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從剛才家主進來時對他們的態度,就已經看出來了,他們不是一夥的,應該是合作關係。


    四兔五兔和二兔三兔還有大牛是一夥的。


    家主和他身邊的那兩個人是另一夥的。


    家主的那一夥人數應該更多一些,而且家主掌握著指揮權,也許這次的行動是家主發起的。


    “不是……不是一夥的,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誰跟盜墓賊一夥呀 那名聲多不好聽。”


    “那,你們是幹啥的?這不一起在這兒嗎?你們怎麽就不是盜墓的?”


    四兔撇了撇嘴說道:“在一起也不能說我們就是盜墓的吧?那你和我們還在一起呢,你難道也是盜墓的?”


    他說到這裏看了看陳生,又說道:“不過你應該真的是盜墓的,要不你來這兒幹啥?我們可不是,我們都是鏢師,是名正言順的鏢師,學過年多少武術的,我們在南方有一個大牛鏢局,就是以老大為首的,不過前段時間也解散了,原來有十五名鏢師,現在也隻剩我們五個了,哎,六弟,別問了,我有點兒困了,要不你先看一會兒,我先睡,你困了再叫我。”


    陳生聽的眼睛都有點直了,正要問他話呢,他倒好,要睡覺,哪能讓他睡覺呢,必須聊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哎,四哥,挺有意思啊,你說的挺有意思,你咋剛說兩句就困了,不行,繼續說,繼續往下說,要不我這心裏別扭,必須聽到結果,你要睡著了我也睡著了,那桌上的水幹了怎麽辦?那就沒人倒了,那是會出問題的,別睡了別睡了,再聊一會兒,說說你們的情況,你們怎麽就來北方了?那麽好的鏢局怎麽就解散了?”


    說著話,陳生拉了拉四兔的胳膊,像小孩子逼著大人講故事似的。


    四兔搖了搖腦袋,抖了抖肩膀,又活動了活動身子,重新坐了坐,使勁兒清醒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我們哥幾個是鏢師,在南方開了一家鏢局,叫大牛鏢局。”


    “這些都講過了,我是說你們怎麽來的北方?為什麽要來北方?”


    “我這不挨著給你往下講嗎?中間間斷了講不清楚,你聽著也不舒服是不?要想聽明白就別插話,你一插話就把我的思路打斷了,我得一邊想一邊說。”


    陳生趕緊說道:“行行行,我保證再不說話了,那您先喝口水,潤潤嗓子,接著說,我想聽,講的太好了。”


    說著話倒了半杯水遞在了他的手裏。


    “這迴別往桌上倒了,桌上的水沒幹呢。”


    “行行行,我知道,不倒了,繼續給你講故事,你這還把我的熱情給勾引起來了,話說,我們鏢局的生意本來挺好,每個月都能走五六趟鏢,有遠的,有近的,一個月也掙不少,十幾個鏢師那家夥給滋潤的 沒事就上街喝花酒,就逛窯子,我這毛病就那時候養成的,但是後來犯了點事,就解散了,後來就是今年秋天,我們哥幾個出去走鏢去了,結果誤傷了一個人,謝太爺要抓我們,所以鏢局就解散了,很可惜呀!那可是老大的心血,我們也就跟著他來北方走鏢了,也沒想到會來這個地方,要是知道了我才不來呢,這多晦氣呀,我們可是堂堂正正的鏢師,是靠本事吃飯的,怎麽能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呢?”


    陳生聽他這樣一說,真的還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心裏話這四兔是個怪才呀,講故事講的有聲有色,還挺有意思。


    他又不由地插話道:“隻要給的銀子多,你管他幹啥呢,別說盜墓了,如果給的我銀子多,讓我去背死人都幹。”


    “哎,你小子別亂說話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什麽就背死人都幹,錢是那麽掙的嗎?那活兒你能幹嗎?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每天給你一萬兩銀子,你天天給我背死人去,再說哪有那麽多死人啊,不過要是有人給我那麽多銀子,我也去背。”


    說完又哈哈笑了一聲,陳生也看出來了,這個四兔是個喜怒無常的家夥。


    “那老二說的你們被官府追捕是怎麽迴事呀?你們是不是殺人放火了?”


    四兔又伸了個懶腰,轉頭看了看自己剛才睡覺的地方,又轉過頭來說道:“唉,你小子咋迴事?沒記性了嗎?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沒有殺人,啥什麽人呢?我們就是走鏢的,負責保護別人的財產,不殺人,其實也沒什麽事,是老二太膽小了。”


    “那,那也肯定是還有事吧?要不官府怎麽會抓你們呢?”


    “你小子的腦瓜壞了還是咋的?那不剛才說我們走鏢的時候把人給打壞了嘛,被我們打壞的人是縣太爺的外甥,那縣太爺能幹嗎?人家要抓我們坐牢,其實當時送點兒銀子也就沒事了,可老二非要離開南方來北方開鏢局,正好有個人要雇鏢師,我們就跟著來了,就是這個家主,這一路上這罪受的,真的是劃不來,不如留在南方,老二這家夥哪兒都好,就是太精,太鬼,太膽小。”


    “噢……原來是這樣,那,家主他們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諸葛飛燕是家主的人還是你們的人,她怎麽能看懂這個地圖?”


    “哦,你要說那個女人呀,不,是那個老太婆,我都懶得提她,那家夥脾氣太壞了,老是罵我們。”


    就在這時,隻見二兔翻了個身,嘟嘟囔囔地說道:“你們倆能不能小點兒聲?把我都吵醒了。”


    陳生馬上示意四兔不要說話了。


    四兔立即閉上嘴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二兔又鼾聲如雷了,陳生壓低聲音問四兔:“四哥,你說這個諸葛飛燕也是盜墓的?”


    四兔也歪著腦袋貼近陳生的耳朵說道:“應該是吧,要不她怎麽會來呢?諸葛家族的水深著呢,很神秘的,應該比這張桌子都神秘,人們都不知道他們家族的真實情況,據說他們和好些四夷的諸侯關係都特別好,有的人還說他們要反中原,他們的勢力太大了,現在掌門的就是這個諸葛飛燕,這家夥已經六十多歲了,老的都不成樣子了,太難看了,你是沒看見,你都不能看,看了三天睡不著覺,半個月吃不下飯,哎,你說這女人要是老了還真沒什麽看頭了,要是年輕時候我還真說不定動了心呢,我要是動了心她沒跑,保準是我的人,可是現在我連她一眼都不想給我看,你不知道吧,你四哥我在京城那可是有名的采花大盜,哈哈……”


    “哦,四哥的桃花運不錯,你犯桃花運。”


    “哪裏有什麽桃花運,四哥這一輩子就好這一口,就是老天爺賜給四哥的福分,有的人想呢,沒那個本事,四哥也沒辦法,就是生性,你是不知道,我們縣城裏的那些出了名的花魁小妞都被四哥……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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