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傻眼,有點兒麻了。


    這什麽人呐,竟然收集死人的罪狀!


    這要怎麽繼續彈劾?


    “呈上來,朕要過目!”葉無瀧威嚴的說道。


    殿前太監趕緊下去將張居正手中的一疊折子拿了上來。


    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看這種奏章,眼神不好,還真批閱不了。


    光是看就需要很大的功夫,真要將所有官員遞上來的奏章全看完,這皇帝呐,一天啥也不用幹,埋頭苦啃就足夠了。


    葉無瀧隻是粗略了掃了三眼,便合上,重重一拍新換上來的龍案。


    “混賬,該殺,都該殺!”


    “要不是他們已經死了,朕還要誅其等三族,以正國法!”


    葉無瀧怒掃百官:“汝等誰還要彈劾張居正?”


    “莫非你們與這些逆賊皆有關係,是同夥?”


    撲通!


    最開始彈劾張居正的那名禦史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冷汗跟下雨一樣往下流,大腿內側顫抖個不停,下麵的木地板上也是濕了一片。


    “臣等不敢!”百官趕緊撇開關係。


    這要是被莫名其妙的給劃到了一起,還不冤死。


    “看來,隻有一人是那些逆賊的同夥了!”葉無瀧冷冷的盯著那名禦史官員:


    “來人,將這賊子拉出去砍了!”


    一聲令下,高順旋即冷著臉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威武甲士。


    “不要,陛下,我不是啊……”


    很快這名禦史官員被帶走。


    區區十年內功換我大明宰府,想都不要想。


    “諸卿可還有其它事要奏?”葉無瀧收了收聲問道。


    百官們短暫的沉默,彼此悄悄的相視一眼之後,這才有人小心翼翼的站出來道:“陛下,臣有要事稟報!”


    李基見這人站出來,嚇得趕緊輕咳一聲:“咳咳!”


    那人聽到李基的聲音,愣了一下,眼中似有疑惑冒出。


    葉無瀧問道:“有何要事?”


    “盡可說來,隻要合理,朕還是會與諸公好好探討的。”


    隻要不搞自己,葉無瀧是無所謂的。


    他樂得看見百官狗咬狗。


    這種感覺以前理解不了,覺得那些皇帝為什麽這麽喜歡製衡,現在坐上了這個位置,他頓時豁然開朗明白了許多。


    百官鬥,則皇帝可以看戲,輕鬆拿捏。


    這種高高在上,縱橫捭闔之術,實在是妙不可言。


    “嗯,陛下臣沒事了。”剛才站出來要說事這名官員,又麻溜的退了迴去。


    我……泥馬!


    葉無瀧氣得都想罵人了。


    要說什麽事就說呀,朕又不是不同意。


    “陛下,臣有事稟報!”突然一名禮部官員站出來道:


    “臣彈劾曹豹討伐梁山不利,反而利用軍權,強行扣留兗州都督,欲奪兗州大權,實是包藏禍心!”


    轟!


    捅馬蜂窩了!


    有人彈劾曹蠻之弟曹豹。


    葉無瀧瞬間來了精神,嘴角微微上揚。


    來了,它來了。


    有人要動曹蠻了。


    “哦,竟有這等事?”葉無瀧露出意外之色,看向曹蠻:


    “朕的鎮東將軍,你可知曹豹將軍討伐大野澤梁山水泊的情況?”


    “兵部可有相關奏折遞上來?對此事有何說法?”


    曹蠻站出來道:“迴陛下,臣弟雖為討伐主帥,然軍情需要保密,從無對臣提及過,此事臣恐怕所知不多也。”


    “但是臣以曹家上下為保,臣弟忠於大虞,斷不會做不利陛下與大虞之事。”


    避重就輕,一問三不知,推得一幹二淨,還真是個老道又狡詐的家夥。


    葉無瀧瞥了一眼趙膏,然後看向了蔡進。


    曹豹可是有文官跟著,你們怎麽個說法。


    葉無瀧心裏則在嘀咕著賈詡為何沒有上報相關的情況。


    雨化田不會被曹豹給陰,嘎掉了吧。


    “陛下,我兵部尚未收到兗州軍情匯報的折子!”兵部的一名侍郎站出來道:


    “兗州都督府倒是一直有折子上來,多為誇讚曹豹將軍用兵有方,指揮有度,正在清理梁山外圍水域,先斷其與外界聯係,再斷其糧草供給!”


    “待水匪們被圍得疲軟不堪,心無鬥誌之時,再行發起四麵進攻,可一舉徹底消滅水匪。”


    百官聽了紛紛點頭。


    都誇曹豹會打仗。


    不過蔡進卻親自下場站了出來:“陛下,臣以為兵部此言不盡其實也!”


    “臣這裏收到了隨軍文佐的稟報,曹豹出兵快兩旬,並未真正與水匪交手。”


    “反而以兵馬不足不由,大肆擴軍募兵,如今除了控製兗州兵馬的兩萬大軍,還有三五萬新軍,差不多有十萬兵馬在其手了。”


    “後勤補給已經多次告急,此事戶部可以佐證!”


    正在當鴕鳥的戶部,集體懵逼!


    不是,關我們戶部什麽事啊,怎麽又扯上我們戶部了?


    剛為了籌措軍費開了納捐,擺平了一檔子事,現在又來?


    “戶部,可有此事?”葉無瀧冷寒著臉道:


    “你們一直在超額供給兗州軍馬的消耗?”


    戶部尚書頂著頭皮道:“陛下,具體之事,還需要迴去查一查,不過臣這裏並未撥付錢糧出去。”


    “哼,你這個戶部尚書是真當到頭了,戶部的錢袋子都看不住,難怪天天喊窮!”葉無瀧目光又重新投向了兵部:


    “誰給曹豹私自擴軍幕兵之權?”


    問完這話,葉無瀧又轉向盯著曹蠻了。


    曹家不解釋一下嗎?


    私自募兵五萬人馬,看來這東營的其餘七萬大軍是很難調走了。


    這家夥要賴在京師不動。


    “迴陛下,是是是……兗州都督,也是……陛下!”兵部的那名侍郎顫顫巍巍迴道。


    “……”葉無瀧?


    “朕何時準許曹豹私自募集大軍了?”葉無瀧可不記得有這種事。


    趙膏也多有迷惑。


    兵部的這名侍郎迴道:“陛下,你下令讓各州都督太守進獻祥瑞與花崗石的時候下過令,準備一州之都督,一郡之太守私自截留地方錢稅,開鑄幣之權,募集兵馬護衛州郡。”


    “且這些都無需向朝廷遞交折子申請批複,遂……兗州都督與四郡太守可能想盡快立功,所以就擴軍了。”


    我!


    葉無瀧隻覺得血壓要飆升了。


    這都是原主那個混蛋種的惡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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