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願剛準備出門便聽到高宣傳來的消息,李敘來訪。這時的顧願也不經的笑了起來,他也不是很清楚李敘這是要幹嘛。對於之前李鈺卿的提醒,顧願自己也猜了七七八八在他看來八成就是李敘和李鈺卿說的。現在對於李敘的不屑也是消失殆盡,可是這讓顧願對李敘的好奇心也起來了。在這個宴會開始之前他又來了,這讓顧願更好奇了,這個大唐的二皇子到底是要幹什麽。


    殿下怎麽說?看著顧願也沒有什麽答複高宣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麽做隻好發問。


    噢,既然來了那肯定是請進來了,帶他去大廳稍候。顧願就像是遲鈍了一下似的好一下才迴了一句。


    是,顧願看著高宣出去的背影不由的暗暗嘀咕了一句:李敘啊、李敘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二皇子就等了,李敘一盞茶下肚了顧願才從後院出來。


    小事小事,靖王爺這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嗎?李敘迴問道。


    哎,還不是昨日太過勞累這不下午有些困倦就睡下了,那幫人也是二皇子來也不和我說一聲害的二皇子一陣好等。顧願一陣懊惱的說道。


    昨日之事也怪我,沒有照看好靖王爺的安全,還望勿怪啊。李敘雙手抱拳一副要道歉的樣子。


    這有什麽的,那幫人還能傷我嗎?顧願笑著說道,話語之間竟將這件事看的不值一提一般。


    那是、那是,對了今晚皇宮夜宴還記得嗎?李敘看著顧願說道。


    自然,馬上還準備出發呢?顧願聽到這倒也是猜出他來的目的了。


    看來我來的正好啊,既是這樣不如一起吧。李敘終於是說出他來這邊的目的了。


    我看行啊,那我們這就出發。顧願見他既然這麽說那自己也不好推辭於是就順著他的話,正好顧願一個人前去也有點別扭。


    今夜的皇宮格外的熱鬧,因為宴會的關係出入的官員不在少數。夜幕降臨也幫宮門披上了一片神秘的麵紗,遠遠看去莊嚴肅穆。


    站住,你是誰。宮門一個值守的衛士長喊住了顧願。


    大膽,你難道不認識我嗎?還沒等顧願說什麽那個一直站在顧願身邊的那人說話了。


    那衛士長仔細一看嚇了一大跳慌忙下跪:原來是二皇子殿下,小人眼拙竟沒有將您認出還請二皇子恕罪。


    你是要請罪,不過不是向我而是向我身邊這位,你個狗奴才你知道他是誰嗎?這位可是前來我朝聯姻的靖王爺。李敘看著不遠處那個跪著的衛士長說道。


    原來是靖王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靖王爺恕罪。那名衛士長一聽二皇子這麽說趕緊換了換位置向著顧願磕了兩個頭說道。其實這時候那名衛士長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今天運氣怎麽這麽差惹了二皇子不說還招惹了大周的靖王爺。


    沒事起來吧,顧願迴應道。


    沒等衛士長說什麽,李敘就搶先說:既然靖王爺不想追究什麽那就算了,可是懲罰不可免,就罰你這個月的俸祿你可服氣。


    是,多謝二皇子和靖王爺鬆了口氣的衛士長哪裏還敢不服氣。


    我們走吧,李敘說道。


    嗯,顧願迴了一句。


    小人恭送二皇子和靖王爺,那名侍衛長還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等到顧願和李敘走遠了才敢站起身來。


    今夜的宮城也是格外的熱鬧,不過最熱鬧的要數舉辦宴會的奉南殿。從外麵看向奉南殿就隻能看到裏麵燈火通明,顯得外麵有一點淒冷。遠遠看向奉南殿連著外麵漆黑的夜加上天上稀稀疏疏的星星的點綴就像是一幅畫一般。顧願也被這美麗的景觀給吸引了一時竟有些不想走了。


    進了這奉南殿之後顧願才知道其實這個時候來其實算晚了,因為好像大部分人都來了。二皇子,這位就是那日名震紀侯府的大周靖王爺?就在顧願還在想什麽的時候,有一人走了過來向著李敘行了禮便問了問。


    我來引薦一下這位是太學大學士徐湛江徐大人,李敘說道。


    原來是徐大人,失敬失敬。顧願看著徐湛江說道。


    不敢不敢,老夫常年不在朝堂,靖王爺不認識在下實屬正常。


    好了,靖王爺、徐大人再不入座那酒可就涼了。李敘見徐湛江好像還要聊下去於是趕緊上前說了一句。


    哈哈哈,那是、那是,二皇子、靖王爺請,徐湛江單手往一邊一揮。


    請!顧願迴了一句。


    顧願剛剛坐下就見有人端起手中的酒看向顧願說道:靖王爺當日在紀侯府中所寫一篇治國論實在是文采斐然,讓我等望塵莫及啊。隻是我覺得這篇文章不像是王爺寫的吧。


    浩成,閉嘴!原先還在認真聽著那名叫浩成的人說話的徐湛江聽到後麵的那句急得差點沒把口中的酒噴了出來。


    老師,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這都聽不下去那這心也太狹隘了吧。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顧願就像生怕他聽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一樣。


    還沒等徐湛江說什麽顧願便搶先說了句,那閣下是怎麽認為這文章不是我寫的呢?


