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心裏還直犯嘀咕,要把任文台教會到底需要花多長的時間?什麽時候才能讓他有自保的能力?


    沒想到啊,沒想到!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更讓人生氣的是,這小子居然趁我不注意,拿起我放在石頭桌子上的毛筆,蘸了點兒水就在地上畫起符來。


    我湊近仔細一看,好家夥,一共畫了五道符,其中三道都是正確的!


    氣死我了!早知道他這麽厲害,我之前何必擔心他學不會呢?


    現在可好,自己反倒成了笑話,這臉打得啪啪響!他該不會有什麽事瞞著我吧?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內就學得有模有樣?難不成任文台一直在扮豬吃老虎,隱藏自己的實力?又或者說,他其實是個天賦極高的奇才?


    唉,越想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兒。


    但事已至此,我又能怎樣呢?畢竟當初是我自己答應要教他這些東西的,如果現在出爾反爾,似乎也不太妥當……


    罷了!罷了!我又何必在此處斤斤計較、自我折磨呢?


    想來也是,任文台作為軍人,能夠完成幾次特種任務,全身而退的人,多少都有些天資。


    既然決定要教他一些保命的東西,自然也不會藏私,作為他的女……


    女朋友理當竭盡所能去引導他,助其將自身潛力盡數激發出來才對。


    明明隻是心頭想著,臉上卻又不禁滾燙了起來。


    說不定啊,任文台當真就是那藏身於市井之間的曠世奇才哩!


    隻可惜現在起步,未免晚了些,畢竟玄門這條路並不是這麽容易走下去的,要耗費精力,和心血也沒那麽簡單。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麽以後自然應該對教學方法稍作改變,不僅要傳授給他更多的玄門這知識。


    就這樣,月光逐漸偏移,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此時此刻,夜色已然深沉,時針恰好指向晚上十點整。


    任文台的學習能力實在令人驚歎不已,盡管目前,尚無法如我方才那般在空中繪製符咒,但若是與七鬥魁罡步相配合,掐訣念咒以及繪製一些簡單的護身符和安胎符等,對如今的他而言已是輕而易舉之事。


    仿佛這些簡易的法術和符咒對他來說毫無難度可言。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任文台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就打算先送我迴學校。


    不用想,一定是許局長那邊對案情的勘察,有了新的進展,叫任文台過去商議事情。


    剛開始我還想著,能幫他們就多幫一些,而任文台卻告訴我,以後這些事我就不用摻和進來了。


    我剛開始還不願意,畢竟這件事情自己已經跟進了這麽長時間,不僅如此,還特別的想知道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又是如何?


    可是不管我如何的要求任文台,讓我插一腳,似乎他對這件事情早已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毫不鬆口。


    “夢婷,我就是中央專門派下來解決這件事情,介於毒品國家的打擊力度非常大,為了避免他們會對我們周圍的人進行報複。”


    “所以,這幾天,或者說事情沒解決之前,我們還是不要接觸為好,我接到的最新消息,他們有軍火來源。”


    任文台雙手緊抱著我的肩膀,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嗯!”我應允的點了點頭。


    “夢婷,相信我不到半年,我一定會把他們繩之以法!”


    話畢!任文台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看著任文台駕駛著他那輛越野車,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邪笑!


    “想撇下我?沒!門兒!”


    我很是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就開始朝著宿舍走去,畢竟還有五分鍾就到門禁時間了,夜不歸宿被告到輔導員那我可就慘了。


    因為快到門禁的時間了,此刻的校園小徑上,除了一些老師還在慢悠悠的散步之外,學生幾乎都開始往宿舍的方向匆匆跑去。


    寒風唿嘯而過,帶來絲絲涼意,我不禁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嘶~怎麽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跟蹤我呢?”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我心生警惕,但我還是強作鎮定繼續前行。


    然而,才走出沒幾步,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仿佛四周有無數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令我渾身不自在。


    我停下腳步,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出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脅。


    可眼前除了空蕩蕩的道路和兩旁茂密的樹木外,並無其他異常之處。難道是我太過敏感了嗎?


    正當我準備鬆口氣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中,似乎有人正悄悄地向我靠近……


    “算了不等了,我們開始吧!”陳法醫對著旁邊的人說了一聲。


    許局長和緝毒大隊的隊長陳忠,就把冷凍櫃裏的屍體給推了出來,來到了解剖室。


    此刻,那些知道內幕的幾個人,已經聚集在了市公安局那被荒廢的停屍間裏。


    不過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個停屍間似乎被重新裝修過,已經不再是像去年那樣,被白夢婷燒得一片狼藉的模樣了。


    許局長、陳忠、陳法醫、李警官,原本不止這幾個人的,但是因為楊右的事情,姚金河隻能在醫院陪著他。


    在陰森的解剖室裏,燈光明亮,陳法醫穿著白色的長袍,戴著口罩和手套,準備開始對今天剛弄出來的屍體進行解剖。


    屍體被放置在解剖台上,覆蓋著一層白布。


    陳法醫首先對屍體進行了外觀檢查,記錄了屍體的外貌特征、身高、體重等信息。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足以能拿到此人的全部信息。


    屍體是一名十七歲的男性,名叫唐鑫,江海本地人,中專讀了不到半年就開始輟學,有賭博,嫖娼和吸毒史。


    十三年前,他的家人來報案,自己的孩子失蹤了,卻一直沒有任何進展。


    戒毒所能查到的資料,也是在十四年前了。


    基本信息確認了一遍過後,陳法醫開始進行解剖,隻見陳法醫拿起手術刀,從屍體的頸部開始,沿著胸膛一直劃到腹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y”形切口。


    緊接著,隻見他動作熟練地拿起一旁擺放著的專用工具,小心翼翼又毫不猶豫地朝著那道已經存在的切口處伸去。


    隨著工具與切口接觸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原本不大的切口開始緩緩地被撐開、擴大。


    終於,當切口足夠大時,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展現在眼前——那具屍體的內髒毫無保留地暴露了出來!


    散發著陣陣刺鼻氣味的內髒器官,以一種扭曲而詭異的姿態呈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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