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主教的話語一落,體主教瞬間汗如雨下。


    他微微退了一步,扭過頭不去看運主教那星辰一般深邃的眸子,而是直接走向自己的石碑。


    “對與不對......都不重要了。”


    體主教捏緊拳頭,以緩解自己心底的那種驚恐,“聖女不迴來,我就靠自己的拳頭守護永明教會。


    我要告訴所有人,聖女瑞清......不重要。”


    他說完之後,甚至不敢聽運主教的迴複,直接踏入到了石碑之下,消失在大廳裏邊。


    整個大廳變得空寂,安靜,一排排明亮的燈光緩緩熄滅,將大廳變得暗沉深邃。


    隻剩下運主教麵前的水晶球,依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運主教那張麵紗之下依舊精致的臉蛋。


    她微微低頭,看著麵前的那顆水晶球,兩隻手溫柔地觸碰著。


    模糊的未來,透過水晶的反射,緩緩地落在了運主教那燦若星辰的眸子底下。


    “永明教會的未來......會是怎樣的呢?瑞清,我很期待你的決斷。”


    她看完水晶球,輕輕地將嘴貼在上邊,親吻了一下,那水晶球突然破碎,化作了一桌碎片,然後緩緩消散。


    運主教起身,看著自己的憶值微微上漲,隻是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希望我選你做聖女......


    是個明智的選擇。”


    ............


    這場戰爭持續了三天三夜。


    法師協會和永明教會的實力相當,這場看似轟轟烈烈的戰爭實際上並沒有造成傷筋動骨的傷害。


    雙方都在觀望,甚至站在法師協會這邊的王室除了提供資金支持和政策方便以外,沒有派出一兵一卒,隻是以“維持王國秩序”的理由將力量保留著。


    沒有決定性的人物和事情發生的話,這場戰爭......將會持續很久。


    拖到後邊,打的就是經濟了,在這方麵,法師協會有著足夠的自信,所以他們並不急切。


    大賢者們也沒有出動,而是在密切關注著瑞清一行人的消息。


    然而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沒有一點消息。


    而且因為六位主教的存在,大賢者沒有出手的前提下,永明教會的據點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被攻破。


    但是由於聖女沒有出現,教會的戰意越來越低,這種僵持的局麵開始朝著法師協會傾斜著。


    在這個時候……王室下場了。


    無數的騎士出發,將永明教會一切對外的通道封鎖,斷絕了他們的資源補給,配合著法師協會的強壓,準備將這群“恐怖分子”餓死在裏邊。


    “你還不迴去?”


    君軒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看著坐在桌子邊上安靜沏茶的瑞清笑著說道,“永明教會都要起火了,你還在這兒守著我家小鹹魚呢?”


    “無礙。”


    瑞清碰撞了下杯子,然後用蓋子把浮在上邊的茶沫微微抹去,在緩緩傾倒,沒有一絲想要解釋的意思。


    君軒這三天基本上都在百無聊賴地和瑞清待在一起,偶爾用點自己的戲法去偷這個世界獨有的酒喝。


    對。


    是偶爾。


    而落劍人和餘魚則是沒日沒夜地操練著劍法,君軒也去看過幾次,發現他們真的隻是在練劍,也覺得無趣。


    這小兩口孤男寡女在一起的,也不整點喜聞樂見的東西。


    無趣,無趣至極。


    還是緊緊盯著瑞清看她搞什麽小動作有意思。


    但是這幾天下來……也沒什麽意思,瑞清每天就泡泡茶,看看書,悠哉悠哉的,仿佛外邊的事情跟她都沒有關係一樣。


    所以現在他每天都在給蕭薔蕾聊天犯賤:


    “老婆老婆,在幹什麽?今天有沒有想帥氣又迷人的我呢?”


    【你蕾哥很薔】:“爬。”


    【軒君】:“你怎麽知道我在地板上蠕動,你一定是在監視我對吧?沒想到我們之間的愛已經到達了你不得不監視我的地步了。


    難道說你是病嬌?你一定是病嬌對吧?對吧對吧?”


    【你蕾哥很薔】:“神經病。”


    【軒君】:“哎呀我是神經病,腦袋疼,老婆醫生治治我~”


    【你蕾哥很薔】:“你做好自己的事,別閑著沒事給我發消息。”


    【軒君】:“我就是很閑嘛,老婆今天吃的什麽啊?雯雯有吃飽飽嘛?”


    【你蕾哥很薔】:“中午燒的牛肉。”


    “……”


    雖然蕭薔蕾對於君軒的消息迴複很不耐煩,甚至是極其嫌棄的大罵,但是基本上都是秒迴。


    而君軒也樂此不疲地犯著賤。


    【你蕾哥很薔】:“對了,總部調了一名監察醫師下來。”


    【君軒】:“又調?”


    【你蕾哥很薔】:“嗯,是一個147級的少年,聽說是來自都城李家的天才,來我們這裏曆練的。


    不過他的品行,實在不敢恭維,隻能說完全不把普通人看在眼裏,而且……有些好色。”


    【君軒】:“他對你動手了?”


    【你蕾哥很薔】:“那倒沒有……我畢竟是主治醫師,他自己也知道輕重。


    不過他……瞥見了之前來醫院的小卿清,我擔心……”


    君軒看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下意識看看房門外的那個房間還在和餘魚練習的落劍人,過了半晌才說道:


    “那你一定要保護好鹹魚姐姐。”


    【你蕾哥很薔】:“我知曉,不過你辦完事還是盡快迴來,這小子做事我行我素,我怕出事。”


    【軒君】:“沒問題……我盡量。”


    【你蕾哥很薔】:“對了,總部那邊又在詢問派出的使者醫師在我們這裏離奇肅空的事情了,這次的監察醫師也是因為這個事情而來的。


    你有什麽頭緒嗎?”


    【軒君】:“沒有”


    【你蕾哥很薔】:“好,那我就保持原報告上交了。”


    蕭薔蕾說完最後一番話,就關閉了聊天麵板,而君軒也沒有了再犯賤的心情,坐在椅子上敲擊著桌麵,心思紛亂。


    瑞清側眸,看著他,低聲道:“軒君,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有吧。”


    君軒搖搖頭,“但是也算不上,主要是……保護小鹹魚的責任,可能要全部落在我身上咯。”


    他從來都不擔心顧卿清,因為她一遇到危險,落劍人必定被召迴,這種召迴是無視安全區判定的。


    隻是到時候可能……要靠自己保護餘魚了。


    那個時間差,可千萬不要出亂子。


    自己還是先把酒收起來吧……


    至於你問之前總部派來的使者?


    自然是被落劍人給肅空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總部的人總是覺得普通人軟弱可欺,又恰好欺負到顧卿清的頭上。


    肅空……


    已經是顧卿清的憐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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