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害羞。她羞澀的說道:“安石大人,你要是有心給阿蘅添置衣物,隻需像常人一樣買給我就好。”


    “不需要燒給你嗎?”


    阿蘅搖搖頭,“不用的。咱們能夠相見,你可以直接給我。”


    黃安石想到後世好多有趣的衣服,不由得猥瑣起來。


    阿蘅手扶額頭,“臭小鬼又要作妖。”


    阿蘅就這樣留在黃安石身邊。白天躲在觀音木裏,晚上出來自由活動。


    她先是在書廬裏,後來又去了演武堂。後來又去了黃蓉的大屋,後來又在島上亂逛。


    這哪裏是當牛做馬,這就是一匹野馬。


    黃安石也不去管她,由著她瀟灑快樂。


    七月末。


    白雕送來一封黃蓉的信。


    “小石頭,童試將考。徒兒有意唿?可去舟山縣衙參加。切勿誤了時辰。”


    黃安石心一下緊張起來。


    “多少年沒有參加考試了。最近的一次考試,還是考科目一。這考試多緊張啊!”


    黃安石止不住顫抖。


    “安石大人,你怎麽了?”阿蘅很擔心,“是不是,你師父她們出了什麽事情?”


    黃安石把紙條給阿蘅看。


    阿蘅的臉色由緊張,慢慢舒展開,最後大笑起來。


    “安石大人,隻不過是考試而已,你怕什麽?”


    黃安石冷哼,“說的容易”


    “哼。我隻是女兒身。我若是男子,早就考上狀元。”


    “你牛,你是小牛頭行了吧。”


    阿蘅得意,“我當然牛”


    阿蘅看黃安石坐到書桌旁,她也跟了過來。


    “阿蘅,給我研墨。一天天在外麵,都成瘋丫頭了。”


    黃安石擺出老爺氣派。


    阿蘅吐吐舌頭,“這是把氣撒給我了。唉,命苦啊。”


    “再敢亂說話,我捶你哦。”


    阿蘅茫然,“你能聽到”


    “哼,別偷偷罵我。我當然聽的到。”


    “就會吹牛”阿蘅腹誹。


    “再說我吹牛,我可真的吹了哦。”


    “啊”阿蘅臉紅,“這小鬼生冷不忌,啥話都敢說。”


    她拿起墨棒,在硯台裏研墨。“大老爺,開始寫吧。”


    “香燭垂淚,紅袖添香。美的很。”黃安石調侃。


    阿蘅終於忍不住,克了黃安石一下。


    黃安石摸著頭:“倒反天罡,該打殺威棒。”


    阿蘅躲在觀音木裏,“想的美”


    但一會,她又偷偷跑出來。她俯身觀看,黃安石運筆剛硬:


    桃花門幫主,我親愛的師父黃蓉:


    大弟子黃安石知悉師父意思。即刻啟程出島參加考試。


    弟子一定考取狀元,討師父歡心。


    看到這裏,阿蘅心裏感動,“臭小鬼對師父還蠻尊重的。”


    可接下來,畫風一轉:


    師父,你啥時候迴來啊?你有沒有想小石頭。


    小石頭想吃師父做的菜,想穿師父洗的衣,想和師父下五子棋…


    “皮賴小鬼”阿蘅感覺頭大。


    黃安石把信折好,然後放進竹管裏。“雕兄,快去吧。代我向師父問好。”


    白雕飛走。阿蘅驚奇。


    “這個白雕可真聽話。”阿蘅讚歎。


    “阿蘅,白雕聽話,是因為訓練有素。”


    “是啊,萬物皆有脾氣,不馴服…”阿蘅突然住嘴不說。


    她看向黃安石,這小鬼總是話裏有話。


    黃安石抓住阿蘅的手 “阿蘅,你很不乖哦。正好,我今晚有氣…”


    “臭小鬼,不要啊…”


    阿蘅麵壁思過。她對黃安石恨的“牙癢癢”


    “阿蘅,咱們要走嘍。”


    阿蘅緩移蓮步,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但她小臉緊繃,不喜不笑。


    “阿蘅,晚上還要…”


    “安石大人,阿蘅祝你一舉高中。”阿蘅笑靨如花。


    “嘿嘿,這樣才對嘛。”


    “暴君”阿蘅腹誹。


    黃安石拿過書生竹簍,把文房四寶,四書五經,以及各種注解,放進竹簍裏。


    他又換上黃蓉給他做的學生服。這樣一打扮,倒有了幾分俊俏小書生的模樣。


    “阿蘅,你看我還缺少點什麽?”


    阿蘅圍著黃安石轉了一圈,“你還缺一個伴讀小書童。”


    “對對對”黃安石表示認同。“阿蘅,以後你來做我的書童。”


    阿蘅翻了個媚眼,“是,安石大人。隻是小女子在你身邊,你能安心讀書嗎?”


    “嗯嗯。安心不了。你幫我讀書,我安心看你。”


    阿蘅心裏突然一甜。“臭小鬼,也太會撩了吧?”


    黃安石背起書生竹簍,走出桃花島。


    他坐上去往舟山的客船。


    船上乘客稀疏。大家知道黃安石是桃花島人,都不敢與他說話。


    但船中人也奇怪,不是說桃花島人最討厭科舉嗎?這個少年,咋還背起書簍了?”


    黃安石再次來到舟山。


    碼頭上還有賣魚佬,但這人已經不是張三。


    黃安石想起鐵姍姍,不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迴周府?


    “小官人,要乘車嗎?隻需一兩銀子,我就能送你去考院。”


    趕車的小哥,很會推銷生意。


    黃安石兜裏有的是銀子,這些銀子是義莊老鬼的。不用白不用。


    “給我買點時鮮水果,燒雞肴肉”黃安石丟給車夫一塊銀子。這銀子足有二兩。


    其實,車夫隻是漫天要價。從碼頭到考院,不過三個時辰的路程,最多也就幾十文。


    車夫看黃安石一人,又呆頭呆腦的,就想詐一詐他。


    此刻,車夫見黃安石不但不還價,還給他這麽多,不由喜上眉梢。


    “好勒,小官人。你老先上車,小人這就去置辦。”


    黃安石坐上馬車,心裏在想,“師父,徒兒已經出發嘍。”


    黃蓉慵懶的坐在太湖邊上,看著郭芙幾人垂釣。


    幾人的吵嚷,讓黃蓉有點心煩。


    “和小石頭在一起的時光,也沒有這麽漫長啊!”


    白雕的鳴叫,打斷了黃蓉的秋思。


    黃蓉急忙招唿白雕落下。她取出竹管裏的信。


    “芙兒,把你的魚喂幾條給雕兒。”


    郭芙撅嘴,“娘啊,你又來剝削女兒。我好不容易釣隻魚,又被你拿去。”


    郭芙愛撒嬌,但對白雕是真的好。“大武哥,小武哥,把你們的魚也拿來。”


    她看著白雕吃魚,眼睛卻忍不住偷瞄黃蓉。


    “小石頭來信了,不知道信裏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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