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聽到夜裏有什麽動靜嗎?”


    李誌盯著陳生的臉,好像是在迴憶昨天夜裏的事,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夜裏有什麽動靜,好像有些失憶了,李誌撓了撓頭,茫然地說道:“沒……沒有……我一覺就睡到天亮了,剛才起來,起來以後我到其他房間看了,結果一個人沒有,我就來這兒找王忠師兄來了。”


    陳生點了點頭,他知道李誌應該不會說假話,他也不會知道什麽,如果他要是知道了就說了,倒是這個王忠讓他有點懷疑,可是又沒有什麽證據,而且畢竟他是玄靜的師兄,也不能對他采取什麽手段讓他說真話。


    現在隻能把它控製在身邊,不讓他離開,萬一他要是敵人,離開就會有麻煩。


    鍋裏的飯馬上就熱了,王忠把籠屜端到了桌上,從裏麵把盛飯的盤子端出來,然後拿了雙筷子,來到了玄清跟前。


    “來,師弟,師兄喂你吃飯,吃口飯就好了。”


    陳生把玄清扶起來,讓他靠著自己,然後又用右手按在他的腎腧穴上,給他輸入了真氣,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也有些虛弱。


    不過好在玄清接收了他的真氣慢慢的就醒來了。


    玄清睜開眼睛看了看王忠和李誌,眼睛轉了轉,目光落在了李誌的身上,他吃力的抬手指了指李誌問道:“李誌,昨天晚上師兄讓你和柳江大爺他們盯著虛冉道長,你看見什麽了嗎?”


    李誌想了想說道:“噢,我在外麵聽了,虛冉道長他們幾個人什麽也沒說,隻聽見有個人說出了殯他們就走。”


    “他們是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的。”


    陳生說道。


    王忠端著碗讓玄清吃飯,那樣子倒像是個大哥哥。


    “快吃飯吧,餓壞了,你先吃,待會兒我再做早餐給大家吃。”


    這個王忠怎麽說話,說什麽話,陳生都覺得他有嫌疑,可是他的嫌疑是什麽陳生又說不清楚,但是他堅信這個人不會和盧俊是一夥的,因為他畢竟是懸無道人信得過的人,而且從他的麵相上看,也不是那種奸詐狡猾的人,他的城府也不深,心裏藏不住事,但是可能他會知道一些線索。


    玄清吃了一碗飯後,精神明顯好多了,他從地鋪上站起來對陳生說道:“師兄,我剛才聞見一股很古怪的味道,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陳生看了看他:“你聞到了一股味道?在哪間屋子聞到的?”


    玄清又把眼睛轉了轉,掃視了一下屋子,又看了看陳生:“我,我忘了,哦,對了,我就覺得我的記性特別不好,現在都想不起來咱們怎麽來的山上,來山上幹啥來了。”


