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命人將宣王和陸先生請來,顧願迴府之後便和高宣說道。


    是!


    片刻之後顧約和陸雲一前一後來到了王府,顧約剛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問道:這麽著急讓人找我過來到底所謂何事?


    總不會是請我喝酒吧,顧約開玩笑道。


    宣王殿下,陸雲站在門口行禮隨後開口說道:殿下怕是想多了,靖王不會那麽快的請喝酒的,畢竟現在還沒到慶功的時候。


    你們兩個就別在取笑我了,先聊正事。顧願現在可沒有時間在聽這兩人閑聊了,畢竟蕭甄那邊一旦確定之後他可就要去南楚了,而在到達之前他必須將一切事情處理妥當。


    見顧願這麽嚴肅顧約也收起笑意走進大廳坐了下來。


    殿下不知這麽著急讓我和宣王殿下前來究竟有何事?陸雲一時間也沒有完全猜透顧願到底有何事。


    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麽連忙接著問道:莫非是和南楚公主有關?


    南楚公主?到底什麽情況,顧約此刻還在狀況外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就在顧願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發現沈則已經迴來了。你看他迴來了。


    顧願話剛說完兩人就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門口正好看到走來的沈則。就在兩人還有些懵的時候沈則上前行禮道:殿下,南楚公主讓屬下帶迴來一句話,這不是問題!


    顧願點了點頭隨後才開口說出了他的想法,等到將一切說完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胡鬧,顧約直接牌桌而起。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你這是要深入他的老巢,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失敗了你會是什麽後果。


    顧願沒有著急解釋,反而安靜的聽顧約說完,因為他知道顧約這是在意他的安危才會如此失態。


    哥,你放心吧,這次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聯係好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況且漢城可不是蕭冶的老巢,他不過是仗著城外的數萬將士才敢如此肆意妄為。


    可是你也說了,蕭冶在城外有著數萬大軍,你孤身一人怎麽和他鬥。顧約的情緒相當激動生怕他這個傻弟弟孤身犯險。


    哥,我從來都不是孤身一人。我的背後有你們,這一路走來我所做到的每一件事功勞都不是隻有我自己的,我的成功離不開你們的支持和幫助。


    況且這次要是成功了,我們在內可以依托朝堂之力,外還有南唐、南楚兩大臂助,哥你的皇位將無人可擋。說到了這裏顧願眼神漸漸變冷,這是他的決定也是他必須要做的事。


    顧約終於明白了顧願的苦心,他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掃清自己通向皇位的一切障礙,可是顧約又怎麽可能為了皇位失去他這個弟弟呢。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你怎麽辦,你雖然勇武可是你擋不住千軍萬馬。


    我不需要麵對千軍萬馬,顧願起身走到顧約麵前一隻手搭在顧約肩上,哥,戰爭分為兩種一種是明麵上的戰爭,第二種則是內心的博弈。


    我這次不是以大周靖王的身份去的,而是以一位手下的身份。蕭冶雖然狠毒可是他卻極度自傲,讓他動用軍隊來抓我一個普通人,他會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可是....還沒等顧約再說就被顧願組織了,隨後顧願接著說道:哥,我這次前往南楚山高路遠,雪都之事我就交給你和陸先生了。


    好,顧約緩緩點頭。


    陸先生這是影衛令牌,說完顧願從懷中掏出一個刻著影字的黑色令牌交給了一旁的陸雲。記住潛藏在雪都的太子手下一定要盡快找出,皇宮之中盡量也別放過,哥這件事就由你幫著陸先生來做了。


    放心吧,顧約拍了拍顧願的手臂。


    高宣!顧願大聲喊道。夫人就交給你了。


    殿下,南楚兇險就讓屬下陪著殿下去吧,高宣連忙跪地說道。


    我告訴我迴來之後要是發現夫人少了一根毫毛你就死定了,聽到沒有。顧願扭頭望著一旁跪下的高宣冷聲說道。


    是,屬下定會保護王妃周全。


    沈則!


    屬下在,一直站在一邊沒有出聲的沈則迴應道。


    陪我去南楚怕嗎?


    跟隨在殿下身邊是屬下的榮幸,沈則的聲音雖然是冷冰冰的可是言語卻是溫暖的。


    好,安排好了一切顧願不由望向外麵眺望天邊像是不舍雪都的天空。這件事就先不要告知夫人了,盯著外麵半天顧願才說出一句話來。


    是!


    就在眾人散去之後顧願隻身一人來到了地下密室,剛到門口就發現項悲坐在大廳中,看這樣子是一直都坐在這裏。


    怎麽不去休息,一直在這坐著幹嘛。顧願剛踏進大廳聲音就傳入了項悲耳中。


    殿下,項悲向顧願行禮道。既然殿下已經答應營救屬下家人,那自然會全力以赴,正巧我今日發現影衛已經將影袍送來像是殿下已經將人救出故特在此恭候殿下。


    哼,顧願哼笑道。你倒是思慮周全啊,隨後點了點頭從衣袖中拿出一封沒有任何署名的信件開口道:這是你夫人所寫,看看吧!


