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易了容,身型上也做了修飾,但他還是看出了熟悉感。


    呂南星感覺有人在盯著她看,往某個方向望去,就看見了一個麵具人。


    她心下一驚。若是沒有傻柱的提醒,她不會知道那人很可能就是淩展。誰能想到對方會來到西南邊陲呢?


    她安慰著自己,自己是易了容的,對方一定看不出,往她這邊看,隻是因為她正在救人,發出了動靜。


    孟老和厚柏並不是昏迷的狀態,但可能被嚇住了,兩人都憔悴得很,傻柱背起孟老,幾人就要迴租住的房子。


    呂南星的模樣就是房東的模樣,有人認出了他,因要燒他們是天罰,那麽他們就不該燒,所有人都沒了意見,一直跟著到了租屋也沒說什麽,畢竟那就是房東的房子,他當然應該幫著點兒的。


    迴到房間,呂南星焦急問道:“孟老,感覺如何?”


    “還沒死。”


    “厚柏呢?”


    “太高了,抖得不行。”


    “那咱們得快些離開這裏,否則,等那神女出來了,我們鐵定出不去了。”


    “娘子,你的臉。”


    呂南星下意識就去摸自己受了傷的那半邊臉,剛剛觸碰到又彈開,疼。


    “孟大夫,您快給娘子瞧瞧,娘子可不能毀容啊!”


    “沒那麽嚴重,如今是保命更重要,抱琴,快去準備馬車。”


    “可是娘子……”


    “我是大夫,我知道怎麽處理,等會上了馬車再說。”


    孟老也強撐著精神說道:“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好。”


    沒多大等會兒,抱琴慌張而歸:“姑娘,姑娘,不好了,我們的馬車不見了。”


    呂南星這一瞬間感覺傷口更疼了。


    之前會租這家人的房子,是因為這院子的位置能夠走進馬車,它在小鎮的邊上,大路就能到達,無需經過坡道台階很多的鎮內小路,而且比較大,能在後頭放下馬車,可是他們迴來的時候,馬車卻被別人弄走了。


    弄走馬車的,還是之前弄走孟老的那一群人。他們的本意是拿去討好神女,畢竟,連神女都沒有馬車坐,平日裏都是坐人抬的轎子。


    這不,神女剛得到馬車,就裝飾了一番,直接坐著上了山。


    呂南星幾人因為著急忙慌,加上馬車一直放在房子後頭,給了足夠食料後,就沒人記得去看一眼了。


    所以,人是救出來了,但此刻他們沒辦法坐馬車離開。


    孟老和厚柏二人此刻狀態不是那麽好,老頭平日裏走路還行,跑起來也比呂南星快不到哪兒去。


    “你們跟我來。“


    這時候,房東開口道。


    見呂南星不是那麽信他,他補充道:“我藏了一輛馬車在城外。”


    呂南星看他不像說謊。


    此時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去神女府偷馬車的難度也很大。


    “抱琴,先給孟老和厚柏易容。”


    抱琴速度很快,在易容期間,呂南星問道:“你就這樣讓我們離開了?不是讓我幫你找孩子嗎?”


    男人低下頭,眼裏的波瀾有決絕,有痛心:“那麽久了,我們夫妻都覺得兇多吉少了,但是那麽久以來,你們是第一個反抗的,我想幫。”


    如此心裏好受,像是也給自己的孩子報了仇。


    “好,那麽我們事不宜遲,趕緊出去吧。”


    此地離小鎮的出口還有一段距離,那麽一大幫子人走著出去著實不那麽安全,但好在神女那邊昏迷了,一定不會那麽快醒過來,場麵一片混亂,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一路艱難,難就難在,它坡多。雖然租屋在最外邊上,但離小鎮的入口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還有幾個坡度,對於剛剛經受折磨的孟老來說,著實是考驗。


    好在傻柱力氣大,二話不說就將孟老背了起來。


    “你這麽做,會讓我覺得,我在你心裏比較老,畢竟厚柏也差點被烤了,你怎麽就不背他呢?”


    厚柏:“……”


    厚柏兄弟讓我來背。


    房東蹲下,讓厚柏上來,主要是厚柏的腳之前崴了,雖然接好了還是不方便起起伏伏的山路,還受了一些其他傷,他也很憔悴。


    “那就多謝了。”


    房東帶著幾人花了半個時辰,終於走到小鎮出口。


    “好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讓人到出口來攔我們。”


    “我的馬車停在山上。”


    房東帶著他們走了一圈比較難行的山路,幾乎現場開辟,根本沒有道。


    厚柏懷疑道:“房東,這樣的山路,能讓馬車上去嗎?”


    幾人都看向了他。


    “這是人行的路,放心,馬車從那個方向走去,就可以繼續往南了,走十幾公裏再往東,就能到縣城了。”


    “那你怎麽會有馬車在這裏。”


    厚樸又問道。


    畢竟連神女的馬車都是偷的他們的。


    “是因為,我要出去找我兒子。”


    那這馬車若是給了他們,不就沒有馬車出去了?


    到達目的地,穿過層層樹葉,馬車藏在樹叢後的小院子裏。


    那馬正在閑適的吃著草料。


    “我隔日就會過來一次,山上的野草正好這馬愛吃,其實一開始,我還以為養不活它。”


    他也是避開小鎮上的人,從縣城一個走商的人手上買下的。


    呂南星給了他一百兩銀子。


    房東不收。


    “拿去吧,這是馬車錢,還有,我可能要食言,不能幫你找迴你的孩子,這是提供給你繼續找人的銀子,是我毀約的銀子。”


    呂南星說一不二,男人感激收下。


    最後,呂南星還是問了失蹤男孩的特點,告訴對方自己若是遇到,一定會帶迴來給他,也算是聊表安慰。


    事不宜遲,幾人坐上了離開的馬車。


    沒人發現,在小鎮出口處幾個被護法派出來的人全都躺倒在地,一個身影看著遠去的幾人,嗖的一下去往神女的府宅。


    呂南星之所以那麽快就想離開,除了神女的緣故,當然還因為看到了疑似淩展的人。


    在行進了半日都沒有見神女派人追上來,也沒有見淩展追上來之後,她才放心。


    孟老原先的計劃是往東去,因為往南不僅要經過大片森林,過去之後就是海邊,無路可走了,或許還有更多未知。附近也沒有大魏的軍隊,可以說是一片無人區。


    孟老雖然知道森林裏頭可能會有世間奇珍藥材,但進去可能就沒命的事,他可不會幹。


    可是他此時此刻看著呂南星那張幾乎毀了半張的臉,他有了新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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