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


    房俊這一句話,又把謝興元給堵迴來了。


    陳郡謝氏的實力,在這群人當中,那就是個墊底兒的家族,要不是祖輩多少留了那麽一點餘蔭,陳郡謝氏可能早就已經被淹沒在曆史的長河裏了。


    這次,謝興元為了給陳郡謝氏爭取一個崛起的機會,那可是把自己都給豁出去了!


    不說別的,就謝興元把謀奪禦珍坊的行為全都攬在自己身上這一件事,他的仕途之路就已經徹底毀了。


    當然,謝興元之所以肯自己一個人扛這件事,也是因為這些人對他謝興元,對陳郡謝氏的未來做出了相應的承諾。


    有這些家族給陳郡謝氏托底,再摻和進禦珍坊的生意裏,即便他仕途毀了,陳郡謝氏的明天也將會蒸蒸日上!


    可陳郡謝氏不是範陽盧氏,謝興元也不是盧廣德,讓這幫人為他作保,毫不猶豫的簽下一張十萬貫錢的字據,那怎麽可能?


    不少人看著謝興元都皺起了眉頭。


    一見所有人都是這麽一副表情,謝興元心裏是又氣又急,這種爭奪禦珍坊的機會,估計他謝興元這輩子也就能遇到這一次了,隻要他陳郡謝氏能參與進禦珍坊中,對於家族未來的崛起,絕對有著天大的助力。


    這也就是今天趕上了,換個時間,換個地點,從房俊手裏往外奪禦珍坊這事,他謝興元就算是擠破腦袋,估計也輪不到他來摻和!


    錯過了這一次,謝興元這輩子也別想有下次這樣的機會了!


    “諸位,這有什麽好猶豫的?”


    “若房家小兒真能做到冰中取火,那謝某所承諾的這三百萬貫錢,與白送予他何異?擺在麵前的錢不但不要,還百般推脫,換做是諸位大人可會如此?”


    一群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琅琊王氏的人走到了謝興元的近前。


    “謝大人 ,你先別急!”琅琊王氏的人拉了拉謝興元,“咱們借一步說話!”


    謝興元的眉頭都快立起來了,“王大人,這是何意?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大家難道要放棄?”


    他謝興元上場大包大攬,把謀奪禦珍坊的事,全都自己扛下來了,事沒辦成不說,李世民也讓他給得罪了。


    自己的仕途已經是毀了,禦珍坊還沒拿到手,要是就這麽收場,他謝興元不成了今天最大的怨種了?


    “謝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琅琊王氏這位,壓著聲音說道,“大家願意站出來為盧老簽下字據,那是因為盧老是在跟房俊爭!”


    “所以,即便大家站在盧老這邊,也沒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但眼下這情形不同。。。”


    “禦珍坊中有皇室的份額。。。是。。。如謝大人所言,咱們所取的隻是房俊在禦珍坊中的份額,可即便如此,也難免讓陛下心生不悅,心生芥蒂!”


    “所以,大家也都很為難。。。”


    謝興元氣的袍袖中的手都哆嗦了。


    話他聽明白了。


    說直白點,假如說,這事是範陽盧氏牽頭,那他們肯定沒廢話,無非就是一張字據,沒什麽大不了。


    即便真的有事,也有範陽盧氏頂在最前麵扛傷害,他們根本就不擔心。


    可換成了他謝興元,這就不行了!


    他們都想從禦珍坊上分一杯羹,可他們誰也不想得罪李世民。


    或者說,他們誰也不想因為謝興元而得罪李世民,犯不上啊,也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準則!


    謝興元站出來扛傷害可以,但這個傷害,讓他們所有人分攤,那他們就得好好衡量一下了!


    “王大人,難道就這麽算了?”謝興元咬著牙,迴身看了眼人群。


    琅琊王氏這位衝著謝興元使了使眼色,“謝大人,這件事大家肯定是支持你的,可你也得給大家找個台階不是?”


    “話王某就隻說這麽多了,謝大人你仔細琢磨琢磨!”


    琅琊王氏這位一轉身迴了人群,謝興元站在原地,肺都要氣炸了。


    還仔細琢磨?


    人家房俊那邊就要開始了,還琢磨個屁啊?


    不拿到禦珍坊,別人最多就是撈不到好處,可他不一樣,他已經做了這個出頭鳥,仕途已經無望了,若是再拿不到禦珍坊,那他最終就是個雞飛蛋打的結局!


    謝興元深吸了口氣,勢比人強,他不得不低這個頭!


    調整了下情緒,謝興元再次來到眾人麵前。


    拱了拱手,謝興元朗聲開口,“諸位大人!”


    “剛剛大殿之上,房俊侃侃而談之時,諸位大人也都在場!”


    “房俊信誓旦旦而言,可以冰中取火!”


    “不知諸位大人是否相信冰中取火之說,反正謝某是不信此事!”


    “如盧老所言,範陽盧氏族中人才濟濟,尚無人能參透這冰中取火之法,房俊不過黃口小兒,又怎能做到此事?”


    “現如今,萬事準備妥當了,房俊又將梁王殿下推到人前,假借梁王殿下之手,來完成冰中取火。。。”


    “在謝某看來,這不過就是房俊的推脫之舉!”


    “按照房俊與盧老的約定,若房俊做不到冰中取火,便要將禦珍坊的配方交還給範陽盧氏,可房俊並沒有親自完成冰中取火,那推脫的借口不也唿之欲出?”


    “房家與範陽盧氏本就是姻親,兩家之爭自當由兩家人自行解決,此事謝某也不便多言。”


    “但房俊無法兌現大殿上所言之語,無法做到冰中取火,不論他是否交還禦珍坊的配方,皆有欺君之罪!”


    “謝某心中不忿!”


    “朝堂之地,乃是朝議天下大事之處,怎能容得下如此欺君罔上之人?”


    說著話,謝興元陰沉著臉,跪在了眾人麵前。


    謝興元這一跪下,這幫人算是徹底有了台階了!


    謝興元是既沒提自己要房俊在禦珍坊的份額,又沒提讓這些人幫他站台,而是將欺君罔上的罪名,直接扣房俊腦袋上了。


    說的直白些,這幫人給謝興元作保,那是為了坐視房俊欺君之罪,這是忠君之舉啊!


    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一群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拍著謝興元的肩膀,相互吹捧著,那架勢,似乎就等著李世民給房俊定罪了!


    “商量好了嗎?”房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商量好了就簽字據,不願意簽字據,我現在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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