    項悲見狀連忙將信拿來隨後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起來,片刻之後雙眼已經滿含淚水。看完之後項悲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擦去淚水向著顧願恭謹行大禮道:多謝殿下救得我家人性命,從此以後我項悲為殿下馬首是瞻。


    你忘了嗎,項悲已經死了,換個名字吧!


    請殿下賜名,項悲沒有起身還跪在地上說道。


    顧願向前走了兩步輕輕撫摸起了影袍上的麵具說道:既然影衛所做之事皆在黑暗之中那從今天開始你們便用代號相稱吧,你就叫“無相”吧。


    是!


    顧願轉身看向無相道:記住,今日我沒有讓你改名是因為他人我要你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陽光下,不必在迴到黑暗之中。


    屬下明白!


    顧願點了點頭,我接下來要出發前往南楚,你是先去看看你的家人還是隨我同去。


    屬下既已跟隨殿下自然是殿下屬下便追隨到哪。


    記住明日出發,顧願離開之前說道。


    明白!


    秘道中的顧願輕輕轉動了身旁的開關,片刻之後假山緩緩轉動顧願從出口緩緩走了出來,剛出來的顧願便望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此刻的李鈺卿正在湖中亭畔之中,身前似有煙霧環繞,伴隨著初冬百花凋零的環境似有一種清冷感。


    顧願快步走向湖中亭畔可是眼中卻舍不得移開片刻,顧願心中滿是無奈,自己又何嚐不想她與自己同往,可是此去南楚兇險萬分,自己又怎能舍得帶她去冒險。


    走到亭中後顧願直接將身上的披風解開披在了李鈺卿身上柔聲說道:夫人現在已是初冬外麵寒冷為何到這亭中煮茶?


    李鈺卿緩緩抬頭望著顧願臉上露出笑容,殿下可還記得當時我們第一次在這湖中亭畔時的光景了。


    怎能忘記,當日我也是聞琴聲而來,自那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夫人的琴聲竟如此好聽。


    李鈺卿緩緩搖頭,可自那之後殿下便再也沒有聽我彈過琴了。


    聽李鈺卿這麽說顧願這才反應過來,是啊,自從成親之後就一直忙碌不斷這段時間倒是一直沒有機會相處。


    卿兒委屈你了,顧願望向李鈺卿雙眼滿是愧疚。心中越想自責之意便越發濃重,想了許久之後顧願也不想在想了隨後就在李鈺卿對麵坐了下來,順手接管了李鈺卿手中的茶壺將李鈺卿麵前的空杯子倒滿了。


    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今日也讓我來照顧照顧你吧。


    你這個樣子讓我很不適應啊,李鈺卿望著顧願心中滿是驚訝。


    那要不你繼續,說完顧願就假意將手中的茶壺遞了出去。


    哼,我不。李鈺卿坐在對麵一隻手撐著下巴就這麽望著顧願。我總感覺你有什麽事瞞著我,盯著顧願半天李鈺卿嘴邊突然冒出一句。


    哪有,顧願心中有些發毛連忙轉移話題道:這次知道你沒事愛來這煮茶,下迴一定找個時間將此處景致好好改改。


    確實此處小湖其他時候景色都屬不錯就是冬季的景色差了些,現今四周樹木都已凋零,百花枯萎,一眼望去除去遠處草叢的顏色還帶著點綠,其他幾乎都與天空融為一體,一種清冷感油然而生。


    原本盛夏之時盛開的荷花也都不見了蹤影,每年春天湖邊也有柳樹襯托著百花綻放。最美的時候當屬秋季,對麵金黃的樹林映襯著若隱若現的假山似有一種別樣的韻味,此處景致倒映在湖麵中更讓人流連忘返。


    這些都是你弄得?李鈺卿說話時兩人早已走到了亭邊李鈺卿此刻依偎在顧願懷中輕聲問道。


    顧願微微搖頭道:我這些年一直都在北疆,此處府邸是我受封親王時父皇封與我的,此處也是仿著安賦園所建後院景色與安賦園頗為相似。


    哼,那你還是找個時間好好改改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顧願那句話說錯了李鈺卿直接就掙脫了顧願轉身就準備走。


    好啊,那我可要好好和你商量商量到底該怎麽改。說完顧願那裏管得了這些上前一把拉住了李鈺卿,不等其反應就直接將她抱起向著東院走去。


    你放開我,這還有人呢?顧願一句話說的李鈺卿羞容滿麵。


    這有什麽的,又不是外人,再說了夫人我隻是想同你商量商量修葺內院的事啊。顧願嘴上沒停腳上更沒有,沒一會兒兩人就消失在了內院迴到了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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