    啊?陳生聽了不由吃了一驚!他現在想起來剛才李誌說話時的樣子,也是這樣支支吾吾的,好像一邊說一邊還得使勁兒迴想,要不就接不上了。


    他馬上就意識到玄清和李誌是吸了江湖上的失憶散,才成了這樣的。


    失憶散是一些煉丹的術士做的,用小塑料袋裝的粉末狀的東西,從袋子裏倒出來以後就會自己慢慢揮發,揮發到了空氣中,吸進人體之後,一到兩天開始起效,並且逐漸加重。


    這種藥的危害就是,對人體造成記憶暫時喪失,但是身體不好的人也會造成永久性記憶喪失,危害還是很大的。


    吸了失憶散後,在幾個時辰後就會忘記以前的事情,這個也是用來消除證據又不想除掉見證人的辦法,現在在江湖上很流行。


    失憶散和蒙汗藥是一些不良江湖人士的慣用手法,昨天晚上虛冉道長他們都用上了,隻是下蒙汗藥的王林和李曉被柳江和老朱給抓住了。


    而李誌和玄清體內的失憶散還沒有完全發揮藥效,現在得讓他們想起來是在哪間屋子聞到的,還能來得及,要是再過幾個時辰就徹底忘記了。


    要是知道了是哪間屋子散發出來的,哪間屋子就有問題,也就好順藤摸瓜去找人了。


    陳生盯著玄清的臉,焦急地等他說出是在哪間屋子聞到的。


    玄清用手摸著頭,想來想去也不確定,記憶在他腦子裏越來越模糊,他也著急,想趕緊想起來告訴師兄。


    但是他越想越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最後他一著急脫口說道:“應該就是第三間,我也記不清楚了,咱們先去看看再說。”


    看看?失憶散又不能看到,如果再有人聞了那不增加受害者嗎?


    “第三間那不是師父的禪房嗎?你仔細想一想,是不是?”


    玄清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睜開眼說:“我忘了……”


    說完後表情很痛苦地坐在了地鋪上。


    看來他體內的藥效發揮作用了,也是因為剛吃了飯的原因,吃了飯後體力恢複過來了,氣血運行也旺盛了,失憶散就吸收的快了。


    這時候陳生也發現玄清好像變成了一個弱智。


    “玄清!你還能認得我吧?我是誰?”


    玄清看了看他說道:“師兄,你別開玩笑了,你不是盧俊大師兄嗎?我怎麽能認不得你?不!你是三師兄陳生,可是我現在控製不了自己。”


    玄清的意識有點恍惚。


    “你先躺下休息一會兒。”


    陳生知道他的體內現在正在正邪相抗,讓他休息一會兒估計能好一些。


    他轉過頭對李誌喊道:“李誌!李誌!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李誌的表情也明顯有一些遲緩,見陳生問他,慢吞吞地從灶台前站了起來,懶洋洋的迴答道:“我也不知道,就覺得腦子裏啥也沒有,昨天的事好像越來越模糊了。”


    不好!他的失憶散也起作用了。


    “你昨天晚上去哪兒去了?”


    “我哪也沒去,好像就在師父的禪房外麵,聽虛冉道長他們說什麽話了,然後我就迴去了。”


    陳生明白了,李誌昨天在屋子的外麵也聞到了,隻是他聞到的比玄清的少,所以症狀也輕。


    陳生當然也聞到了,但是他的內功要比玄清的強的多,所以藥就沒在他身體裏發作。


    陳生轉頭看了看王忠,王忠見陳生看他嚇得一激靈,趕緊問道:“你是不是要問我?我沒失憶,昨天的事還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我哪也沒去,你還要問啥?隻要我知道我就說,絕不會有半點隱瞞。”


    陳生點了點頭,他知道王忠沒撒謊。


    “陳生師弟,現在該怎麽辦?我覺得還是先吃飯吧,吃了飯才有精神,做其他的事。”


    陳生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還要去擔水嗎?”


    “是呀,做飯用水,現在水缸裏一滴水也沒有,我得去擔水去。”


    陳生看了看李誌,又看了看玄清,對他們倆說:“你們倆留在屋子裏,不要出去,我們倆去擔水。”


    兩個人點了點頭,表情依然很木訥,不過好像李誌沒怎麽加重症狀。


    玄清坐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陳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倆去擔水,一會兒就迴來,你哪也不要去,先在地鋪上睡一會兒。”


    玄清點了點頭。


    陳生和王忠出了門反手把門鎖鎖上了。


    沒走幾步王忠就問陳生:“師弟,你是不是覺得那間禪房有問題?”


    陳生說道:“玄清說的第三間房,就是師父的禪房,昨天夜裏虛冉道長和王林李曉他們在禪房睡的,那間屋子肯定有問題,當初盧俊不讓師弟們進去看望我師父,肯定是有陰謀的,我懷疑……肯定是他們灑了失憶散。”


    “你懷疑什麽?但是他們為什麽要灑失憶散?他們應該都離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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