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對比之後,商訣最後還是選定了兩樣東西,直接將盒子拿了出來,從庫房裝出來的時候還順手從庫房門後的櫃子裏拿了兩個紙袋子。


    就在要出門的時候,看見門口架子上的圖案,突然想起了什麽,又迴頭返迴庫房中,翻找出來了一個東西,這次也沒有裝袋子,直接往袖裏乾坤中一塞。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商訣應直接起身離開了冥界。


    商訣路上絲毫沒有耽誤的直奔目的地,一直到站在溫嫻他們的自助書咖麵前時,商訣才站定在了原地,半晌後長出一口氣,這才再次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書咖中。


    他這一路上有想過自己來的對不對,也有想過如果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怎麽辦,但他萬萬沒有想過的是,自己會撲了個空,溫弦和柏雅這兩個常年死宅竟然偏偏就今日不在家?!


    商訣在門口敲了半晌門,沒有人應答之後,他長個緊繃的身子都放鬆了下來,靠著房門坐了半晌,突然想起了什麽,伸手從自己的手裏乾坤中掏掏掏,最後掏出了一把鑰匙。


    他想起來上次臨走時溫弦給了他一把鑰匙,告訴他自己的家門一直為他敞開的,自己家的鑰匙也理應有他一份。


    拿著鑰匙在門口發了一會呆,商訣最後咬了咬牙,伸出手直接將鑰匙插到了門鎖內,鑰匙轉動兩圈之後,哢噠一聲,門開了。


    而此時尚不知自己被偷了家的溫弦和柏雅正在千裏之外的另外一個城市裏。


    商訣那邊遲遲不來音訊,阿九他們又是一臉欲言又止的焦急模樣,不忍心看阿九他們失望的臉,同時也不忍心催促自己的好友,在家裏轉了好幾天的溫弦最後一擊掌,決定來一個眼不見為淨,他拉著柏雅,帶著典印,就直接往外跑去。


    柏雅一臉茫然的看著溫弦,雖然完全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麽,但柏雅還是選擇了聽之任之,一直到被溫弦摁在駕駛座上,柏雅才有些無奈的側頭看著溫弦:“阿弦,你最少得告訴我要去哪裏吧,我至少需要知道該往哪裏開呀。”


    溫弦看了看坐在駕駛座上的柏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腿上放著的典印,抬頭看了看駕駛座上的柏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腿上放著的典印,重複了三四次之後,才有些欲哭無淚的開口說道:“阿雅,你不要嚇我呀,你真的沒有看到典印的指示嗎?”


    柏雅看了一眼平平淡淡沒有任何反應的典印,又抬頭看著一臉認真的阿弦,低頭看看安安靜靜的典印,又抬頭看看險些要哭了的阿弦,柏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溫弦的腦袋,這才認真的開口說道:“走吧,阿弦你為我指路。”


    溫弦瞬間就明白了柏雅話中的含義,他伸手握住柏雅的右胳膊,製止了對方啟動車子的舉動,一臉嚴肅的開口問道:“阿雅,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沒有看到典印的任何動作?”


    柏雅遲疑了一下,在溫弦希冀的眼神下,最後還是選擇了據實以告:“抱歉,阿弦,我看不到了,可不可以這次由你來為我帶路?”


    溫弦緩緩的鬆開了手,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口中喃喃著:“怎麽會這樣呢?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看不到典印的指示了呢?是了,你都多久沒有說過你看到典印指示,需要出去一趟了,都怪我,我竟然一直沒有留心。”


    看著溫弦眼淚都快要掉落下來,柏雅有些心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的開口說道:“典印當初選擇的這一任主人本就是你,而不是我,之前隻是你還是幼崽期,典印選擇了我代為保管而已,如今,既然你已經長到如今了,自然該是物歸原主了。”


    溫弦想了想,覺得柏雅說的很對,他伸手直接將柏雅的手拍開,身子一團,窩在副駕駛上看著前方,嘴巴上都能掛油壺了。


    柏雅一眼就看出來溫弦是在別扭什麽,說的有道理,但不影響溫弦心中不舒坦。


    柏雅無奈的收迴視線,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開口說道:“我先往前開著,如果有什麽不對的,您請指教好嗎?”


    溫弦刷的一下氣咻咻的轉過臉來,怒瞪著柏雅,柏雅伸手捏了捏溫弦的臉頰,順手給他順了順背,一臉笑意的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中的不愉快,都是因為在意我,但是我並不在意這些事情的,你知道與我知道又有什麽區別呢?而且如今隻有你知道,我可是很期待你為我帶路的模樣的,一定會很可愛的。”


    溫弦感受著自己背上溫和的大手,又看著柏雅溫柔而又堅定的眼神,溫弦抿了抿唇角,才開口說道:“往東北方向走。”


    眼看著柏雅毫不遲疑的就發動了車子,沒有對自己的話語做出任何的評價,溫弦團了團自己的身體,看著車子已經平緩的滑入了車流中,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麽會把典印帶上嗎?”


    柏雅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溫弦的臉色,發現他情緒還是不好,這才趕忙開口說道:“對啊,為什麽呢?我一早就想問了來著。”


    溫弦斜睨了他一眼,對他的話抱以十成的懷疑態度,但並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他低頭看著放在自己腿上的典印,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典印好像也不確定,他的指引金光時有時無若隱若現的,每次出現指引的方向還有著些微的偏差,不過大差不差的那些方向都在東北這一片。”


    “嗯?”柏雅有些不解這是一個什麽意思,他發出一個音節,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溫弦抬頭看著前方,一隻手虛虛的放在典印上,遲緩的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意思,典印現在除了指引金光完全不給我半點反饋。”


    柏雅左手掌方向盤,右手薅了一把溫弦的腦袋,然後快速的收了迴來,目視前方很是認真的在開著車子,語氣溫和的開口說著:“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我們到地方看一看就都清楚了。”


    溫弦點了點頭,從車子前麵的大顯示屏上調出了地圖,很是認真地查找著東北方向大概有哪些城市。


    柏雅認真的看著前方,開著車子,完全不管溫弦在做些什麽,隻要溫弦沒開口,他便一路直行。


    車子沒日沒夜的行駛了三天多,終於典印的金光指引消失了,這說明他們終於來到了他們此次的目標的所在地。


    柏雅下車就直接伸了個懶腰,有些無奈的開口道:“想到還要花這麽長時間把車子開迴去,我感覺累極了。”


    溫弦橫了他一眼,不滿的開口說道:“那我說我來開,你還不樂意?!”


    柏雅伸手攔住他的肩膀,安撫的拍了拍,笑著開口說道:“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嘛!就算車子是用靈力駕駛的,不需要你的駕照,但依舊需要你把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要一直操縱方向盤,很累的。”


    溫弦想了想柏雅這一路上的操作,好像沒有什麽難度,他覺得自己也完全可以,於是伸手將柏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開,不容置疑的開口說道:“就這麽說好了,來你開的車,迴去我開車。”


    柏雅完全不在意溫弦的語氣,他伸手牽過溫弦的手,語氣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你如果想要開車玩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但這一路上,如果你累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要把方向盤還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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