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來說。


    就在無憂陷入昏迷的時候,雲州江家也不平靜。


    江鎧城布在玄城穀的炎龍感應大陣,忽然紫芒大盛!


    江家老祖即刻就趕到了陣台上,滿臉焦急地大聲問道:“在哪裏?”


    江鎧城答道:“在雍州東境,朝溪宗!振源正在魔域附近,我已經傳訊過去,要他立即趕往朝溪宗。”


    “怎麽又跑到朝溪宗去了?”江家老祖有點驚訝。


    “朝溪宗距離他上次出現的平淩縣,有三千裏遠!”江鎧城補充道。


    江家老祖疑惑地搖頭道:“我不相信他能在三個時辰之內,就到了三千裏之外的朝溪宗。”


    江鎧城點頭道:“確實不太可能。首先,據目擊證人所述,他與朝溪宗的弟子並非同伴。其次,他本身並無任何修為,不可能駕馭飛行法寶趕去朝溪宗。”


    江家老祖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兩眼精光爆射地說道:“我們都忽視了一種可能性!他可以駕馭厲害的妖獸去任何地方,速度不是問題!”


    江鎧城一聽,也拍手道:“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幾個時辰之後,江振源從朝溪城傳迴了消息:“未尋到炎龍天驕的蹤跡!”


    江家老祖搖頭哀歎道:“這孩子!你怎麽總喜歡亂跑呢!剛剛發現你在朝溪宗,轉眼又跑得無影無蹤了。你讓本尊如何找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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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憂醒來時,已經日薄西山了。


    他感覺神清氣爽,從未有過如此舒爽的體驗。沒想到一根靈瓜演變成了一場生死危機。無憂的識界曾經是那麽的貧瘠,寸草不生,日月無光,毫無生機可言。如今,由危轉機,外界的靈氣源源不斷地湧入識界,那一片蓬勃的生機,就體現在此時無憂的身上。


    他迴到宿舍時,其他師兄們都還沒有迴來。看樣子,估計他們會在朝溪城中過夜了。無憂倒是樂得清靜,師兄們在不在,他一點兒都不在乎。


    他沒有去吃晚餐。一來被靈肥惡心到了還沒有胃口。再者,一根神奇的靈瓜下肚之後,還一點都不餓。


    入夜之後,無憂像往常睡前一樣,繼續修煉了一番《靈樞洗髓易筋經》,離亥時還有半個時辰才收功。


    收功之後,一邊看書,一邊等待晉堂主。


    亥時將近,晉堂主已經從鎮劍堂出發了。他今晚穿著一襲黑袍,雙腳離地一尺,宛如淩波微步一般朝靈植園走來。


    到了靈植園入口,他拿出一把小劍,與贈送給無憂的那把一模一樣。


    注入一道靈力之後,小劍閃耀出一陣藍光,還顯化出一把同樣大小的藍色氣劍,懸空停在小劍前麵三尺之處。


    氣劍正指向無憂所在的方位。


    晉堂主收起小劍之後,跟著藍色氣劍所指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無憂放在書桌上的那把小劍也跟著藍光閃耀,並散顯化出一把藍色的氣劍,指向晉堂主所在的方位。


    無憂拿起小劍,推門而出,藍色氣劍也緊跟著小劍。


    果然,幾息之後,一道藍光在前方顯現,正是一把藍光小劍。


    晉堂主也同時看到了無憂的藍色氣劍。他在氣劍上一捏,氣劍隨即隱去。無憂身前的藍色氣劍也消逝不見。


    一眨眼的間隙,晉堂主就已經從五十丈外閃身來到了無憂身前,甚至都不帶起一點風聲。


    “晉伯伯!”無憂恭敬地招唿道。


    晉堂主朝屋內一指,說道:“進屋再說!”


    進屋後,晉堂主沒有多言,一直盯著無憂的臉觀察,然後又全身上下來迴掃視了好幾遍。


    “你今晚的氣色與上午有很大的不同!這種變化很微妙,我也一時也沒法用準確的詞語來形容。不過,憑我的直覺,在你的身上煥發出了一股很奇特的生機。”晉堂主若有所思地對無憂說道。


    無憂其實心裏有一點矛盾:“到底要不要把識界煥發生機之事告訴晉伯伯呢?”


    他隨後就決定了,此事不宜聲張。保留一點秘密在自己心底,並不是什麽壞事。


    “即使是同床共枕幾十年的老夫老妻,都還要背著對方偷偷地藏一點私房錢呢!”無憂想道,這是他在曲家村耳聞目睹的事實,他總是拿這種事情來類比。


    他對晉堂主道:“我確實感覺精力很充沛,具體是怎麽一迴事我就不清楚了。”


    晉堂主也沒有過多地深究,他示意無憂與他一起坐到書桌前。然後直入正題道:“抓緊時間,我們開始吧!我想先看一看你的靈根。u看書 .uukanshu ”


    無憂伸出右手,手心朝上,平放在桌麵上。


    晉堂主與其他人查看靈根的做法不一樣,他隻用食中二指搭在無憂的脈門上,有點類似郎中號脈那樣。


    無憂不時抬頭觀察晉堂主的表情。


    他發現晉堂主的臉上開始有點疑惑之色,然後又變得有點吃驚的樣子。隨後又是滿臉不解之色,似乎遇到了什麽疑難的問題。


    晉堂主緩緩地抽迴雙指,他的動作很慢很慢,似乎正在全神思索某個問題。


    “從四品弱金靈根,確實不假。”晉堂主自語道。


    無憂沒有出聲打擾他。


    他又抬頭端視著無憂的臉好一會兒,然後又搖了搖頭,輕聲念道:“既然是如此差勁的靈根,那生機又從何而來?這生機幾乎微不可察,它到底源之哪裏呢?”


    他就這樣一個人輕聲念叨著,思索著。


    過了一會兒,他又輕聲自語起來:“來之識界嗎?不可能!隻有築基境才能開啟識界。更何況,如此靈根,幾乎沒有任何希望開啟識界之門!”


    “散出他體外的那股很深邃,又很微弱的氣勢又從何而來?”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空沉思。


    “夜空?深邃的夜空!太像了!”他突然低聲驚唿道。


    無憂卻聽得一頭霧水一般,不知晉堂主所言何事。他也不敢出聲詢問。


    晉堂主虎地轉過身來,直視著無憂,眼中神采連閃。無憂都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無憂疑惑地問道:“晉伯伯,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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