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願站在校場的一角看著遠處正在集結的隊伍微微有些出神。就在這時顧願身邊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殿下!


    顧願轉頭看向他,那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同顧願一起來的閻行。隨即顧願從袖中拿出了令牌說道:從今天起由你全權調配獵場周圍的全部影衛,記住陛下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屬下絕不辱命,說罷舉起雙手接過顧願的令牌。殿下真的不帶我迴去嗎?如今殿下身邊一個人的都沒有這讓我們都很不安。閻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


    聽完了閻行的話,一股暖意湧上了心頭顧願微微笑道:那又怎麽辦呢?現在其實獵場才是水最深的地方,況且你們難道對我的武藝不自信嗎?說完顧願轉頭看向閻行。


    聽顧願這麽說閻行那塊冰山臉也笑了起來。隨後雙手抱拳行禮說道:屬下謹遵殿下號令。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鎧甲的將軍朝著顧願走來。殿下,前營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發,說話的正是之前跟隨顧願搜山的前營統領。


    好馬上出發!顧願收起了笑容正色說道。


    是!


    顧願上馬之後又朝閻行望了一眼,像是囑托,而閻行則用眼神迴應顧願。隨後顧願轉過頭大喝一聲:出發!前營數千將士排著整齊的隊列向著營外走去。


    淩晨時分,天色還沒有完全亮,雪都城外突然之間出現了戰馬的嘶鳴聲,遠處還有數不盡的火把閃動著,片刻之後便將守衛皇都的巡城營給驚動了。


    巡城營統領在這種時刻也表現的相當冷靜,連忙傳人通知禁衛軍,這邊他們則是馬上上到了城牆上嚴陣以待了。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會有這樣的異動,不過他們是軍人守衛國土是他們的職責更何況雪都不僅僅是一座普通的城市更是大周的皇都。


    顧願率隊經過了一夜的趕路終於在淩晨時分趕到了雪都城外,見到不遠處的城牆之後,顧願喊道:傳令兵立刻拿著我的令牌前去開門。說罷顧願就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


    是!傳令兵接令之後不敢怠慢急忙駕馬向著雪都疾馳而去。


    片刻之後那傳令兵又駕馬跑了迴來,這時的顧願不由的疑惑了起來。還沒等顧願開口那傳令兵見隊伍來了就直接驅馬來到了顧願麵前。到了顧願麵前後立刻下馬跪了下來。


    顧願見此問道:怎麽迴事。


    殿下,屬下已經將令牌拿了出來,可是那守城統帥卻以夜深看不清為由要求殿下親自去。傳令兵迴答道。


    哼,顧願笑道:既是這樣那我就親自去吧,傳令全軍加速前進。


    沒多久顧願就率軍來到了雪都城下,這時顧願一人一騎驅馬上前來到了城門口對著城門之上大聲喊道:你們有誰不認識我,可以出個聲試試。


    巡城營統領聞聲仔細一看大吃一驚,嘴邊不禁念叨:真的是靖王。隨後喊道:快開城門!話說完了可是這腳步卻一刻都不敢停,話音剛落就馬不停蹄的朝著城下走去。


    見城門打開了,顧願也轉身朝著身後的禁衛軍下達了命令:立刻帶公主迴安賦園,並且將所有太醫全部招來安賦園。


    還有命人前往靖王府招沈則、高宣兩人前來安賦園,剩餘的禁衛軍將士則由何統領率領返迴駐地,在臨走之前還在何統領的耳邊說了幾句。


    是!


    殿下!當沈則和高宣兩人來到安賦園的時候顧願早已經在大廳等候了。


    你們倆來啦!顧願一直在閉目養神一直聽到屋外傳來聲音這才將眼睛睜開。


    來到屋內的沈則率先問道:怎麽了,為何殿下這麽快就迴來了,難道是出什麽事了?


    坐下說,顧願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我們這麽匆忙的趕迴來是因為南楚公主在獵場受傷了。


    什麽,顧願話剛說完沈則就直唿不好。公主這次前來大周,現在要是在我們大周出了事別說結盟恐怕是要兵戎相見啊。


    我就是擔心這個所以才建議父皇由我護送公主迴來。


    殿下小心這是調虎離山啊!沈則提醒道。


    這個可以放心,父皇周圍還有四個營的禁衛軍守護在那裏,他們就算是想要動手也隻能是暗殺。所以我將閻行留在那,讓他率領影衛暗中守護在父皇身邊。他們要是敢出來正好,我正愁沒有把柄呢。


