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


    “言夫子?”


    司南溪知道言瑾定會為這件事感到自責,既然完美解決了,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告訴她。


    石鼓樓內,言瑾呆呆地坐在座位上,雙眼空洞地盯著窗外飄落的黃葉,眼裏似乎還有些未幹的淚水。她的右手邊,擺著一封剛寫好的辭呈。


    “你這就放棄了?你就是這麽給班裏的學生做表率的?”


    司南溪二話不說,拿起言瑾桌上那封辭職信,直接撕了個粉碎。碎紙漫天飛揚,就像是窗外的落葉,在空氣中緩緩飄落。


    言瑾閉上眼睛,任憑淚水順著自己的眼角滑落。她知道,自己的離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聲音微顫地說道:“司南溪,我知道我能力有限,繼續留在這隻會給大家帶來麻煩。離開鑒靈院,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司南溪雙手緊握言瑾的肩膀,眼神堅定地看著她,仿佛要看進她的內心深處。


    “言瑾,你好好聽著,你現在不是一個人,隻要你願意,我會陪你一直走下去,地支班的所有人都會陪你一直走到最後。其實你從進鑒靈院的那一天開始,就有人想讓你走,想看你的笑話,想看言副院長的笑話,你現在這麽走了隻會讓仇者快親者痛。”


    “你在說什麽?”言瑾對司南溪說的話有點懵。


    “地支班的學生是整屆學生裏麵基礎最差的,幾次月考都排名墊底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在觀摩課的表現被宋酣壓製,也是因為有人將題目提前泄露給了宋酣,他們提前排練過而已。這次惡性鬥毆事件,也是天幹班的人挑釁在先,方儒兒隻想讓他們道歉,並沒有主動打人。這件事我已經如實向院長匯報,他也表示諒解,取消了對方儒兒的退學處罰。”


    “言夫子,司南溪師兄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都需要你,你能不能不走。”司南溪跟言瑾談話的間隙,方儒兒跟地支班的弟子全都迴到了學堂。


    在鑒靈院,言瑾向來冷酷幹練,習慣性裝出一副女強人的樣子,但對於一個年紀不到二十的女子而言,學院裏的壓力,世俗觀念的禁錮,家庭中母親的咄咄逼人,每一樣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司南溪知道言瑾不喜歡在院裏展示出她脆弱的一麵,擋在她身前替言瑾迴答道。


    “不管言夫子走不走,她都希望你們能好好用功,在鑒靈院學到本領,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這些鼓動人心,激勵鬥誌的話術,司南溪可太熟了。幾句話下來,地支班的學生各個感動的熱淚盈眶,紛紛表態,哪怕接下來半個月不吃不睡,也要替言瑾爭口氣。


    言瑾是第一次感受到地支班有這麽強的凝聚力,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迴答,好在司南溪替她把這一切都擋了下來。


    人群散去,司南溪湊到言瑾耳邊,輕聲說道:“不開心的話,過幾天一起喝酒,言大小姐。”


    司南溪似乎想起了什麽,笑著補充道:“不對,差點忘了,在院裏要叫言夫子。”


    言瑾看著司南溪,臉上浮起一絲無奈。她並不喜歡喝酒,也並不喜歡酒的味道,她隻是單純地喜歡卸下一切偽裝,跟司南溪在一起的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想到這言瑾抿嘴輕輕點了點頭。


    須臾山脈,幽冥峰一處山洞內,忽地傳來聲巨響。


    莫道可在幽冥峰閉關半月,終於將《雲龍驚鴻》心法領悟透徹。現在他隻感覺渾身神清氣爽,全身充滿力量。


    尤其讓莫道可感覺神奇的是,自己的靈力仿佛已經跟血肉融為一體,血液流經之處身體變得無比剛猛。


    自己的靈力似乎還蘊含著某種氣流,不停地同外界進行著唿吸吐納,好像不需要自己控製就在自動進行。


    “這《雲龍驚鴻》心法比你之前修煉的所有功法都要有用幾十倍,你有現在的提升不奇怪。”晉冥河在洞口逆著光走了進來。


    “師父給弟子的這本《雲龍驚鴻》心法果然精妙,弟子之前偶爾服用的頂級仙草藥丹,能將自己的修行速度提升數十倍。那些東西都是我爹重金求來的少見之物,但是跟師父的《雲龍驚鴻》心法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有著雲泥之別!”


    “還有臉說,練了半個月還隻是四段融靈境大成,剛剛摸到五段虛靈境的門檻,想指望你替我做點事,得等到猴年馬月。”


    “隻要師父吩咐,在臨安城,就沒有弟子辦不成的事!”


    晉冥河冷哼一聲,略帶譏諷的笑聲在山洞內迴蕩,“你倒是有自信,你知道為師想讓你辦什麽事嗎?就敢說這種大話。”


    莫道可聞言,雙眼頓時一亮,顯得有些激動,他急切地說道:“隻要是師父吩咐的事,弟子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晉冥河雖是莫道可名義上的師父,但他壓箱底的東西,根本不曾教給莫道可一分一毫,要不是白蓮心快死了,他才不會把《雲龍驚鴻》心法傳授給莫道可。


    招莫道可為內峰弟子,晉冥河更多是為了還莫道可他爹的人情。如今須臾七峰內部遲早會有一戰,多一個得到真傳的弟子,或許就能多一分勝算。


    晉冥河看著莫道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緩緩開口道:“我要你去殺了金禪海,你可敢?”


    “金,金禪海大師兄……”莫道可嘴唇微張,聲音幹澀,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迴答。


    晉冥河跟金禪海的關係並不好,是須臾峰人盡皆知的事。平日裏當著莫道可的麵,晉冥河也絲毫不避諱,直接痛罵金禪海是貪得無厭的陰險小人。


    莫道可雖是進須臾峰時間最短的內峰弟子,但他對各峰弟子的實力還是掂量的清。自己與金禪海之間的實力差距過大,哪怕再用數個月的時間,將《雲龍驚鴻》心法煉至巔峰,恐怕也不是金禪海的對手。


    “哼,你是怕了那小子還是不敢忤逆白蓮心?”


    “弟子.....弟子跟金師兄,跟金禪海那臭小子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如果師父能出手相助,一個小小的金禪海又何足掛齒?”


    晉冥河擺擺手,憤怒地打斷了莫道可,“要不是白蓮心快死了,我才懶得跟你在這廢話,看在你爹的麵子上,你跟我來,這須臾峰的秘密,讓你知道一點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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