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想賭點什麽?”黃蓉問。


    “師父,賭錢我沒有,賭武我也沒有。咱們賭打手心,怎麽樣?”


    黃蓉心裏大樂。“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她看了一眼黃安石。見他故作莊重的模樣,特別搞笑。


    黃蓉決定逗逗他。


    “小石頭,你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麽可以,讓你打手心呢?”


    “師父,咱們是師徒,不分男女。”


    “反應還挺快”黃蓉心想。


    “小石頭,你要知道,自古以來,隻能師父打徒弟,徒弟不能打師父。”


    “師父,你說過咱們不僅僅是師徒,你還是我幹娘啊。”


    “小石頭,你要知道,隻有娘親打孩子,哪有孩子打娘親的?”


    “師父,你說過咱們不但是母子,還是朋友啊。”


    “臭小子,你是有多想打我?”黃蓉要被黃安石笑死。


    “好吧,我就滿足你。但誰打誰,可不一定哦。”


    黃蓉裝作在思考。黃安石眼睛盯著黃蓉。


    “這樣啊。那就和你賭一賭吧。”


    “師父,咱們快點開始吧。”


    “小手勿動”黃蓉製止。


    “師父,你不會變卦了吧?”


    “為師金口玉言,豈能騙你小孩子!”黃蓉敲了一下黃安石的頭。


    “痛啊,師父。”


    黃蓉笑道:“不痛,我打你幹什麽?”


    “師父,那你還有什麽章程?”


    “當然有”黃蓉點點頭,“還沒說好用什麽打?也沒有說好打幾下?這怎麽能賭呢?”


    黃蓉嬌哼,“萬一,被你僥幸贏了一局。


    你要用桃條打我手心,說要打一百下,一千下,那我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嗎?”


    “師父,你說的對哦。是要定一下。”黃安石表示認同。


    “師父,你不要怕。我才不舍得用桃枝打你手心。因為你也…”


    “我用桃枝打,你用手打。”黃蓉這樣規定道。


    “啊”黃安石驚訝,“師父,這不公平。”


    “嗯嗯,我的地盤我做主。我贏了,用桃枝打你五下。你贏了,隻能打我一下。”


    “師父,我也要打五下。”


    “不行,最多給你加一下。”黃蓉很會講價。


    “師父,最少三下。要不然,我迴房休息了。”


    黃蓉點點頭,“也就是為師善良。快點開始吧。”


    黃蓉伸了個懶腰,“活動下筋骨,一會好揍你。”


    黃安石看到黃蓉的曲線,感覺鼻血又要飆出。


    “這次,你先下吧。”黃蓉說道。


    “還是師父先下。”黃安石說:“尊師重教,可是咱們桃花門的傳統。”


    “哪個讓你製定門派的?”黃蓉笑罵,“不過,桃花門也蠻好聽的。


    好吧,桃花門幫主黃蓉,正式任命黃安石為本門大弟子。”


    “師父,咱們門派以後還發揚光大嗎?”


    黃蓉搖搖頭,“本門隻收你一個弟子。”


    黃安石與黃蓉一起笑起來。


    “我贏了”黃蓉說道。


    “啊”黃安石無語,剛才隻顧聊天,被黃蓉搶了先機。


    “師父,這…”


    “不許耍賴,小手伸出來。”黃蓉抽出花瓶裏的桃枝。


    “師父,你要溫柔點…啊!”


    “願賭服輸”黃蓉得意,“賭場無父子,無師徒,無朋友…無賴!”


    “師父,失敗源於話多。這把我贏了。”黃安石得意。


    “乖徒弟,小石頭…”


    “師父,你剛剛說過,願賭服輸哦。”


    黃蓉顫巍巍伸出手,這讓她感到害羞。從小到大,她還沒有被人打過手心。


    “啪”黃蓉心顫抖一下。


    黃安石當然不會用大力氣。即便用,他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氣?


    對於黃蓉來說,黃安石打她手心,就像撓癢癢一樣。


    比起疼,她更多的是害羞。


    三下打完,明明隻是幾息之間,但卻像是過了一天那麽漫長。


    “師父,你的臉紅了。不會生氣了吧?”


    “小石頭,你別得意。這一把,我要打哭你。”


    黃蓉拿出幹勁來。她不再說話,專心致誌下棋。


    她覺得這五子棋的緊張感,絲毫不亞於圍棋。


    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敵人連成一線。


    這一局下的時間有點長,占了大半個棋盤,才被黃蓉贏下。


    這種成就感,讓黃蓉大為得意。當初練九陰真經,也沒有這種喜悅大。


    “小石頭,快點把手伸出來。”


    黃安石把手伸到黃蓉麵前。黃蓉抓起桃枝,接連揮舞五下。


    “哎呦”黃安石叫疼。


    “呀,為師下手是不是有點重?”黃蓉故意問道。


    “不重,一點不重。”黃安石說。


    黃蓉哈哈大笑,“痛就說嘛。師父下一把再打重點。”


    驕傲使人退步。


    這一局黃蓉輸了。


    黃蓉的害羞感,又襲上心頭。


    明明黃安石打的不重,可黃蓉竟然想要向他求饒。


    “小石頭,我可是你的師…”


    “啪”聲音巨響。


    黃安石扣起手掌拍打,這樣打人一點都不疼,就是聲音響亮。


    三下打完。


    黃蓉羞得耳朵都發燙。


    這一晚,他們都卯足幹勁,想要贏過對方。


    不覺雄雞唱白,天已經大亮。


    “小石頭,你去上早課。為師一會就去。”


    “是,師父。”


    黃安石用泉水洗了把臉,就去到書廬。


    黃蓉看著手心,“原來打手心,是這種感覺。”


    她盤腿運功一周天,熬夜的疲憊,便一掃而光。


    黃蓉洗了澡,對著銅鏡畫了妝,又換迴未結婚時的衣服。


    這滿滿的青春感,真讓人留戀。


    她來到書廬,書廬裏沒有黃安石的影子。


    “小石頭不會偷懶了吧?”


    黃蓉來到桃林,就看見黃安石在往樹上跳。


    他在練“不沾桃花”的輕功。


    “臭小子,精神很足啊。害我白擔心一場。”


    黃蓉沒有去打擾他。她返迴廚房,去做飯。


    黃安石讀完書,就來到桃林練不沾桃花功。


    他要練到,自己能站到桃枝上不落。


    “小石頭,迴家吃飯了。”黃蓉喊道。


    “知道了,師父”他的喊聲也大。


    黃安石在海裏洗了個澡,又在小溪中衝幹淨。這才換上衣服,來到餐廳。


    “師父,咱們的生活水平,又提高上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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