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走後,陳通急著對師父說道:“師父,我剛才聽柳大哥說,您早上已經答應了呂員外入贅的事了,是嗎?如果要是答應了,那就真的不能悔婚,柳大哥說的對,你毀了婚,那呂小姐的一生也就被你毀了,就沒人要了……”


    陳生趕緊叉過話題說道:“好了好了,不要說了,這件事我自有安排,現在咱們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你不是說昨天晚上丟了一頭豬嗎?我現在就和你去抓偷豬賊去。”


    說著話,嘴角露出了愜意的微笑,看來他很樂意抓偷豬賊呀。


    其實,陳通也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


    “等等!師父!您,您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入贅的事呀?您是不是覺得入贅這個名聲不好聽?有辱咱們男子漢的尊嚴,的確是這樣,很多人都不願意入贅,就是怕別人說閑話,但是我覺得也沒什麽,那要看女方是什麽家庭,人家這家庭情況你就不用挑了吧?再說了也要看看自己的情況嘛,像咱們現在這種境遇,能有人收留就不錯了,就不要在乎名分了,入贅又能怎樣明媒正娶又能怎樣?都是為過上好日子嘛,有好日子過就行了,師父,您就答應入贅吧,不過,您現在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人家呂小姐對您可是一片真心,您看每次見到您的時候她都那麽熱情,說明人家心裏有您,另外不是還要給您賞金嗎?您要是毀了婚,那賞金也不就泡湯了嗎?師父,您可要三思而行呀!這可是決定咱們師徒兩前程的時候,您可不能犯糊塗。”


    嗬!這小子,說教起師父來了!


    陳生一聽,心說話你還挺明白,還惦記著賞金呢,就對他說道:“哦,賞金嘛,已經給了,不過,我寄存到呂員外的賬房了,什麽時候咱們需要就去取。”


    陳通聽師父這樣說,興奮的兩眼都直了,問道:“師父!真的嗎?三萬兩嗎?”


    陳生做了一個假裝打他的動作,說道:“給你十萬兩!你小子咋這麽貪財呢?”


    陳通訕笑了一下說道:“不,師父,我是開玩笑呢,究竟給了多少呀?”


    陳生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每人五千黃金,凡是參加營救的人都有份,咱們倆一共一萬兩,柳江大哥他們倆也一樣,每人五千兩,他們也把黃金寄存到呂員外的賬房了。”


    陳通聽了剛開始好像有些失意,但馬上就又興奮起來了,拉著陳生的胳膊說道:“師父!說真話,倆人一萬兩也不少啦,咱們師徒倆能做一些生意了,要不就在呂家鎮開一家飯店吧?省的寄人籬下還得看人的臉色,這麽多的銀子應該能開一個中檔偏上一點兒的飯店了,您當掌櫃的,我當跑堂的,怎麽樣師父?再說把黃金寄存到他們的賬房也不安全,萬一他們不認賬不給咱們怎麽辦?”


    陳生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啥呢?人家呂員外是那種人嗎?再說了,我還打算把這些黃金還迴去呢,開什麽飯店?人生地不熟的,賠了怎麽辦?你能不能想點正事?”


    陳通有點兒急了:“師父,您說啥呢?這不是正事嗎?開飯店怎麽能賠呢?您這手藝,那麽好,我又這麽勤快這麽聽話,咱們倆搭檔這不正好嗎?您可千萬不能把黃金退迴去,咱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尤其是您,如果沒有您,也許他呂員外就迴不來了,其實他應該多給您一些,少給我們一點也行,給我們五千,至少得給您兩萬,這種事就不能一視同仁,每個人起的作用不一樣,師父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陳生看了看自己這個財迷徒弟,有點兒不想和他扯皮了,說道:“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問你,上午你照顧秋月沒有?”


    陳通還沉浸在得到賞金的快樂中呢,聽師父這樣說趕緊應付道:“我讓翠翠把她送到小姐房間了,然後我就迴屋了,沒好意思再過去吃飯,其實我早上過去是找你說丟豬的事去了,結果被呂員外留下吃飯了。”


    “噢,那你沒和他說說話?”


    陳通有些詫異,看著師父說道:“師父,人家是個資深老丫鬟,我是個新人,都攀不上,說什麽話呢,再說了,也不太熟悉。”


    陳生嗯了一聲,也沒再說話,對於兒女情長方麵的事,他的確是不太擅長,他本來是想撮合撮合自己的徒弟和秋月,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陳生怕徒弟再說自己入贅和酬金的事,就對他說道:“走,咱們去小院抓偷豬賊去。”


    陳通心想師父這是什麽人呐?自己的婚姻大事和一萬兩賞金難道還不如一頭豬重要嗎?


    要是自己遇到雙喜臨門的事,那就什麽也不幹了,非得高興他三天不可。


    不過他又一想,可能是師父有點兒抹不開麵子吧,畢竟是在徒弟麵前,不好意思說,再說了,丟了豬的事倒是也還沒處理呢,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也不是小事,如果被呂員外知道了,即使不責備自己,也在人家心裏會產生不良印象的。


    那就先去抓偷豬賊吧,師父的婚事明天再說。


    為了迎合師父,陳通邊出門邊煞有介事地說道:“對!抓!現在就去抓!抓住了非狠狠打他一頓不可,讓他再偷!”


    這話說的好像他能抓住似的。


    兩個人先來到小院子裏,仔細看了看南邊和西邊的牆,兩邊的院牆都很高,沒有偷豬賊能進來的地方,東邊和北邊是大院的牆,牆雖然不太高,但是不會有人進來。


    兩個人來到了小屋裏,就是陳生以前住過的屋子,小屋的窗戶正對著南牆,也能看見西牆,兩人坐在窗台前的土炕上,緊緊盯著窗外,從酉時一直到戌時,又到亥時,輪流盯著,但是也沒看見有賊進來。


    陳通進來時還準備了鐵鍬和鐵叉,如果有賊進了院,他們倆就衝出去把他抓住,賊要是反抗那就用鐵鍬劈他,用鐵叉紮他!


    可他們倆有點疏忽了,偷豬賊怎麽能天天來偷呢?


    隔三差五來偷一次已經夠膽大了。


    兩人一直盯著外麵,快到天亮的時候也沒等到賊進來。


    陳通有點兒累了,轉頭看了看師父,沒想到師父卻依然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外麵。


    陳通用胳膊肘碰了碰師父說道:“師父,您說今天偷豬賊是不是不來了?這都寅時了,柳江大哥都打四更了,馬上就天亮了,咱們要不睡覺吧,明天再抓。”


    說著話都要打盹了。


    陳生也想起來,前幾天的偷豬賊是紅爺的人,但是紅爺的人已經被自己給除掉了,現在又丟了豬,應該是當地的人偷的,可是,這也不對呀,當地的人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偷呂家的豬?


    他想了想,對徒弟說道:“嗯,你說的對,今天估計不來了,明天上午咱們倆去一趟牲畜交易市場,看一看那裏有沒有。”


    陳通看了看師父,心說話師父你是不是熬迷糊了?怎麽說夢話呢?


    就說道:“師父,哪有那麽笨的人,怎麽可能把偷來的豬拉到市場上去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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