “不吃了,你們自己吃吧。”她急急忙忙的出門,上車離開家。


    周曉靜擔心的嘟囔:看她像個沒事人一樣。


    “唉,咱們這個寶貝女兒心裏太能裝事。”


    “可是看著她那佯裝無事的模樣我就心疼的厲害。”周曉靜卻難過起來。


    傅國安一看老婆要哭立即摟著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剛剛還好好地,去兮兮吃飯了,嗯?


    周曉靜這才止住了難過的情緒跟老公去洗手吃飯。


    傅緩開車到工廠的時候袁欣跟經理已經在門口聊了會兒天了,她立即下了車尷尬的笑著道歉:這麽冷你們幹嘛還在外麵等我,走吧,先進去再說。


    三個人一起進了車間然後開始上午的工作。


    等到從車間出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傅緩看了看腕表然後想起昨天簡行發的信息:你先迴去,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可能下午晚點再迴去。


    “好的!”


    袁欣先走了之後她給簡行打電話:你在哪兒找的房子?


    “我在公司,你過來我們詳細談。”他淡淡的一聲掛了電話。


    傅緩看了眼手機,進了車子裏以後就手機放進包包裏然後開車去他公司。


    好像很少去他那兒,倒是他去過她那兒好幾次。


    這樣想起來,那些日子他經常出入她的辦公室,毫無理由的。


    想著他在她辦公室自由出入,在她沙發裏躺著像個大少爺一樣的一睡就是一下午……


    這半年他們倆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傅緩進了他公司的時候叢秘書已經在一樓等著她,兩個人進了電梯後叢秘書還說:我們總裁正在開會,不過還是吩咐我一定親自下來接您。


    傅緩習慣性的保持微笑,但是她才不信簡行會對叢秘書說那話,他這兒她也不至於找不到路。


    到他辦公室後因為沒人在,她自己走了一圈然後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風景,他的辦公樓距離她那邊竟然並不遠。


    然而,兩個人的心距離太遠,辦公室的距離遠不遠又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如果是以前發現這件事她說不定會激動不已,可是現在她卻隻覺得是件尋常事,正如對麵那麽多的窗窗口口,誰又知道那裏麵的人是不是曾經在街上無數次的擦肩而過呢?


    緣分這東西,隻有在一起了才叫緣分。


    “總裁!”


    當身後辦公室門口傳進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她才轉了身,剛從會議室迴來的男人西裝革履,冷若冰霜,若刀刃那麽鋒利的眼神直逼她的眼底深處。


    她雙手抱著手臂站在邊上淺淺一笑:中午好。


    他沒說話,叢秘書關門以後他坐在自己辦公桌後麵隨意的翻了兩份文件然後突然轉頭看著窗口的女人:你來做什麽?


    傅緩疑惑的眼神朝他看去,他在跟她開玩笑麽?


    “你說要搬家,讓我來這裏跟你詳談搬家事宜。”


    既然他忘記了,她不介意詮釋一遍從昨晚到現在他的信息以及電話的意思,她所理解的意思。


    他沒反駁,隻是抬了抬眼皮,然後把文件簽字後淡淡的說了句:馬上中午了,邊吃邊說。


    “可以!”傅緩沒拒絕,一頓飯而已,她還不至於連跟他坐在一起都不能。


    隻是當真的坐在一起吃那頓飯她才發現自己有多麽的不自在,不適應。


    他全程都冷著臉,一個字不提隻是在專注的吃他的午飯。


    沒錯,他們吃的還是西餐。


    傅緩手裏握著刀叉卻是食之無味,看著他吃飯的樣子她覺得一點胃口也沒有。


    隻是好幾次想要打斷他不知道為什麽還是心軟的忍下來。


    就等他吃完這一餐,然後他們再好好的談一談。


    他大概是也心情不好,因為跟他吃飯的人是她吧?


    傅緩垂了眸,勉強吃了點軟的。


    簡行這才抬眼看她一眼:忘了你不喜歡吃西餐了。


    傅緩……


    兩個人抬起眼互相對視著,他笑的……傅緩覺得他那眼神簡直是壞透了,他分明是故意帶她來吃西餐,就因為她那次說不喜歡吃西餐。


    是因為那晚分手之後嗎?


    是因為想要對她說他有多麽的不在乎她麽?


    他這又是何必?


    “沒關係!”她淺淺一笑,善解人意的三個字。


    簡行的臉色立變,在她剛要叉起一塊肉吃的時候他突然放下了刀叉:我吃好了。


    嗬嗬!


    傅緩真想把他當盤子的肉給切了。


    好像每次一起來吃西餐都很不愉快。


    “那走吧!”他先起了身,整理著他的西裝走在前麵。


    傅緩坐在那裏一下子覺得胃有點疼,他打算去哪兒?


    不是說吃飯的時候再談?


    嗯,他大概是要去新房子。


    她放下刀叉拿起包毅然決然的跟出去,隻為自己想要看到的那個答案。


    因為新房子在公司附近,他們餐後就步行往那個小區走,這時候是下班上班的高峰期,路上有些擁擠,來來往往的人看上去好似都很忙碌。


    他們也在那群人之中。


    前麵的小區她知道,但是前幾年應該就已經都賣完了吧?


    她繼續跟著他往前走,他的步子很大又很快,她穿著高跟鞋有些要跟不上去。


    小路上人太多,她時而側著身從人群中經過,隻為了追上他。


    他偶爾迴頭,然後停下某棵樹下不耐煩的等著她。


    傅緩再看到他的時候,英俊挺拔的他正立在那裏眯著眼望著遠處的她,似乎在嫌棄她走的太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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