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好,你們年輕人還有事要做,那就我們倆喝幾杯,今天晚上休息好了明天把你師父出殯的事辦了,我們就迴南方去了,我們倆是從南方來的,路途比較遙遠,得走兩三天呢,來的時候也正好是我們在漠北,聽到消息就來了,來了一看還真的是大哥離世了,真是可惜呀。”


    水上飛說著話就和劉明喝上了。


    陳生心想,現在他們倆還有些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就等他們徹底想起了再說。


    他給兩個人敬了幾杯酒後,就帶著玄清下山去替玄靜和玄明他們去了。


    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徒弟們都要去守靈。


    玄靜和玄明幾名師弟,正在一邊守靈一邊打坐呢。


    陳生來到靈棚前一看,也沒發生什麽事,還是原來那樣,看樣子也沒人來搗亂。


    他來到玄靜身邊,讓她和其他幾名師弟上山吃飯去。


    玄靜站了起來,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師妹,你們上山去吃飯,我和玄清守靈,吃完飯你們在廚房多休息一會兒再下來。”


    玄靜答應了一聲,她也知道明天一早爹爹的靈柩就要出殯了,自己的保持充沛的精力。


    “水上飛他們說什麽都不要搭理沒他們,等他們徹底恢複記憶再說。”


    “好的,我不和他們說話。”


    玄靜以前也不認識水上飛,完全可以不理他,至於他們倆想說什麽那就讓他們說去。


    等到明天師父的靈柩出殯後再著手處理虛冉道長和郝七紅的事。


    玄靜帶著幾名師弟上山吃飯去了。


    陳生把腰裏的寶劍放到了靈棚東邊的麻紙下後,和玄清兩個人燒完紙後,跪在了團蒲上,本來是要練內功的,但是玄清還在惦記剛才水上飛說的話。


    就和陳生聊起了天。


    “師兄,你說那老頭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真的見到郝七紅了?那你殺掉的是誰?”


    “他應該沒說假話,我怎麽知道殺掉的是誰?那個人說他就是郝七紅,我就當他是郝七紅了,但是剛才聽他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道理,像郝七紅這種人怎麽也得注意保護自己吧。”


    陳生抬頭看了看靈棚外麵,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月亮從東邊的山裏升上來了,今天晚上是晴天,月亮雖然不圓了,但是也很清晰,把大地照的很亮堂。


    很長時間沒迴伏虎山了,眼前的景象還是像以前那樣熟悉。


    陳生不由歎了口氣,接著又說道:“我現在也想起來了,那天那個人的武功的確也很一般,好像還不如這個花紅和柳綠呢,我當時也是著急,就沒多想,關鍵是那個人裝的也太像了,手下還有一些幫手,我也就沒搞清楚真假。”


    “哼,不管他是真是假,終究有一天他會落到你手上的,到時候讓他們都看看你的厲害,看他們很敢說你打不過郝七紅。”


    “嗯,先讓他活幾天,他的罪又加了一宗。”


    “哎,師兄,你說他們這些人在地下挖一個宮殿要幹啥?”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倭人想要在這裏建立根據地,統治中原武林。”


    “你說這些家夥們是不是腦子裏有病呀?就憑他們那個五短身材,也想統治我們大中原的武林?咱們伏虎山就頭一個不答應他們。”


    “可是目前的情況是,他們的落腳點就在咱們伏虎山。”


    “是呀,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明刀明槍的來咱們不怕他們,就怕被人暗算,就怪那個狼心狗肺不幹人事的盧俊,引狼入室,還害了師父,也怪我們這些師弟們沒能耐,等到明天把師父的靈柩入賬以後,咱們就找他們,愁找不到他們。”


    “嗯,先養著他們,像養豬一樣把它養肥了,就宰了他們。”


    “對!到時候讓郝七紅從你的胯下鑽過去,非得出這口惡氣不可。”


    “我要讓他償還欠中原人的所有血債!”


    兩個人不說話了,心裏都在想著明天出完殯後找郝七紅算賬。


    玄靜吃完飯後也沒休息,領著幾名師弟又迴到了靈棚前給爹爹守靈。


    廚房隻剩下了王忠和水上飛還有劉明。


    陳生現在也覺得,自己懷疑王忠,是有點太緊張導致的過度謹慎小心。


    他就沒再想這件事,隻想著把師父的後事安排好了,然後再和郝七紅還有虛冉道長等人算賬。


    幾個人靠著內功支撐著,一直熬到了天亮。


    按照傳統習俗,天不亮就得起靈出殯,也就是說淩晨三四點就得行動。


    這樣一來夜裏守靈的時間也就縮短了很多,也就是五六個小時,大家的身體還能扛得住。


    陳生和玄靜還有眾位師弟們,燒完紙磕完頭後站了起來。


    玄靜當然是又聲嘶力竭地哭了一頓。


    陳生走過去輕輕地把她扶了起來。


    “師妹,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咱們把師父的靈柩入土為安吧,日後你好好照顧好自己,也算對師父有個交代,他老人家也就放心了。”


    玄靜止住悲聲站了起來。


    “嗯,我聽大師兄的,你安排吧。”


    說話之間,玄靜顯得非常憔悴。


    陳生衝一位正在收拾東西的小師弟喊了一聲:“王興,你來扶著師姐。”


    一個身材雖然消瘦,但卻很機靈的十六七歲的道童,放下了手裏的活兒,走了過來,扶住了玄靜。


    “師姐,我扶著你,要不你坐在石頭上休息一會兒吧?”


    玄靜緩緩點了點頭,坐到靈棚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休息去了。


    小師弟王興就站在她的旁邊陪著她。


    陳生是元一道人的三弟子,但是現在已經是承擔著大弟子的責任和義務了。


    起靈的時候是有說道的,一般來說扛起棺材的前頭的人,俗稱扛大頭的人,應該是死者的兒子。


    如果死者沒有兒子,那就由侄子來扛大頭,如果沒有侄子,那就另當別論了,隨便一個人都行,但是一般來說女兒是不行的,就是用別的男人也不能讓女兒扛,總的來說扛大頭的一定要是一個男子。


    可是對於元一道人這樣有徒弟的人,那就可以由徒弟代替兒子盡孝。


    現在大徒弟不複存在,連二徒弟下山去找陳生到現在都沒迴來,那就隻能是由陳生來扛大頭了。


    在起靈前,還有一個葬禮的環節,就是要把棺材前放著的碗打碎的。


    這個碗俗稱“沙缽”,是放紙灰的,也是由扛大頭的人來打碎的,打碎這個碗的過程和行為,就是“打沙缽”,是葬禮中的一個重要的環節。


    打沙缽的人站在靈棚前,把碗高高舉過頭頂,然後再用力摔到地上打碎。


    但是,“沙缽”昨天已經被花紅和柳綠給打碎了,沒有了,陳生也沒來得及找新的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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