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嗬!小子!以死相逼還是怎麽的?那你死一個給我們看看!我們要是眨一眨眼算我們輸!”


    然後她又抬頭看了看家主說道:“家主!不要攔他,讓他死去!也讓我這個老太婆開開眼,看一看他流幹血咽氣的時候是個什麽樣子。”


    諸葛飛燕用手指著陳生歇斯底裏地說道,看樣子她是把陳生恨之入骨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陳生一看光打嘴仗不行,得來真的,二話沒說拿起身邊的一個酒瓶子,啪的一下在炕上打碎了!


    瞬間,碎玻璃碴子濺了一炕,幾個兔都皺皺眉往後躲了躲。


    陳生伸手撿起碎玻璃中的一塊最大的玻璃碴子,是瓶頸部的半截玻璃。


    他把玻璃碴子拿在手裏,對著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要割脖子的動作。


    然後用另一隻手指著幾個人說道:“你們不要逼我!再逼我信不信我死給你們看?!我就是想挑幾件東西帶走,要不是要幹別的,有錯嗎?有錯嗎?!嗯?!你們要是不讓我帶,我就割斷脖子死在你們麵前!反正我是不會空手出去的,我的命也是賤命一條,哪天死閻王爺也不會來請我,你們可要想好了!再逼我我就去死!”


    他這一招還真管用了,除了心智不清楚的諸葛飛燕還嚷嚷著讓他死,要和他硬杠之外,剩下的幾個都怕他死呢,大家都明白他要是死了,大家也都得死。


    連家主身邊的幾個隨從也嚇了一跳,瞪眼看著陳生,每個人都把手裏的刀掛在了腰上,緊緊握著拳頭,他們都想著萬一陳生要是用玻璃碴子割脖子,就衝上去拉住他的手,現在他們手裏的刀也沒用了。


    這時家主和幾個兔馬上就妥協了,牛大力雖然個子不小,但是膽子卻很小,他一見陳生要來真的,不由嚇了一跳,心想他這也不是要割自己的脖子,這是要割大家的脖子呀,他要是死了,那眾人也就都活不了了。


    牛大力是個實在人,也沒想到陳生是在故意嚇他們,他隻想到了自己的老婆和兩個孩子,還在家裏等著自己迴家呢。


    他趕緊衝陳生擺了擺手,手都有點發抖了。


    “別別別!老六你這是幹啥呢?你和一個瘋女人較什麽勁兒?她就那德性,我們來的時候沒少受她欺負,能咋?咱們都是大老爺們,好男不和女鬥,別管她,讓她罵去吧,罵就罵幾句,那還能掉色兒還是咋的?男人嘛,宰相肚裏能撐船,家主和我們又沒人逼你,大家都是和你商量呢,不要生氣啊,快把手放下,聽大哥的話,快把手放下。”


    四兔就在陳生旁邊坐著呢,他也怕了,趕緊抓住陳生的胳膊說道:“啊呀!六弟!你這是幹啥呢?何必動這麽大的火,你這不是耍小孩子脾氣嗎?你要是想玩兒就玩玩兒,家主也沒說不讓你玩兒,你想玩兒就玩兒,想拿什麽東西就拿,放開了拿,來來來,把手放下,你看這事搞的,快放下!”


    說著話,他把陳生手裏的玻璃碴子搶了過去。


    陳生也是要借坡下驢的,順手就給他了,要是不給他他還真搶不走。


    陳生依然怒氣衝衝地說:““我就是想拿點東西,想看看墓葬的風景,有什麽錯?!”


    他這是故意避重就輕,讓家主和幾個兔認為他今天不想出去的原因,是想拿墓葬裏的東西,而並不是他不知道出口在哪兒。


    陳生說著話又指了指諸葛飛燕說道:“這個瘋女人太氣人了!我都想弄死她!不要讓我再看見她!”


    “好好好,不見她,不見她,你先消消氣,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家主也說道,看到陳生放下了手裏的玻璃碴子他總算鬆了口氣。


    二兔也在旁邊說道:“哎呀呀!我說六弟呀!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呀?她一個女流之輩能懂個啥?咱們哥們說,不要理她不就行了嗎?”


    他雖然覺得陳生不可能輕生,但是他也怕陳生一旦失去理智會失手。


    家主又對陳生說道:“你要是實在想看看這個墓葬,想拿幾件東西,那你就再待一天吧,我答應你,還按咱們以前說的,明天一早走,怎麽樣?這還不行嗎?今天你從東到西從南至北,好好逛逛,我讓弟兄們給你把吃的送到這兒,你什麽時候累了就迴來休息,迴來吃東西,這迴行了吧?”


    陳生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似的,氣唿唿地說道:“這還差不多,總得讓我拿幾件值錢的東西吧?你們都選好了,我一件沒有,我能高興嗎?再說了,這麽好的地方怎麽不讓人家玩兒一天?”


    四兔也看了一眼陳生,試探著說道:“這樣吧,六弟,我看你也不太熟悉墓葬裏的環境,也不知道怎麽走,我陪你走走,怎麽樣?”


    陳生一聽你這不添亂嗎?你跟著我幹啥?


    轉頭對他說道:“這個就不用了,我一個人溜達自在,再說我的腳也好多了,自己能走,我現在就走,早去早迴。”


    說著話,他推開了四兔就下了地,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屋子,路過諸葛飛燕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諸葛飛燕嚇得往後躲了一下。


    可就是這一眼,陳生突然發現諸葛飛燕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好像有什麽話要對他說。


    而且,諸葛飛燕的眼睛和眼皮以及眼眶外的顏色有明顯區別!


    眼睛水靈靈的,但是眼睛之外的皮膚卻很蒼老。


    這就是說,諸葛飛燕很可能是假扮成老太太的!


    依她們家族的勢力,易個容化個妝還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但是如果她易容了,化妝了,家主也應該發現了,可現在看情況家主根本就不知道。


    嗬!這個發現讓他大吃一驚!但是他又有點兒拿不準,誰知道自己看明白沒有。


    家主在後邊還說呢:“兄弟,要不我派幾個人跟著你吧?讓他們照顧你,怎麽樣?”


    “不用,家主,我的腳好多了,不用派人跟著我了,你們該幹啥幹啥吧,我溜達一會兒就迴來了,明天一早咱們就走。”


    家主沒再說話,隻聽諸葛飛燕說道:“不用理他,這種人死了才好呢,最好把他餓死!”


    “飛燕!閉嘴!不要亂說話,小兄弟可是咱們的救命恩人。”


    家主說著話,拿起桌上的半包風幹羊肉,追出來塞給了陳生。


    “拿著兄弟,別餓著,早早迴來休息。”


    “嗯,多謝家主。”


    陳生接過風幹肉出門往東走了,他得到東邊找諸葛顏說的水溝裏的機關去。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都得去試試,也就隻剩這一個希望了。


    陳生一邊走一邊還想呢,這個諸葛飛燕究竟是怎麽迴事?是真的被家主控製了,還是在裝瘋賣傻?


    如果要是被家主控製了,那麽當初她是怎麽被家族控製的?難道家主的法術真的比她們諸葛家族的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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