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業集團旗下的蒼業製藥有問題,把他們踢出去墊背。”


    “啪”一聲電話掛斷,緊接著響起第二個電話,洛諳繼續接起,聽到匯報,皺眉:


    “哦?做空時代公司?這麽有錢的話,讓他去跟整個時家談吧。”


    電話又一次掛斷,洛諳翻開資料一目十行,很快,又一次電話響起,重複之前的動作:


    “權威嗎?聯係當地日報,打假網絡上的那些打假視頻,如有必要,直接起訴。”


    “啪”,電話又一次掛斷,洛諳將手機扔在書桌上,吐出一口濁氣,向後靠在老板椅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長達兩個月的戰鬥,她基本每天都是重複同樣的工作。


    研究資料,訓練模型,接聽匯報,給出建議,複盤進模型,升級迭代,修改應急預案,最終看一步算兩步,掌控全局。


    突然,一隻溫暖幹燥的手,從身後伸過來,輕輕按揉她腦袋上的各處穴位,洛諳本是一愣,隨即很快順著他的力道放鬆下來。


    修長的指尖輕輕按上洛諳的太陽穴,慢慢旋轉,最後下移,按上洛諳的肩頸,洛諳下意識偏頭,臉頰輕輕貼上時初禮的手。


    “辛苦諳諳,還應付的來嗎?”身後的聲音溫和,安撫洛諳有些煩躁的情緒。


    這幾天她都沒怎麽睡,事關重大,她必須事無巨細。


    最近她除了做每日必做的工作,還需要將所有應急預案全部審批返迴,還要應付各種突發案件,不煩躁是假的。


    洛諳抬手抓住時初禮的手,將他拉到前麵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將頭輕輕靠了上去。


    “應付的來,隻是,太雜,太……”


    “太令人失望了對嗎?”時初禮伸手撫上洛諳的頭發,輕柔的說出她未說完的話。


    一切令人煩躁的工作,都並不來源於工作本身。


    “嗯。”洛諳臉頰輕輕蹭了蹭時初禮胸前的衣服,聲音低低的。


    她當時的反製措施,重點全部在怎麽應付那些大資本與大集團上麵,畢竟,資本狙擊,一旦處理不好便會滿盤皆輸。


    可是真的等到事發的那一刻,在她以為已經備好萬全之策,最後她才發現,更危險的事情出現了——


    他們,民眾,竟然並不相信cioc。


    或許是洛諳先入為主,又或者是洛諳相信時初禮的天才之能,所以便能很容易接受,這個項目最終落地能帶來的益向結果。


    但是,他們不相信,原因有很多。


    一來,他們並不相信,曾經無法攻克的難題,竟在未放出任何風聲時,突然被解開。


    他們之前用來投入良多,甚至傾家蕩產用來續命,但你現在告訴他們,這些本來並不需要。


    他們沸騰與崩潰了。


    身為這場戰鬥的操盤手,洛諳當然有方法去解決這個事情,但身為時初禮的妻子,她替他委屈。


    他的理想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真正做到將自己的目光放遠,放低,低到可以造福所有人,可是,這些人並不相信他。


    時初禮輕笑出聲,洛諳的臉頰靠在他的胸膛,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悶笑時引發的胸腔震動。


    “我剛才聽到了,諳諳好兇,竟然學會了拉蒼業集團墊背。”


    不自證,反而用手段去對付,這和以前諳諳的行事作風,似乎不像。


    洛諳小臉一紅,但嘴硬道:“輿論對我們如此不利,絕對也有蒼業的功勞,讓他們自己出去承擔,也算自食惡果,而且,蒼業製藥的確有問題,我沒有冤枉他們。”


    雖然有很大一部分人並不相信cioc,但其實也沒有肉眼所見的那麽多,大部分人即便是不相信,也會觀望,畢竟這可是關乎自己生命的一件事。


    至少,大家在樂觀的慢慢接受……


    但這些資本買了水軍入場之後,情形便會完全不一樣。


    首先,以老牌製藥巨頭輝康集團為首,聯合幾家國際知名醫學媒體,組織發布一係列質疑cioc項目的文章。


    之後,他們又雇傭了一批看似權威的醫學專家,在媒體上大談特談cioc項目可能存在的潛在風險,聲稱目前的臨床實驗數據並不足以支撐其安全性和有效性。


    最後,他們甚至危言聳聽,表示使用cioc治療可能會引發嚴重的並發症。


    這一套組合拳打出,以這群所謂專家與權威背書,一批訓練有素的水軍湧入,肆意帶偏民眾思維與情緒。


    一大批營銷號更是惡劣,斷章取義,望文生義玩的不可謂不五花八門。


    這些亂象逐漸又帶起另一些副產業,比如為了起號,為了流量的胡說八道人士,這些暫且不提,比較離譜的是,網上一些自詡看得清楚的網名。


    他們在知網等眾多學術論文網站,檢索並查詢cioc的相關信息,發現隻檢索到一些兩年前的文章,遂,他們炸了。


    他們情緒激動,以為自己窺探到了某種真相,以為這又是一場資本的遊戲,所以惡意聲討,在眾多媒體軟件上大轉特轉相關“清醒”言論。


    當然,其實這些“清醒”實則愚昧不堪,與那些什麽都不懂的,被營銷號帶偏的普通人,並無絲毫區別。


    甚至,這些自詡高學曆,高知人士,他們的影響力更大,會帶偏更多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那些大資本與國際資本想要看到的,他們為的不過是製造一種假象,讓cioc失去民心。


    洛諳靠在時初禮懷裏,眼睛微眯。


    如果他們不相信清者自清那一套,那她就換另一種方式,反正手段她多的是,正愁沒有機會練手呢。


    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你那呢,還好嗎?”洛諳退出時初禮的懷抱,問他。


    “有諳諳為我協調各方麵勢力,我這邊當然壓力小很多。”時初禮屈膝,彎腰與洛諳在同一個水平線。


    洛諳冷哼:“壓力再小也是壓力,那些老東西在合力欺負你對不對,我聽說一部分供應鏈斷了。”


    時初禮“嗯”了一聲,不過隨即他笑道:“我腦海裏現在浮現出一句老話,諳諳要不要猜猜是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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