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邊走邊和溫慕夏打趣:“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這裏的妹妹可真好看。”


    溫慕夏笑,確實是好看,像仙女般。


    但還沒等兩人看夠,陸女士就已經來了。


    陸女士穿著黑色舞服,儀態萬千,走過來時像黑天鵝般優雅高貴。


    “稍等一下,我換個衣服。”


    陸女士換完衣服,就喚人把舞服搬了進來,並且拉著溫慕夏去跟劇院院長交流了一番。


    也沒說什麽,就說舞服是溫慕夏設計的,並且狠狠的誇讚了一番溫慕夏。


    聽的溫慕夏站在旁邊麵紅耳赤的。


    院長知道陸女士的身份,她介紹的人他自是跟著一起誇讚,況且,舞服設計的確實不錯,入了他的眼。他很上道的表示以後劇院所有的舞服都由溫慕夏來設計。


    溫慕夏驚了一下,這就相當於有個鐵飯碗了。


    而且這鐵飯碗的工資還很高,她就幫陸女士帶的歌舞團設計了一套夏天的舞服,報酬就有二十萬。


    溫慕夏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後門走的也太寬敞了些。她連忙向院長鞠躬表示了感謝。


    院長見她如此,笑的合不攏嘴了,因為他知道,陸女士從不屑於走這種關係,她頭一次這樣介紹,她跟陸女士的關係一定匪淺。那這身份一定也是不低的,她還能如此謙虛的表達感謝,院長對她的好感直升。


    最後,院長是親自送她們離開的。


    迴傅宅的路上,溫慕夏跟傅臣雋發消息說這件事。


    【以你的設計能力,替她們設計舞服,是她們的榮幸。】


    溫慕夏一看這話,簡直心花怒放,也不再糾結這事了。


    以至於傅臣雋跟她說他晚飯有個局,不在傅宅吃了,她都覺得能接受。


    換以前,要是傅臣雋把她一個人丟在傅宅吃晚飯,她一定是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的。


    她跟陸女士二月都很熟,可是她有些畏懼嚴肅的傅紹暉和傅老爺子。


    尤其是傅老爺子。


    傅老爺子浴血戰場十幾載,一生泡在軍隊,鐵血手腕。他言辭雖不強硬,氣勢依舊威嚴,任誰在他麵前都會規矩起來,甚至生出不安來。


    【那你什麽時候迴來?】溫慕夏問。


    【吃完晚飯就迴來,我讓二月多陪陪你。】


    溫慕夏覺得有些奇怪,憑著傅臣雋的地位,還有誰能讓他放棄傅宅的家宴,去赴宴的?


    【你去赴誰的宴啊?時代的合作夥伴?投資人?】


    溫慕夏隻能想到這些。


    傅臣雋的迴答有些模棱兩可:【算是吧,他們是甲方,得把他們伺候好了,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稀奇了,傅臣雋竟然還用上了“伺候”這樣的詞語。


    溫慕夏感慨:這甲方爸爸的身份有點牛逼啊!


    到此,兩人的聊天也就結束了,因為傅宅已經到了。


    *


    香茗居裏。


    溫近和甄無名穿過大堂上二樓,來到木牌掛著丁香花的包廂,推門而入時,有個屏風擋在眼前,室內裝修古香古色,空氣中還彌漫著股淡淡的香味。


    往前走兩步,透過亮著雪白的燈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飯桌對麵的男人。


    傅臣雋明顯是久等多時,但見到他們來了,他立馬起身請他們入座。


    甄無名本隻是站在溫近旁邊的,但傅臣雋邀請了他入座,溫近也點了點頭,甄無名便也坐了下來。


    傅臣雋叫人上菜,溫近一坐下,便先嗤笑了一聲:“傅總這是給我們包了個場?”


    “我可以保證,除了我沒人知道你們已經到了京城。”


    溫近是暗中來的京城,暫時沒有驚動任何人,這點傅臣雋知道。所以他在他一到京城就馬上請了他們來香茗居,剛好是飯點,正好請他們吃飯。


    溫近卻是想到了更多,他深黑色的眸子精準的落在傅臣雋臉上,微微一哂:“那看來京城的香茗居是傅總的地盤。”


    傅臣雋不接這話,飯菜陸續上桌,算得上是絕對的滿漢全席。


    他跟他們介紹了幾道招牌菜。


    但是溫近並不買賬,並不動手吃飯。扯著一雙冷漠的眸子靜靜的盯著傅臣雋。


    甄無名說,溫慕夏已經戴上了戒指。溫慕夏是他的親侄女,他現在是她父親這邊唯一的長輩,也是唯一的親人。什麽禮儀都沒有,就這樣拐走了他家的小小姐?


    嗬,做夢。


    甄無名當然也知道自家少爺的氣在哪裏,他其實對傅臣雋還是挺有好感的,他對溫慕夏的付出,他看在眼裏。所以,他來打破此時的僵局:


    “比起吃飯,家主怕是想喝酒了。”


    傅臣雋立馬明白過來,起身親自倒酒,並且敬他酒時,將自己的酒杯低了下去。


    從開始到現在,傅臣雋態度算得上是恭敬,溫近終是有了其他的反應,喝了口他敬的酒後,開始動筷子吃飯。


    “你在跟我侄女交往?”溫近終是提到了正題。


    “是。”


    “到哪一步了?”


    “就差娶她這一步了。”傅臣雋實話實說,沒有任何隱瞞。


    可是這句話,又讓溫近臉色沉了下去,他的聲音也很沉:“溫慕夏是我們926的小小姐,是我溫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會帶她迴926。你傅臣雋就算是京城傅家的人又怎麽樣,我不同意,你們兩個別想在一起。”


    聽到這,傅臣雋平靜淡然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


    他不會讓她迴926的。


    他繼續給溫近倒酒,倒迴酒後才道:“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心意一致,確實也要看父母之命。她的父母都不在了,您是她的長輩,自然也擔得上這父母之命。我今天在這裏下聘禮,向您求娶溫慕夏。”


    傅臣雋用了您這個敬詞,即使溫近大不了他幾歲。態度可謂是格外尊敬了。


    “哦?”溫近淺笑了一下,笑不達眼底,“那說來聽聽是什麽樣的聘禮?”


    “f洲的一塊地。”


    溫近和甄無名臉色皆是一變。


    溫近眯了眯眼:“哪塊地?”


    “926一直想要的那塊地。”


    沉寂了幾年的926在溫近的帶領下,最近幾年慢慢的在擴張。f洲有塊地,是f洲老牌貴族家族的領地,但這家族在走下坡路,很快就被興起的新式貴族吞並。這塊地就被擱置了,溫近看上了這塊地,和歐洲貴族撕扯了兩三年,都沒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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