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基就見到了李虎、李天賜。


    二人的樣子也不狼狽,更沒有受傷。


    二人完好如常。


    李基頓時笑了。


    站起來相迎。


    “你二人迴來了,此次為族中立下大功,我必為你們好好記上!”


    李虎、李天賜二人一愣。


    相視一眼,皆慚愧的拜道:“家主莫羞煞我二人!”


    “我們……我們受不起!”


    李基還當二人變謙虛了,扶起二人道:“你二人當得起,當得起!”


    “要是你二人都當不起,族中還有誰能……”


    “家主,我二人未能斬殺趙膏!”李虎聲音變得低沉:


    “也未能將昏君帶迴,請家主責罰!”


    李基開始不以為意:“沒事,沒殺掉趙膏就沒殺掉吧,這老閹狗聽說已經宗師大圓滿了,武功極高,出自巫月教,功法詭異偏門,天下無幾人可勝他,你們打不過也實屬正常!”


    “能將昏君帶迴來……等等,你方說昏君如何了?”


    李基突然瞪大了雙眼,停止了安撫。


    李虎不敢抬頭:“昏君被趙膏用秘法所困,趙膏執意要殺昏君,我二人遂未能將昏君帶走!”


    當時的情況,若是強行救葉無瀧,則要先破趙膏秘法。


    但是那樣就會放出曹正醇與蓋聶。


    這兩大宗師一放出來,李虎、李天賜二人覺得自己最多是戰成平手。


    一樣帶不走葉無瀧。


    所以隻能讓趙膏殺了葉無瀧三人。


    這是最合理也是最經濟的做法。


    畢竟,李家已經損失了西營的十萬大軍,如果再損失兩個大宗師,那李家就徹底一蹶不振了。


    “噗!”李基哪能接受這個結果。


    一個悶血湧出,大悲大喜,然後又鬱結不歡。


    小心髒跟坐過山車一樣。


    “家主勿生氣,一萬留在鳳凰穀的新軍也被昏君的一支精騎所滅,所以……”李天賜接著又給李基匯報了另一個情況。


    李基聞言又是一口悶血吐出。


    一萬大軍,這就沒了。


    新軍剩下不到九萬了。


    李家大軍隻有九萬了!


    還特麽隻是新軍!


    李基望著天空,突然發現天空很灰蒙,似乎要下雨,心情沉到了穀底。


    半個時辰之後,李基這才停止了出神。


    趙膏沒事,昏君也得不到。


    李家想翻盤,代價更大了。


    李基開始權衡起了各方利益,心中慢慢衍生其它計謀。


    “報!家主,大事不好了,李昞供奉與家主替身所部潰敗新軍在新安被一支精騎追上,雙方大戰小半日,家主替身被殺,我李家新軍折兵三萬。”


    “此時李昞供奉正帶著八千殘部向黽池撤退,預計一個時辰後又會被追咬住,是否派援兵救之,請家主速作定奪!”


    什麽?


    李基猛然站起,瞬間有股天旋地轉之感。


    好在他也是練武之人,無需它人扶住,穩住了身體。


    “哪來的敵騎,怎會殺我李家新軍如此多人?”


    來人搖頭表示不知。


    李虎上前問了一句:“那精騎是何裝束,領軍之將拿什麽兵器?”


    來人遂如此迴道。


    李虎重重一歎:“家主,此乃昏君的精騎。”


    “聽趙膏說,這是先帝留給昏君的,極為精銳也,新軍不敵,實乃常事!”


    昏君,又是他!


    你都被趙膏殺了,怎麽還禍害了我李家。


    該死,你真是個蠢貨!


    有這麽強的兵馬,你幫我打趙膏呐,為什麽打我李家的新軍。


    前前後後折在你這精騎手裏有四萬新軍了。


    現在還要追殺李昞。


    不,這絕對不行!


    “李虎、李天賜,命你二人帶一萬新軍,速速出關,接應李昞所部。”


    李虎與李天賜剛接令,這時李基的心腹謀士楊忠道:“主公,此事不可!”


    “從函穀關出發趕到黽池,恐怕戰事都結束了,那時我軍疲憊,敵騎正好休整完畢,此時若交戰,我軍必敗無疑也!”


    人家騎兵追擊,隻要一個時辰就能追上李昞,此時再派李虎二人過去,不就是添油戰術嗎?


    去多少,就會死多少。


    沒有任何意義。


    這……


    李基與李虎等人皆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也隻能化為不甘還有幽憤。


    “唉,罷了!”


    “你二人下去休息吧!”


    李基無奈的揮揮手,讓李虎二人走了。


    兩個時辰之後,探馬這才姍姍來遲。


    “報,家主,李昞供奉在距離黽池城十五裏之處被敵騎追上,所部全部被殺!”


    “李昞供奉被敵軍兩員猛將圍攻半柱香的時間,終不敵落敗被殺,含恨殞命!”


    聽到這個消息,李基直接氣暈過去。


    新軍殘部一個不剩。


    連族中宗師境的供奉也被斬殺。


    這是何等的慘敗,這是對李家巨大的打擊。


    …………


    等李基醒來,已經是夜幕時分。


    此時外麵漆黑一片,四周寂靜無聲,氣氛極為壓抑。


    “主公,家主!”


    楊忠、李道宗二人走上前來。


    李基看到掌燈了,知道時間不早了。


    遂道:“如今函穀關中,隻有你二人乃是我心腹智囊,現在的局勢,你們有何建議?”


    二人相視一眼,楊忠勸道:“主公,依我之見,當速領軍前往關中,這函穀關當棄也!”


    李基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此乃何意?”


    “須知,這弘農郡乃為你楊家之郡望之所,一旦我大軍離開,你們楊家也生死難料也?”


    楊忠哀歎一聲道:“主公,這函穀關雖險要重要,但是城牆過長,想要全部守好守住,需要至少五六萬精卒鎮守,若是新軍起碼要十萬人馬”


    “若是敵人大軍來奪,則必難守住,倒不如退守關隘更為狹小的潼關,以為依仗。”


    函穀關雖是名關,但是守關之軍不能少,一少就會失守。


    現在李家新軍隻有四萬,根本守不住這座雄關。


    若是強行硬守,最終隻會拚光,反而會遂了趙膏與宇文家的願。


    此乃取死之道也。


    所以楊忠勸李基棄關,將主力移往潼關。


    李基聞言臉色頓黑。


    接著又問向李道宗:“叔,你以為呢?”


    李道宗也是輕歎一聲:“家主,若為長久之計,弘農郡當舍之。”


    “函穀關雖然重要,卻不是我們李家現在可以強行據有的。”


    “潼關雖遠,卻隻有一條路過境,不似這函穀關可走小路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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