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是零零碎碎的掌門真人,現在卻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麵前!


    蘇北山渾身冷汗直流,手足無力,哆嗦個不停,嚇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掌門陰森森的看著蘇北山,也不說話,一臉的怒氣。


    蘇北山心髒狂跳不止,急忙從背後扯下來盾牌護在身前,手腳酸軟盾牌都感覺抓握不穩。


    自己發現了掌門的大秘密,一定是要被滅口了。


    蘇北山從盾牌後麵偷眼看著掌門,那掌門從袖筒裏甩出軟劍,一股無形的殺氣彌漫開來,巨大的壓迫感籠罩在院子中,蘇北山隻覺得難以唿吸。


    掌門劍尖指著蘇北山,緩緩的說道:“蘇北山,你鬼鬼祟祟持刀帶盾,是想行刺本掌門嗎?”


    蘇北山心想,我撞破了你的秘密,你殺人滅口也不找個好一些的理由。


    蘇北山深唿吸兩口,定了定心神,此時如果能扯個謊話,讓掌門分散了注意力,打起來說不定還有一些勝利的希望。


    急忙一臉諂笑,說道:“掌門師兄有禮,方才我夢中聽到有人躥房躍瓦,怕是白天那黃袍道人前來對掌門不利,所以出來保護掌門。”


    掌門一臉蔑笑,說道:“想對本掌門不利的就是你吧,哪有什麽黃袍道人,分明是你做賊心虛,胡亂找些借口。你若乖乖的讓我殺了便罷,否則讓你全身寸斷,痛不欲生。”


    嗬,當真是心狠手辣。蘇北山心道,妄你是個道貌岸然的掌門,日間那黃袍道人說的不錯,你這非人非鬼的妖魔邪道。


    蘇北山往盾牌後麵一縮,探出半個頭來,說道:“知道你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過我了,反正你的秘密已然被我撞破,明日就告訴眾人,讓大家評評理,說說你這個掌門到底是個怎樣的怪胎。”


    掌門慍怒道:“你以為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拿命來吧。”


    話音剛落,軟劍左右擺動卷起一陣疾風,空中居然開始飛沙走石,無形的殺氣將蘇北山籠罩在劍法之中。


    軟劍風馳電掣,一聲尖嘯的破空之聲傳來,分開空氣,在蘇北山的眼前刺出了一道光影。


    這一劍淩厲兇狠,直取蘇北山的眉心,掌門顯然是想直接要了蘇北山的小命。


    蘇北山眼前一花,沒有看清劍鋒,隻感到巨大的壓力直逼麵門而至,忙低頭縮在盾牌後,饒是蘇北山動作極快,劍氣還是將蘇北山頭上的南華巾撕開一個大洞。


    當真好險,蘇北山一陣後怕。


    掌門劍舞銀蛇,軟劍擺動,虎虎生風,招數如疾風閃電般攻在蘇北山的盾牌上,劍氣的震蕩將蘇北山打的節節敗退,背靠在牆上隻有縮頭挨打的份。


    掌門哈哈大笑,說道:“你就這樣做一個縮頭烏龜嗎?躲在盾牌後麵早晚也要被我取了小命,不如乖乖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順便還能送你一場法事,超度超度你的亡魂。”


    說著話,可是手下卻不曾停歇,軟劍“叮叮咚咚”的擊在盾牌上。


    蘇北山此刻都靠這盾牌護身,這一刻又像上次在洞穴裏打怪獸一般,隻有縮頭挨打,全然處於被動的局麵。


    他心想,這可不行,這樣下去非輸不可,急忙收攝心神,氣沉丹田,腦中飛速的思考著對策。


    天下武學唯有出其不意和詐道才能讓自己扭轉乾坤克敵製勝,否則縮頭挨打終究還是會送了性命。


    不錯,蘇北山打定主意,將掌門想做是平時對練的屠子,一刹那就不再害怕,心如止水,眼睛緊緊盯著那一把軟劍。


    蘇北山趁著掌門揮劍的空隙,往旁邊轉身避開,躍開兩步,說道:“想要我的小命,隻怕沒那麽容易,就讓我領教領教掌門的高招。”


    掌門道人哈哈大笑,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掌門腳步一錯,身形幻成一道殘影,隻聽到軟劍破空之聲刺耳的襲來,疾風撲麵,蘇北山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完全沒有看到這一招是從何而來。


    蘇北山心中大驚,這看都看不清,要我怎麽打。


    還是跑吧!


    舉起盾牌擋了一劍,轉身就跑,恰好背後有棵大樹,他繞著大樹左躲右閃避開掌門的攻擊。


    掌門大怒,喝道:“你小子,打又不打,亂跑什麽?這般東躲西藏要躲到什麽時候?”