    說到這裏顧願露出了一股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他們到底要幹什麽呢,他們這麽做又有什麽目的呢?沈則也疑惑了,對手這一番操作讓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顧願雙眼望著屋外看著有些出神,可是嘴上卻沒有閑著:我擔心的是他們會趁公主迴雪都養傷的時候來暗殺,所有叫你們來就是想要問問你們在我們離開的這幾天裏安賦園周圍有沒有異常人員走動。


    殿下這麽說的話,最近安賦園好像確實有些異常。聽了顧願的想法,高宣想了想突然說道。


    怎麽說?顧願望著高宣問道。


    高宣繼續說道:其實也不算是異常吧,隻是有些不對勁,影衛報告過說最近幾天安賦園周圍的小商販變多了許多,而且現在在晚上的時候在安賦園周圍還可以看見有人經過,要知道在平時天還沒黑街上就沒有什麽人了更別說晚上了。


    聽到高宣這麽說顧願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此刻沈則和高宣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們知道顧願開始思索了。


    對了城門有沒有完成布置,顧願突然開口說道。


    已經完成布置了,不過因為後續影衛到達的晚,對於城門的監控是從昨天下午才開始的。沈則如實的向顧願匯報。


    也就是說昨天下午之前如果發生了什麽你們是一無所知的,顧願話音突然陰沉了下來,可以看出這件事辦得讓他很不滿意。


    可以這麽說,沈則猶豫了一下說道。


    顧願坐在椅子上一隻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握成了一個拳頭,隨後說道:高宣馬上傳令影衛立刻加強對城內的監控,沈則暗中布置人手對所有靠近安賦園的人員和小販都要進行監控追蹤。


    是!兩人一齊說道。


    就在高宣想要退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殿下差點忘了主母也來了。


    什麽,顧願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高宣繼續說道:是這樣的,禁衛軍來府上通知的時候驚動了主母,之後主母便要求我們帶著她一起來。我和沈則擔心萬一我們離開之後主母一個人前來會有什麽意外,一商量還是決定讓主母一起來了。


    她在哪?顧願急忙問道。


    現在在書房,主母說不打擾我們談正事於是讓我在結束的時候告訴殿下,主母在書房等殿下。


    行了下去吧,顧願擺了擺手說道。


    是!


    在顧願看著沈則和高宣離開後,連忙起身趕去書房。


    你在看什麽?顧願緩緩走進屋內對著不遠處正在看什麽的女子說道。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那女子連忙迴頭,不是別人正是顧願的妻子李鈺卿。望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李鈺卿的眼角竟然依稀閃動著淚花,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分離。可是明明才離開一兩天卻已經那麽不舍。


    看著李鈺卿不說話隻是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顧願露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隨即上前一把將其抱住說道:你知道嗎,隻有兩天沒見你我卻發現我好想你。


    你究竟用這招騙過多少女孩子,被顧願抱在懷中的李鈺卿心裏明明很感動可還是忍不住吐槽顧願的老套。


    這是我第一次嚐試,不過在騙過你之後我就不想在騙別人了。顧願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能將自己心裏話說了出來。


    才怪!


    對了你剛剛在看什麽?顧願突然想到自己在剛進門的時候發現她好像在看些什麽於是好奇的問道。


    畫啊!李鈺卿說道。


    畫?


    對啊,就是我身後這幅畫。說完李鈺卿就轉身指給顧願看。


    顧願順著李鈺卿手指看過去,在李鈺卿的身後的牆上確實掛著一幅畫。


    這牆上的所有畫作中隻有這一幅最顯眼,因為其他的畫作大多都是名家手筆,可唯有這一幅我看不出任何門道。


    既不像是名家手筆也沒有過於獨特的畫風總之就是顯得很普通,有種雞立鶴群的感覺,也不知道掛在這的意義在哪。李鈺卿望著牆上的畫說道。


    其實你說的很對這確實就是一張很普通的畫,也確實不是名家手筆。構圖很隨意,線條勾勒的也很粗糙。至於為什麽能掛在這我想是有什麽寓意吧。顧願隨口說道。


    隨後顧願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呢喃道:寓意,隨後又盯著畫看了起來。


    李鈺卿默默的閉上了嘴巴,她知道他開始思考了。


    畫上畫了一隻狼把老虎從虎穴中引了出來而在虎穴的不遠處有一群狼。就在這時顧願雙眼精光一閃隨即說道:我明白了,果然如此。


    來人,馬上通知沈則將軍和高宣將軍來安賦園,屋內傳來顧願的聲音。


    是!屋外的侍衛不敢怠慢急忙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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