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友涼,已經快要死了。


    就剩一座城池吊著口氣。


    看吧,前麵要支援你們,你們都說不要。


    現在半個揚州都打爛了。


    錢鏐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陳霸先的意思是先救丹陽,丹陽若失,則朝廷兵馬很難在南岸立足!”


    “且反賊眾叛軍主力皆往丹陽而來,若丹陽丟失,方敕也好,黃朝也罷,必定向北進攻廣陵郡與九江郡。”


    “那時廬江東麵不穩,渡江收複鄱陽郡必受到鉗製。”


    陳霸先現在麵對的是西麵的二十萬明教大軍,東邊的四十萬鹽幫大軍。


    合計六十萬。


    換個人早嚇死了,哪還敢在丹陽郡久待。


    也就陳霸先還在咬牙硬挺。


    “笑話,瞧不起我北府軍?”謝玄冷哼一聲道:“既然要過江,那就不是他陳霸先可以操心的事了!”


    “我意先取鄱陽郡,以陳友諒的人頭祭那些被戰亂禍害的百姓,錢太守你覺得如何?”


    啊!


    錢鏐愣了一下。


    過江就過江,怎麽還先殺隊友了。


    “怎麽?錢太守覺得陳友諒不該死!”謝玄隨手將桌上的一疊狀告信丟給了錢鏐。


    錢鏐接過來一瞧。


    頓時瞪大了雙眼,兩鬢流下汗珠。


    原來陳友諒在鄱陽湖幹了這麽多的壞事,壓榨得郡內百姓已經到了不得不揭竿而起的地步了。


    這也是為什麽陳友諒敗得如此之快的原因之一。


    “行了,錢太守先迴去舒城吧!”


    “小心趙玄郎這家夥趁機搞事,我部過江之後會迅速奪迴鄱陽郡的,到時自然會為陳霸先解決西南之危!”


    “對了,我部大軍過江後,豫州方麵的大軍也會過淮河協助錢太守管好廬江郡!”


    錢鏐是一個明事理,也是整個揚州野心最小的人。


    同時也是一個最顧全大局,還心念郡內百姓的太守。


    不管是朝廷還是葉無瀧都會將之當成典型樹立,以收攏揚州的民心。


    錢鏐走後,謝玄便對心腹道:“來人,傳令劉牢之立即領兩萬先鋒軍過江趕往彭澤城。


    傳令何謙、諸葛侃各領一萬大軍過江前往丹陽郡青陽縣,務必拿下此城,然後高豎我的帥旗,營造出十萬大軍主力之假象,吸引反賊明教主力的注意力,以分方敕之兵,減緩丹陽府城宛陵的壓力!”


    “但是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向涇縣挺進,不過可以派小股人員潛伏到舒奚上遊,伺機奪取陵陽城!”


    謝玄雖然現在還不會主力南下丹陽郡,但是不妨礙他先插一顆釘子過去。


    方便未來南下馳援宛陵。


    聰明的主帥當然要走一步看三步,未雨綢繆。


    盡量給自己營造出大優勢。


    他相信此時的方敕急著進攻陳霸先,壓根不會來與自己拚命,所以隻能放任北府軍奪取青陽縣與陵陽城。


    很快兩路大軍都先後過河。


    謝玄也帶著主力五萬人馬過江,還有一萬則留在尋陽與皖城,鎮著彭澤裏的水匪們,使之不敢亂動,免得自己的後方失火燒起來。


    謝玄這邊一動,安插在廬江郡的探子,立即返迴九江郡向趙玄郎匯報情況。


    壽春城!


    太守府裏。


    趙玄郎收到了手下的匯報,心思不免有一些複雜但同時還有那從未熄滅的野望之火。


    很快手下們紛紛趕到。


    趙玄郎將謝玄出兵之事給道了出來。


    手下眾將們聽了,一個比一個的激動。


    “大哥,這還有什麽好說的,立即進攻廬江郡!不然就沒機會了!”


    “大哥,那女仙湖與五河湖的水匪們都進了城西湖,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可以先在廬江的北部起事。”


    “到時錢鏐領軍去了北部,我們在進兵攻打舒城,將錢鏐給趕出廬江,這樣朝廷也就奈何不了我們了,想必錢鏐這家夥也無話可說。”


    隻要不殺錢鏐,那九江郡就不算造反。


    “大哥,機會隻有一次,如果此時我們在不發展,那明教在南邊立了足,以後我們將在南與之較量了,夾在朝廷與明教之間,遲早會死的!”


    手下眾將們齊齊慫恿趙玄郎出兵。


    因為他們有預感,這是趙玄郎最後能成事的機會了。


    不然,以後怕是連九江郡都保不住。


    至今為止,朝廷都還沒有承認趙玄郎的九江太守之位。


    淮河對岸的薛仁貴可是一直在虎視眈眈呐。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去打九江了,豈不讓薛仁貴有機可趁,到時這壽春就會是朝廷的了。”趙玄郎之所以將手下們叫來商議,主要還是擔心薛仁貴。


    眾人一聽薛仁貴三個字,頓時啞巴了下去。


    薛仁貴的淮南軍就是壓在眾人頭頂的一柄利劍。


    這也是為什麽他們遲遲不敢動廬江的另一個原因。


    也是趙玄郎不敢跟徐州的王世充、劉裕等地結盟出兵對付白起的原因。


    畢竟被朝廷的兩大軍團盯著,是頭老虎也不敢動,何況現在的趙玄郎頂多算條狼。


    “大哥,三湖水匪們動手,必會將薛仁貴給引去,我們在以出兵協助出兵為由在南麵為三湖水匪提供支助,如此薛仁貴與錢鏐必然都會牢牢吸在安鳳、陽泉等城。”


    話是這樣說,但是趙玄郎還是覺得不保險,便道:“讓我想想,暫時還是不要亂動,你們且迴去準備準備!”


    “是否出兵,還要看看薛仁貴那邊的情況,不過可以讓三湖水匪鬧起來。”


    反正是水匪,死光了也不心疼。


    騙了又如何,一幫子沒腦子的家夥。


    當夜,趙玄郎便派出人前往西城湖聯係三湖水匪,一番許諾之後,三湖水匪頓時喧囂起來,開始朝著附近的城池縣亭發動了進攻。


    翌日!


    趙玄郎這裏又來了一個人。


    這是打南邊過江的一個光頭。


    光頭,穿著袈裟,但是頭頂卻沒有結疤。


    一看就是一個假的僧人。


    “南哦莫拖佛!”


    “老僧見過趙府君!”一臉兇惡之相的假僧單手朝著趙玄郎敬禮。


    趙玄郎眼角微微一抽,沒有與這人客套,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這才冷聲道:“明教反賊來我這壽春,不怕我將你殺了祭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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