    蘇北山跑的氣喘籲籲,站定了腳步,深唿吸幾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剛才本來是要和你好好打的,隻是你出招太快,我實在沒看清,怕擋不住,隻好跑幾步了。”


    掌門怒道:“如你這般,成什麽體統,當真丟我三清觀的臉。”


    蘇北山心想三清觀的臉早讓你丟盡了,不然今天那六個黃袍道人也不至於對你不屑一顧。


    蘇北山再次穩定了一下心神,拿穩盾牌苗刀,說道:“來吧,這一次我不跑了。”


    掌門怕他小子有詐,趁他說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出手攻過來。


    這一招好似平地風雷,劍刃刺破長空,力道雄渾,劍法剛勁迅捷。這是隻攻不守的一招,為的就是快速要了蘇北山的命。


    料想一個上山半年的小病鬼能有多大的本事,隻要動真格的使出兩三下殺招,必然就順順當當的取了他的小命。


    掌門先發製人,又用的是精妙的快招,心中早就認為勝負已分,生死立判。


    蘇北山也沒想到掌門不待自己的話說完就動手,這一下猝不及防,又慌亂了心神。他急忙順水推舟,使出五招中的故弄玄虛,這一招正好是用來對付快招的。


    蘇北山心靜如水,盾隨心動,一個長長的招式隨即展開。


    掌門這一招動作極快,本來是誌在必得的殺招,誰想到這小道士忽然畫風一變,動作居然變化莫測。


    隻見蘇北山手中苗刀如驚雷一般側劈過來,盾牌更如泰山壓頂一般拍到麵門上。


    他居然全不管掌門的招式是如何精妙,要取哪裏的穴位,隻是自顧自的耍自己的招式。這招式雖然全無防守,門戶大開,可掌門無論如何也刺不出去。


    盾牌掀起陣陣疾風,猶如一張大手,從天而降。


    掌門隻覺得眼前一黑,無形的壓力讓他這一劍怎麽也刺不出去。而側麵的苗刀更是淩厲,居然封住了周身三四處的大穴,無論自己怎麽躲閃都有可能被削成兩半。


    這一驚非同小可,掌門當真是始料不及,隻能硬生生的收住手中的軟劍。


    難道這小道士上山之前就拜過名師?怎麽這一招如此狠辣,實在感到棘手!


    眼下的情況躲無可躲,不過,這一招雖然淩厲總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那小道士雙腳露在盾牌之外。


    不錯,破解這一招的辦法隻有攻擊小道士的雙腳。


    掌門一陣欣喜,心想,蘇北山終究還是修為有限,這一招看似厲害,實則卻會送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是用來對付一般的習武之人那必然一招製敵,可是遇到自己這種高手,這一招反而適得其反。


    掌門劍鋒急轉而下,化作一道光影,好似一條毒蛇一般,悄然而迅捷的攻來。這一下招數變化,劍影在空中拖出了長長的劍芒,形成一片白色的光霧。


    蘇北山更是眼花繚亂,哪能看清對手的攻擊路數,隻是從掌門的動向看個大概。


    不過他也不管對手是否上當,不等手中的招數使老,手中的苗刀突然又變成向上直挑,盾牌一翻,居然用下緣的利刃直削過來。


    這一下變招,雖然力度上明顯差了一些,但是招數奇怪至極,依然是隻攻不守。


    掌門大吃一驚,倘若此刻再繼續攻擊蘇北山的腳,勢必要自己撞向盾牌的利刃,沒等長劍刺到蘇北山,自己的頭顱就要被削了下來。


    即便沒被削中,那苗刀也會從下而上將自己開膛破肚。


    這一招變化實在可怕。


    掌門隻好再次催動內功,渾身勁力貫徹右手,真氣一湧而出,硬生生停下了手中的軟劍。


    這一下掌門氣息大亂,身形也不穩。


    眼看盾牌苗刀就要撞上來,正要向後翻滾躲開。忽然看到蘇北山的右手手肘正是這一招的破解關鍵。


    此刻小道士因為變招,右手手肘不夠靈活,倘若能迴身劈過去,不僅能斬斷他的手肘,還能直接順勢將劍刺在他的心口,當真是一舉兩得。


    掌門大喜,急忙催動內功,錯動腳步,身體猶如飛燕一般,輕鬆扭動旋轉,軟劍隨身而動,在空中劃出一個大圈,劍鋒直奔蘇北山的右肘而去。


    這一招若是砍在身上,蘇北山的胳膊是必然不保了,uu看書.uuknsu 而那劍鋒再順勢一送,就能輕鬆紮入胸膛中。


    任哪個武學高手都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掌門身體急速的轉動,軟劍飛快的劃出光芒,眼看這一招就要坐實,掌門心中一喜,這小道士性命休已。


    就在掌門竊喜之際,忽然苗刀的刀鋒已經頂在了掌門的腰際,隨著掌門身形的轉動,苗刀在他身上切出一個巨大的傷口,開膛破肚也在所難免。


    這一招已經是確確實實無法躲閃。


    掌門隻能硬著頭皮用身體去接下這變幻莫測的一招。


    “刺啦”一聲,掌門的道袍從腰至腹,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刀鋒深深切入肉中。


    蘇北山看了一眼,這一刀當真切的很深,徹底劃破了掌門的胸膛,開膛破肚。


    他心中竊喜,原來這五招威力如此巨大,身無半分內力就能克敵製勝,當真是武學中的傑作!


    他將苗刀收迴,可是刀刃上卻沒有一滴鮮血,再去看掌門的傷口,半個肚子已經被切開,可掌門的腹中卻空無一物,既沒有鮮血流出,也沒有腸肚肺片,肚子裏黑漆漆的一片!


    蘇北山一驚,這掌門看來真是妖怪!


    在他走神之際,忽然從掌門腹中射出兩枚鋼針,鋼針激射而出,“叮叮”兩聲射在盾牌上,蘇北山心叫好險。


    那掌門往後躍開兩步,手中軟劍一抖,劍尖又指著蘇北山的眉心,腹腔的傷口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看不出他有絲毫的痛苦。


    掌門居然殺不死!


    這掌門到底是什麽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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