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寶儀冷冷道:“你做事不是很幹脆嗎?你就說吧,哪一個是參與者?”


    “你有仇就趕緊報,不要影響我休息。”


    她隻要想到她的三個孩子都被沙絕折磨得心理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心裏真是恨死了沙絕。


    無奈她除了黑著一張臉,也拿沙絕沒有辦法。


    沙絕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隻是拿起一疊卡片:“不管主謀和參與者如何隱蔽,但在長達10年的時間裏,他們當中總會有人露出破綻或者說漏嘴,然後被其他人聽到和猜到。”


    “在這次的集體告密遊戲中,就有人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線索。”


    他拿出一張卡片,“就比如這張卡片。”


    “上麵寫了,某年某月某日某酒吧包間,某個人喝多了,無意中說出陷害我的是多人聯手,他就是其中一個。”


    “又比如這張卡片。”


    “上麵說他第二次收到主謀的電話時,事先安排好的計算機和通訊專家立刻定位對方的位置,他的手下也迅速趕去對方所在的位置一看究竟。”


    “你們猜。”他看向沈寶儀4人,唇角勾出一個狡猾的微笑,“他的手下看到了什麽?”


    沈寶儀忍不住爆粗:“有話快說,有p快放,不是每一個人都對你的悲慘經曆感興趣。”


    “你這個人,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沙絕依然說得不緊不慢,“這麽大的案子,解謎的過程原本就充滿樂趣,你卻毫無興趣。”


    “難怪沙鎮榮很快就對你失去了興趣,在外麵養女人。”


    這話又戳到了沈寶儀的痛處。


    沈寶儀麵容扭了扭,忍著沒有當場爆發。


    沙絕繼續:“他的手下到了現場後,發現現場是大商場,人多熱鬧,便也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悄悄錄下現場視頻,拿迴去慢慢研究。”


    “他們重點研究當時打電話和掛斷電話的時間都對得上的人,最終鎖定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當時戴著口罩,看不到臉,但看身高和背影,估計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加上馬到成說過,十年前他暗中去見的主謀應該是女的,那就可以確定主謀中至少有一個是女性。”


    說到這裏,沙絕笑了,“我迴憶了一下,那段時間,我的三位姐姐中,隻有大姐和三姐姐待在明城。”


    “大姐大我八歲,脾氣差,說話不好聽,性格又耿直,既不符合當年看背影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也沒有足夠的情商去說服那麽多人跟她一起聯手對付我。”


    “剩下的就是三姐了。”


    “三姐當年也就十六七歲,從小就懂得察言觀色,說話做事都很謹慎,而且不輕易表露出情緒,我還記得我小時候曾經看到過三姐偷偷抽煙。”


    “這些,完全符合知情人和同夥的描述。”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沙靜的臉上,眼裏寫得難以置信。


    沙靜卻依然沉默。


    “果然,不會叫的狗最會咬人。”沙理刻薄地開口了,“所有人都說你懂事,努力,不惹事,但我就覺得你是裝出來的,心機指不定比任何人都深。”


    “我從小就覺得奇怪,像你這樣的人,怎麽會不恨沙家呢?”沙蔓也落井下石的開口了,“我的親生母親跟老爸是和平分手,沙家也沒有不認我或虧待我,但我依然覺得在這個家裏感到很委屈。”


    “而你呢,老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認你,你媽為了逼老爹認你真是吃盡了苦頭,丟盡了顏麵,甚至不惜當眾跳樓。”


    “聽說你媽跳樓的時候你就在現場。”


    “你親眼看到這種場景,會不恨死了老爹和沙家?”


    “反正換了我,肯定恨死了,但凡找到機會,肯定要報複沙家。”


    其餘8名“有罪者”也竊竊私語,看著沙靜的目光透著不可思議。


    沙靜終於開口了:“在這個家裏,我的地位始終低沙家人一等,隻比傭人好那麽一點點。”


    “從小到大,沙家人都把我當邊緣人,你們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想怎麽說我就怎麽說我,我反抗不了。”


    “這次,你們想怎麽說我和對付我都行,我同樣反抗不了。”


    “你不用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沙絕淡淡道,“自始至終,你和你的母親都有選擇,你們並不是非走那條路不可。”


    “自己選的路,自己承擔後果,怨不得別人。”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不過這些愛恨情仇的破事,我也沒有興趣。”


    “今天晚上是複仇之夜,我隻管複仇,不管別的。”


    “雖然我說過我要無差別複仇,但我還是要享受折磨你們的過程,不能讓你們就這麽上路。”


    所有人:“……”


    很好。


    不是這樣的瘋子,還真管不了這麽大的沙家和沙氏集團。


    沙絕:“除了這些依據。”


    “我確信,隻有我身邊的人才能這麽清楚地掌握我的行蹤以及我的事情。”


    “比如,高考期間,我媽媽經常頭痛並陷入昏迷之中,但她不想影響我考試,一直在隱瞞這個消息。”


    “她還暗中去檢查,發現自己患了腦瘤,這些都是機密,當時並沒有外傳。”


    “隻有她身邊的人、這個家的人或者集團高層,才有可能知道這個消息。”


    “陷害我的主謀一定也是得知了這個消息,意識到我媽媽大概率保護不了我了,才會選擇在那段時間出手。”


    “前段時間,我媽媽醒過來之後,我問她,在我出事之前,有誰知道她患了腦瘤。”


    “她提到的知情人之中,有一個就是你。”


    他盯著沙靜,“雖然你是在我媽媽跟沙鎮榮離婚之後才住進沙家的,但我媽媽跟我和這個家的傭人打過招唿,讓我們務必善待你。”


    “偶爾,我媽媽請我吃飯時也會叫上你。”


    “出事的那個暑假,你去沙氏集團實習,就是在我媽媽的辦公室做事,我媽媽頭痛、昏迷這種事,你知道並不奇怪。”


    眾人聽得竊竊私語,看著沙靜的目光都帶上了厭惡。


    沙靜依然平靜:“既然你認定了我是主謀,那就隨便要殺要剮,我沒有什麽好辯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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