    哈哈哈,一個隻會舞槍弄棒的武夫可以寫出這樣的文章,你覺得這值得相信嗎?那人微紅的臉頰已經證明了他已經喝了不少的酒。這也可以證明這才是他的真實想法吧。或許說這是在座的諸位絕大部分的人的真實想法吧。


    原來閣下就是這樣看人的,倒是非常的簡單啊。顧願這話從表麵上看沒有什麽問題可是這裏麵是暗藏玄機細細一品便可以發現顧願是在譏諷那人隻知道從表麵上看人,從來不管這個人是不是真才實學,如果這個人是從文的哪怕這個人胸中毫無點墨也可以說他有才,而這個人要是從武的就算胸中有韜略腹中有乾坤他也隻會是出言譏諷,說到底就是他人太過於耀眼而他隻能通過諷刺那個耀眼的人才可以找到一些存在感。


    哼,就你還想諷刺我,那人不禁冷笑一聲。敢不敢當場作詩一首。


    你給我閉嘴,實在看不下去的徐湛江怒斥了一聲。


    老師,這隻是給他自己證明一下而已。看到自己的老師都發怒了,自己就瞬間沒了脾氣隻是低聲的說了一句。


    說到底不就是想讓我作詩嗎?好,我滿足你的願望,上筆上墨。說罷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王爺既要作詩何須自己寫,盡管將詩作出,我來幫你抄寫。剛剛李敘一直在一邊沒有作聲,就是想看看顧願可以怎麽應對,順便可以看看這在座的諸位朝臣是怎麽想的。可是結果確實讓人很失望,因為崇文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盲目的看不起習武之人,這讓李敘看不清這個朝堂的以後。


    正好顧願要寫詩,他想以自己親自為他掌筆向大家證明他不是這樣想的也不讚同他們這種想法。也同樣想借顧願向大家證明習武之人也可以做好文武全才。


    多謝二皇子,顧願端起剛剛斟滿的酒一飲而盡。


    不一會兒筆墨就已經準備齊全,顧願雙眼一閉片刻之後眼前出現了一片幻想出來的畫麵隨後這第一句就出來了。絳幘雞人送曉籌,尚衣方進翠雲裘。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就在眾人還在細品第一句的時候顧願的第二句也出來了。這時正在幫忙抄寫的李敘更是眼冒金光這詩他可寫不出。


    日色才臨仙掌動,香煙欲傍袞龍浮。這一句出來之後這整個大殿就有點鴉雀無聲的意思了。直到最後一句,朝罷須裁五色詔,佩聲歸向鳳池頭。全場更是真的做到了鴉雀無聲。整首詩作完之後顧願才睜開眼看著剛剛斟好的酒,拿起來便一飲而盡。


    好好好,好詩啊,你們可還有人可以寫出這樣的詩來,李敘寫完之後更是連說了三個好字。


    絳幘雞人送曉籌,尚衣方進翠雲裘。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臨仙掌動,香煙欲傍袞龍浮。


    朝罷須裁五色詔,佩聲歸向鳳池頭。


    這真是好詩啊,沒一會兒這首詩就擺在了明帝的案前。喻相,你怎麽看。看了一會兒顧願寫的這首詩之後明帝轉過頭來問了問坐在下麵的喻相為。


    陛下,慧眼識珠下官佩服。其實之前喻相對於明帝想要和大周三皇子結親也是頗為不解直到此刻方才明白明帝的深意。


    其實也並不是喻相看走眼,實在是這小子之前都太低調了,或者說是他之前身處的環境也不需要他施展多大的才華。


    不過這也正是他的難得之處啊,當時他所身處的環境並不樂觀可是他還是堅持了下來,我認為要是我大唐子弟都要是有這樣的心又怎會人才凋零,我大唐又怎會處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境地。想到這裏喻相為就深深的歎了口氣。其實喻相今年已經七十了按理來說早就該退下去享享清福了,可是喻相到現在還沒有退還不是因為國內人才凋零,國內眾多人自稱才子卻隻知道吟詩作對胸中無絲毫報國大誌實在令人惋惜。


    好了,也不好讓他們一直等著,我們兩個也是時候該過去了,不能讓他們在鬧下去了。明帝好像是看出了喻相的心思也沒有說別的就準備去奉南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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