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三娘說自己的傀儡已經出場了,現在看來三娘早有先手,如今才是真正的勝負已分。


    看著鄭天熊驚訝的表情,三娘一邊催動內力抵禦毒素,一邊又用內力緩緩控製絲線,隨著手指的輕輕顫動,鄭天熊的手指居然被三娘控製的舞動起來。


    無論鄭天熊如何用內力相抗都無濟於事,自己的手指不聽話的抖動。


    青麵灰熊也在控製下收起了巨斧,正襟危坐,憨態可掬。一個兇惡十足的殺人妖獸瞬間卻變成了討人喜愛的玩偶。


    三娘稍微緩解了一些,說道:“師傅不殺你,是因為師父仁慈,可不代表他沒有殺你的能力。這一線師父早就創了出來,憑你當年的本事隻怕都不及他老人家的三成功力,如今我也隻是學了一半,你卻根本無力抵抗。”


    說著話,三娘手中的絲線不停的舞動,紅色的內力順著絲線傳到鄭天熊的身上,隨著絲線的擺動,鄭天熊和青麵灰熊居然動作一致,不約而同的開始打起了拳法招數。


    可是這一套招數瀟灑飄逸,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臨陣對敵的招數,更像是翩翩起舞。


    三娘一邊操縱,一邊說道:“這功法動靜結合,既有傀儡操作之法,也有傀儡師與傀儡互相配合的打法。一線隻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操作傀儡,傀儡師也有空閑和機會進行攻擊,這是師傅晚年創造出來的傀儡術最高境界,隻是對於內力的要求相對高了一些。”


    在三娘的操控下,鄭天熊和灰熊兩人攻防配合,有張有弛。


    忽然招數轉變極大,從溫文爾雅的招數瞬間變成險象環生的殺招,雖然殺招兇狠淩厲,卻又富於變化,讓眾人應接不暇。


    好像在那殺招之後藏有千百種後續變招,捉摸不透,更不知如何應對。


    蘇北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包羅萬象的招數,兩位天尊更是咋舌不已。


    一人一熊如影隨形,堪堪將一套招數打完,圍觀的眾人都叫起好來。


    鄭天熊已然是滿頭冷汗,剛才雖然被三娘控製,可是自己使出的招數,一看就是天人之作,這種好似鬼神的招數哪是自己的本事能抵擋的了的,心中大駭不已。


    三娘氣血運行了片刻,體內毒素已經被內力壓製住,隻見她嬌喝一聲,紅色內力大盛,絲線更是紅芒大增。“啪”地一聲,灰熊好似泡沫一般被紅色內力衝破,瞬間煙消雲散。


    鄭天熊體內的妖力傾瀉而出,整個人沒了妖力的支撐,變得頹廢萎靡,癱軟在地上不能動彈。


    這時他身上的傷痕才顯了出來,已然是漏盡鍾鳴。


    鄭天熊癱軟在地上,說道:“罷了罷了,沒想到你得了簫一線的真傳,我老頭子輸的心服口服,殺了我為你師父報仇吧。”


    既然勝負已分,屠子忙跑過去喂三娘吃下一個解毒的藥丸,頃刻之間,三娘臉色就已經紅潤起來,看來屠子的靈丹妙藥也不簡單。


    三娘搖搖頭,淡淡地說道:“師傅留有遺書,不許門下弟子報仇,雖然對你心中憤恨,可是師命難違,你們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筆勾銷了。”


    “什麽?就此勾銷?”


    “我師傅豁達開朗,臨死之際還認為是自己耽誤了你的前程,覺得對你疏於教導,以至於讓你走上反叛國家的邪路,為此還自責不已。在他心中,他可從來沒有恨過你,怨過你。”


    鄭天熊一怔,雖然心中所有感觸,可也不至於動容。


    三娘緩緩又說道:“我這幾十年在江湖上漂泊,見多了人情世故,將這世界看開了許多,也更明白了師傅的豁達,師傅的層次已經不是你可以相比的了。”


    他冷哼一聲,說道:“無論他是惺惺作態也好,寬容大度也罷,幾十年前的往事不提了。可是你們這一夥人誠心壞我們大事,想不到二十年後虞允文的後人還是有人相助,你們當真瞎了狗眼,這紈絝子弟救他何用。”


    蘇北山看到鄭天熊坐在地上已經是垂死掙紮,走過來說道:“我們並不是來幫虞允文後人的,隻是事出湊巧,我們便將計就計,按照你們的計劃來達到我們自己的目的而已。”


    鄭天熊疑惑的看著眾人問道:“那你們有什麽目的?”


    蘇北山指了指大中的老妖獸,說道:“我們本來隻想要他的靈珠而已,不巧發現了你們的秘密。”


    鄭天熊哈地一聲蔑笑,說道:“我們的秘密?你子莫要說大話,我們的事涉及到天下蒼生,豈是你能懂的。”


    蘇北山也哈哈一笑,說道:“你們這些金狗心懷不軌自然不會讓別人輕易看懂,你們為何執意要殺虞公祿,我倒是很想聽一聽這其中的緣由。”


    虞公祿湊了過來,怒罵道:“爺我可招惹了你們嗎?為何執意要給我放血剝皮,你倒是說來聽聽!”


    鄭天熊哈哈大笑,uu看書uuanshu 說道:“你可沒有招惹我們的本事,隻是你的爺爺虞公祿招惹了我們!”


    虞公祿聽了鄭天熊的話舌橋不下,隨即憤憤不平的說道:“你這老糊塗當真胡說八道,我爺爺招惹了你,你怎麽能把賬算在我的頭上來。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做的事,為什麽要我這個後代來承擔後果?”


    老妖獸聽了哈哈大笑,說道:“虞允文,你能生出這樣的不肖子孫也算是你的報應,痛快啊,哈哈!”


    虞公祿滿臉的茫然,看著蘇北山問道:“他是在說我嗎?我哪裏不肖了?”


    蘇北山安慰性的拍了拍虞公祿的肩頭說道:“沒事沒事,他快死了,讓他罵兩句出出氣算了。”


    虞公祿卻不服氣,遠遠地用石頭砸了老妖獸幾下,喝罵道:“爺我肖不肖幹你屁事,我爺爺又怎麽招惹你了,快快說來,爺我讓你死個痛快。如若不然,看我各種手段折磨的你痛不欲生。”


    兩位天尊饒有興趣的看著熱鬧。


    老妖獸說道:“你們可知道我在金朝的身份?”


    屠子喝罵道:“多大的身份又能怎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崔九州點點頭說道:“早就料想到你二人是金朝的官員,但不知道你們占據了三清觀到底要做些什麽?”


    鄭天熊喊道:“做什麽?哼,自然是複活我主完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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