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了許久,終於收到本國奸細傳來的消息,說是大魏軍僅剩三成人數,疫病的情況下,新征的兵都還沒敢安排過來,所以肅寧府和淩展要迴去的五個城,如今兵力都不足,正是攻城的好時候。


    “可是那邊還有疫病,是否要等疫病結束,以免傳染上我們?”


    “那是自然,對方疫病結束,新兵還未上之時,就是北匈的勝利之師進攻之時。”


    大魏軍中的情況,因之前傳訊息的北匈間諜已經被自己人盯上,為了蒙蔽他,給他派了專門的活,以至於不能日日盯著,竟不知道疫病已經被治好了,還以為死了大半士兵,因為他出任務迴來,每日都看見有許多人將屍體運出去活埋。


    同營帳的戰友故意混淆視聽,告訴他軍中已經死了很多人,隻剩三分之一了。正好生病的需要休息,最近他們練兵的人少,看著就很淒涼。


    那人焦急著要功勞,沒有調查清楚,就急匆匆將消息傳迴了北匈。


    北匈得意,趁他病要他命,趕緊集結,爭取一舉拿下五城。


    如今看士兵數目,誰輸誰贏一目了然。


    可最後,卻被人數眾多且健康無比的大魏軍打得屁滾尿流瘋狂逃竄。


    說好的都是病夫呢?說好的沒幾個人了呢?


    淩展再奪兩城。


    打死都不願意離開的淩老夫人果然沒有離開,因為心情太抑鬱真的病了,暫時不能離開,淩展又不讓徐神醫給她看診,而她認定了隻有徐神醫能看好,誰看都不會好,畢竟,這有一半是心情來著。


    但淩展也沒有迴肅寧,他已經下定決心,即使迴來,也不會迴去住將軍府。


    同樣得了疫病的霍雲好了之後,淩展沒有將他如何,但也沒有給他安排任何事,就等呂南星迴來再親自教訓。


    淩夢被單獨送迴了京城。


    “憑什麽讓我迴京城?”


    “本侯這是在保護你。”


    “得了吧你,誰不知道你自從遇見那個賤女人,其他人都不放在眼裏了,還保護我,你還有將我當成你妹妹嗎?”


    應該都是兄妹吧,都一樣殘忍。淩展突然就覺得自己和淩夢對呂南星沒什麽兩樣,都是傷害者。


    “還有,如今母親病得那麽嚴重,你不能親自照顧她便罷了,難道也不讓我照顧嗎?”


    “你能照顧好你自己就不錯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山寺的時候,都沒給母親祈福,而是去求簽。”


    淩夢理直氣壯:“我那是給母親求的簽。”


    “哼,求了下下簽?”


    淩夢終究是說不出來了


    “她也很快會迴去,你放心。”


    “你……”


    “你若是不想迴,那便去莊子上住吧。”


    她當然不能迴京城,也不能去什麽莊子,不僅是靠山母親在這兒,還有蕭大哥也在這兒。


    蕭大哥在哪兒,她就要在哪兒,她還要讓母親同意她和蕭大哥的婚事呢。


    淩展這迴很強硬,已經將人拖出了城門,之後淩夢說不願意到莊子住,她本就覺得肅寧府很上不得台麵了,那些莊子都在村子邊上,那更是沒辦法過活,身邊也沒有朋友,讓她怎麽過?所以,去莊子還不如迴京城。


    於是她便踏上了獨自迴京城的道路,雖然有護衛有下人的照顧,但她還是很害怕。


    因淩展的所向披靡,打得北匈幾十年來的傲氣都沒了,北匈不敢再打,派了使者來到了大魏京城,想要簽署和平協議。


    否則,還剩下的幾城很快就會也被淩展給吞噬了,之後還可能將本來就屬於他們的地盤也占領了,那就是得不償失。


    談判期間雙方暫時休戰。


    離受傷之日已經三個月,呂南星的手早就恢複。


    這期間,淩老夫人一直裝病不肯迴京城,淩展也不迴侯府,也沒有強硬要求呂南星迴侯府了。


    呂南星很久未出門,終究也是覺得悶,這日終於和抱琴出門散心。


    迴來那麽久,一直都沒有去看阿弟,這日她打算去。


    蕭奕詩派出守在清湖閣門口的人看到呂南星出門,馬上將消息傳給了蕭奕詩。


    那麽久沒有行動的人突然有了行動,蕭奕詩像打了雞血,親自就要出去跟著。


    呂南星出了城,一直往前走。夏日的山林比冬日多了許多繁茂,也多了往來之間的商人或其他人。


    蕭奕詩覺得疲勞了,在馬車上小睡了一會兒。


    “姑娘,姑娘……”


    丫鬟將蕭奕詩吵醒。


    蕭奕詩很不耐煩:“做什麽?”


    “他們不見了。”


    “什麽?”


    “奴婢說,前頭的馬車跟丟了。”


    “你說什麽?”蕭奕詩的眼睛都凸了,將車簾一撩,往前頭看去,除了對向來了一輛陌生的驢車,前頭根本沒有其他馬車。


    “車夫,你是做什麽吃的?就讓你跟著一輛車都跟丟,這件事很難嗎?”


    “姑娘,前頭車太快。”


    “那你現在趕緊跟上去啊,快馬加鞭的跟啊,還磨磨唧唧做什麽?”


    “姑娘,我們這馬明顯就不如人家的好。”


    以他多年車把式的經驗,對方的馬堪比軍馬,哪裏是他的普通馬匹能比的?


    “你不行怪馬嗎?早說你不行我當時換一個車租啊!”


    不行不行,男人最不能聽人說不行。


    那人當即將車停了下來。


    “下車吧。”


    那人雖然說話喜歡拖著長尾音,但卻能聽出他的不滿,他生氣了,任憑哪個男人聽到人說他不行,都不能高興了去啊!


    “你什麽意思啊?”蕭奕詩的丫鬟當即破口而出。


    “我說,你不是說我不行嗎?我現在馬車就不行了啊,我的馬沒有人家的好,我的車也沒有比別人的好,走不動道兒了,所以你們在我車上也是沒什麽用的,你還是去找別的馬車吧!”


    “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我的馬就是故意不行了。”


    “你竟然敢如此,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你想好你現在說的話做的事自己是否能承擔!我家姑娘可是常勝侯的未婚妻,是大理寺少卿蕭大人的親妹妹,你不想被修理的話,就給我們識相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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