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步尺冶說得這些雲裏霧裏的話她並不是沒有聽進去,而是她想知道步尺冶之所以這麽說,是為了什麽。但是當著從邇的麵,她根本無法開口。


    可是話又說迴來,從邇目前沒有對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如果自己反過來先去質問他,先入為主把他打進‘壞人陣營’,這也是不正確的。即使從社會層麵的角度上講,他的的確確是一個‘聞名遐邇’的負麵人物,無惡不作,但是對於現在的祁邵——一個不具備絲毫社會責任感的來說,無關緊要,隻要自己不被拖下水,不被牽扯到任何一方‘陣營’去就行了。那些堅持懲惡揚善、掃黑除惡的艱巨任務就交給那些擁有強大內核的人,比如說曾經‘躊躇滿誌’的祁邵去吧,祁邵從心裏為自己開脫道。


    不多廢話了,步尺冶見祁邵沒有猶豫、沒有疑惑、更沒有動容,閉上眼睛,徹底死了這條想活的心了。


    “好了?“從邇見兩人都不再說話,發問道。


    “yep。”祁邵答道,然後走向從邇身邊,“那個人是誰我好像有些眉目了,但還得迴去確認一下。”


    “好。”從邇看向祁邵,欲言又止,轉移話題道:“步尺冶的死法你決定吧。”


    “行,我來吧。”祁邵麵無表情地說道,不管怎麽說,步尺冶本來就是個‘惡人’,自己這麽做也算是幫警察一個大忙了,總不會被貼上‘暗殺bm國愛心企業家’的標簽吧。


    “你確定?”從邇有些驚訝,旁邊的kkes也向祁邵投來了費解的目光。


    祁邵沒有解釋什麽,靈活走位到kkes身側,抽出他別在腰肋位置的手槍,直指步尺冶的腦袋。


    隻聽‘peng’的一聲,步尺冶朝側邊倒去。祁邵走上前去,直愣愣地看著‘即將進入死亡狀態’的步尺冶,用腳翻動了下他的身體,後腦勺有一個非常圓的彈孔。


    靠,剛剛子彈應該是從嘴裏射入,沒有碰到骨骼,要不是自己上前查看情況,待會兒把他放了那可就出大事情了,祁邵有些後怕,不過更多的是對自己拙劣槍法的鄙夷。


    於是祁邵近距離又補了一槍,這次子彈受到了骨骼的阻擋而產生彈道偏移。原有的螺旋縱向運動的動態平衡被打破,子彈發生偏轉。這次,創口麵積很大,步尺冶的整個腦袋出現了血肉模糊的景象,祁邵也因為槍的後坐力,拿槍的左手淌下了鮮血。


    這把手槍明顯沒有配備製退器,聲音不大,但是反衝力不小。當祁邵反應過來時,整隻左手都已經變成了紅色,手腕也止不住得痛。


    “沒事吧。”從邇趕忙上前查看情況,不知從西服的哪個口袋裏掏出了紗布。


    祁邵後知後覺的疼痛感,讓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槍落在旁邊不遠的位置,表情有些竭力遏製痛苦的緊繃。


    從邇蹲下來幫祁邵處理傷口,祁邵也沒有抗拒,隻是眼睛朝向另外一個方向,假裝‘不在意’,可不能把自己樹立起的‘厲害形象’給親手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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