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南星死了,廖勝遲可是高興了許久呢,怎麽能讓她無緣無故又活了?


    “廖勝遲你什麽意思?合著夢兒看到的是假象?我說你們這些男人怎的說起呂南星那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就不正常?


    老夫人還想著找個機會告訴侯爺,我看是不必了,即使她是北匈人,侯爺估計還是會讓她迴來。”


    “你說什麽呢?”


    “怎麽,被我揭發就不承認了?”


    廖勝遲咬了咬牙:“你這人真是……簡直無理取鬧。”


    “廖勝遲,你居然說我無理取鬧,你從前可不會如此說我。”


    廖勝遲不想與裴芳芳多做口舌之爭,就去了呂柳兒處。


    呂柳兒又做了一大桌子菜,廖勝遲頓時倍感熨帖。


    自從第一日之後,他們倆就沒發生過那種事,說呂柳兒不急是不可能的,她覺得自己如果想進廖家的門,懷上廖勝遲的孩子,是一個很好的敲門磚。


    於是今日她準備了酒。當然,每次廖勝遲來都有酒,但是這次酒裏頭還有其他東西。


    她實在沒想到廖勝遲真的那麽害怕裴氏,來了那麽多次,都沒和她同房。


    她的癸水來過,確定自己沒懷上,所以要想辦法趕緊懷上他的孩子。


    廖勝遲看著呂柳兒似乎有些疲累的樣子,關心道:“你是不是太累了,怪我不夠周到,應該給你請一個丫鬟,這件事我等會兒就去辦。”


    呂柳兒心中暗喜,她早就想要一個丫鬟了,但又不想自己開口,開口要的,和對方主動給還是不一樣的。


    隻有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辛苦和不易,才能博得更多同情。


    這不,今日她就等到了。


    她鄭重的起身,跪下,給廖勝遲磕頭。


    廖勝遲恍惚極了,說真的,這種感覺,在裴芳芳的身上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他很享受,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對自己仰慕?但裴芳芳就從來不仰慕他。


    他甚至還怕裴芳芳,為此,沒少被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嘲笑。


    他一個高興,就多喝了兩杯。


    “郎君可不能貪杯,一會兒讓裴姐姐聞到,就該不高興了。”


    廖勝遲早先不高興,來找呂柳兒的時候,就主動跟她提起了裴芳芳,每次呂柳兒充當了很好的傾聽者,以至於裴芳芳是什麽性子,呂柳兒一清二楚。


    見呂柳兒提起裴芳芳,廖勝遲就不高興。


    “提她做甚?”


    “郎君,別這樣,裴姐姐也是為你好。”


    “哼……”廖勝遲繼續喝了幾杯。


    他感覺今兒似乎醉得特別快,也可能是一時興起,喝得多了都不知道。


    “郎君,你已經喝了很多杯了。”


    “是嗎?我沒感覺啊。”


    說完就將呂柳兒摟到了懷裏。


    呂柳兒便順著杆子往上爬,終於順了心意,再次拿下了廖勝遲。


    顏府還等著京城的人脈,能讓他們翻身,結果人脈還沒走通,又一個新罪名壓了下來。


    通敵——這可不是普通的罪名,這可是輕則流放,重則株連九族的罪名。


    但因為顏二那邊還沒有收網,所以罪名也沒有公開,但總有嗅覺靈敏之人從這之中窺見了事情的真相和嚴重性。


    京城裴府之前一直幫著顏府疏通關係,一開始找的那些人還會接裴府的話頭,而如今,他們是見到裴家人,恨不得之前都沒讓對方進門。


    若是貪汙受賄這樣的罪名,活動活動關係,若是有人栽贓的,說不定會給機會重新查辦,或者因為某些原因,聖上的懲罰也很表麵功夫。


    可是這可能是那不能言說的罪名,就很可能意味著,不管顏府有沒有真正做過,聖上都可能直接判定其有罪。


    隻看聖上的心情,有時候根本不需要證據。


    這時候裴家人終於看清了形勢。原先還不重視這個貴族出身,且深諳貴族間關係盤繞,不會真正下手的年輕人蕭瀾下去查案,沒想到他居然在西北捅了那麽大個洞來,和他一起去的戶部左侍郎都已經迴來了,他還沒有迴來。


    這說明了什麽?都是他幹的!


    裴家大老爺,也就是裴芳芳的父親當即寫了一份休書,裴芳芳的母親就這樣被無情的休了。畢竟,她是顏家女。


    這當然不是顏氏願意的,所以,她一開始還賴在裴家不走。


    她本就是個厲害的角色。後來實在被逼得不行,準備將自己的嫁妝帶走,裴家大老爺說道:“真是無知婦人,你姓顏,你這樣帶走你的嫁妝,你以為你能保得住?”


    “要不然呢?便宜了你們裴家?”


    顏氏氣結:“你今日能當上這個官,靠的也是顏家的銀子,你這就是過河拆橋了?”


    “慎言!你要看清如今的形勢,不是裴家放棄你,而是不能不這麽做,總要保住一個,你想同歸於盡嗎?”


    “我寧願同歸於盡!”


    “想想你的兒女,你若是想讓你的兒女沒事,你最好離開。”


    真是瘋女人!


    兒女是她的逆鱗,顏氏決定離開,但她將所有嫁妝都打包帶走。


    京城的顏府自然也是被查抄了,雖然隻是一個旁支,顏氏隻能住在別院。


    可是還沒住兩個時辰,就有人來查抄。


    “這是裴家的產業,你們住手!住手!”


    “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如今你已經不是裴夫人了,裴大老爺已經將你休了!”


    “好個裴倉,他這是要將這件事告訴所有人嗎?”


    裴大老爺在這件事上當然要高調了,他就是做給上頭的人看的,若是秘而不宣,怎麽能夠達到效果?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們裴家和顏家毫無關係了。


    “顏府的所有府邸,都要查抄!”來人毫不客氣。


    不僅是顏氏的別院被查抄了,還有她從裴府帶出來的她的嫁妝,也全都抄走了。


    她擋也擋不住,擋到最後,負責查抄的官員冷冷道:“裴夫人是也想跟在下往牢裏走一趟嗎?本就看在你是裴大老爺前妻的份上沒有將你帶走,請自重。”


    顏氏扒住官員袍腳的手頓時鬆開。


    她忍不住哭,早知道,早知道,這些東西,她留在裴府,給她的兒子和芳芳就好了,芳芳雖然出嫁了,但還是可以迴來拿的。


    都怪裴倉那老東西,不能讓她信任,畢竟府中還有好幾房姨娘。


    顏氏被休的消息傳到肅寧府的時候,對廖勝遲的處置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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