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嗅到了他們兩人絕望的心情。


    那頭血色巨狼終究還是發起了進攻。


    “我日!此地不宜久留!撤!”


    副官大喝一聲,然後隨手就丟掉自己拿來裝逼的雙槍,轉身架起老大就開始往反方向狂奔。


    但通常情況下,兩條腿是不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


    更何況那頭狼太TND大了,一步的距離估計遠遠比正常的狼要遠,這樣更是讓兩人成功逃脫的可能更加渺茫了。


    話雖如此,但該跑還是得跑,再怎麽說也得掙紮一下再死,總不能傻乎乎的愣在原地等死吧?


    那種死法別提有多蠢了,他們兩個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公務員,怎麽可能會甘願接受這種死法呢?


    所以,副官那奔跑的速度,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用雙腿跑出了一騎絕塵的感覺。


    而且還是他一邊扛著自家老大,一邊撒丫子狂奔的情況下做到的。


    這簡直……無法形容。


    而如果非要形容呢,估計軍方送他上三軍運動會,可能直接就包攬短跑冠軍了。


    沒錯,就是快到了這種程度。


    畢竟……現在這已經是賭上了他作為一名華族軍人的尊嚴!他打死都不可以被那玩意兒抓住撕碎!


    更不能讓自己的長官被撕碎!


    他沒得選,你隻能拚了命的逃跑。


    雖然恥辱逃跑讓他心中痛苦不已,但懼怕未知和死亡的本能,還是在那一瞬間戰勝了他作我日一名華族軍人的榮耀。


    其實敢於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打好了主意,說是要站死在這裏。


    但當子彈打到那頭血色巨狼身上,卻並沒有任何作用時。


    他剛積攢起來的那點勇氣,便在這一瞬間如潰堤的堰塞湖湖水一般,正在大量大量的流失著。


    說到底,他是軍人,殺敵和被敵人殺其實都不算什麽。


    但前提情況敵人得是人啊!而且是可以殺死的啊。


    可那巨狼是人嗎?可那巨狼可以被殺死目掉啦嗎?


    根據他的判斷,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隻能跑,哪怕是丟人顯眼他也必須得跑。


    再不跑,等那狼衝上來,估計一爪子就能把他自己和長官,都給活活扇死。


    可這麽跑也不是個辦法啊……


    畢竟他的體力是有限度的,可誰又知道身後緊追著的那大玩意兒有沒有限度。


    萬一到時候他跑得累個半死,人家卻隻使了兩三分的力氣呢?


    那還跑個屁啊!這完全就是在被那個畜生隨意戲耍嘛!


    而且這個可能似乎非常之大。


    因為按照他的推測,自己估計跑不了幾秒就會被加速起來的狼抓住。


    但現在他已經跑了一分多鍾了,身後的動靜卻總是忽遠忽近的。


    這搞得他一頭霧水。


    但現在他基本想清楚了,那頭畜生好像真TND是在拿自己當猴兒耍啊!


    這麽想著,他是真的越來越累了,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而身後的巨大響動,也越來越近,絲毫沒有像之前幾次那般減速了。


    如此看來……人家已經不想和他玩追逐遊戲了。


    “娘希匹!追追追追夠了沒有啊!戲耍勞資很好玩嗎?該死的畜生!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病貓啊!”


    終於,他受不了了,一個迴身就將自己扛著的長官摔在地上,瞪著那頭朝自己襲來的巨狼,惡狠狠地說。


    他感覺自己喉嚨很疼,狂奔劇烈的唿吸讓他喉嚨裏像是被刀子劃過一般,咳嗽一下都能疼得直抽抽。


    雙腳也陣陣發疼。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狂奔了。


    準確的說,自從他當上現在躺在地上的那位長官的副官後,就已經不再像是一個真正的華族軍人了。


    幾乎就是變成了“私人秘書”。


    武官便文官,這落差讓他苦不堪言。


    也因此讓他的身體素質大不如前了。


    突然劇烈奔跑讓他的身體受損嚴重。


    就算這次成功活下來了,估計也得去醫院好好調理一下,之後還要恢複以前在還軍中時的訓練了。


    所以他不打算再跑了,更不打算再被那一頭隻配當狼皮大衣的畜生戲弄。


    他要反擊!狠狠地反擊!


    於是他摸出了一把軍刀,一臉悲壯的看向那透朝自己直衝過來的巨狼。


    此情此景,倒像是某部CG電影。


    裏麵那電影裏的某位分頭警員,抽出戰術小刀準備迎戰可怕的生化兵器。


    他現在的情況確實非常相似。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可以說是把這個相似程度無限提高了。


    就在他握著軍刀嚴陣以待時,天空中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讓他很熟悉的聲音。


    下一瞬,劇烈的爆炸吞噬了那頭朝他襲來的巨狼。


    隨即濃煙和衝擊波幾乎將他包裹,當他咳嗽著從濃煙中走出,就隻看到前方滿地血肉模糊的可怕景象。


    各種骨頭、血肉的殘渣,滿地都是。


    他捂著嘴慢慢走上去,確認這頭該死的畜生真的已死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陸航長安警備一大隊,長機駕駛員謝中興,為您提供專業且有力的支援。”


    幾乎同時,他的智能耳機內傳來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


    這話聽得他不由得笑了出來,然後仰起頭看向一架在空中盤旋的軍刀戰鬥機,鄭重其事的敬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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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軍長安衛戍部隊!下屬第九步兵特戰旅參謀副官周翰!


    代表我自己和我的長官!在此感謝您的即時支援!


    願天空與您同在!”


    他摁著通話鍵,莊重的向對方表示了誠摯的感謝。


    畢竟這是救命之恩啊,他再怎麽認真嚴肅的表示感謝都不為過。


    “想不到您竟知道我們唿號?好!願大地與您共存!”


    對方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很明顯的停了一陣,然後便朗聲迴答。


    願天空與您同在。


    願大地與您共存。


    這是兩句相對應的唿號,也是那些在天空和大地征戰的兒郎們的互相祝福。


    軍種之間的互相鄙視,其實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


    在最早的時候,在空軍還使用木頭製作的飛機、陸軍還在集體拉大栓、海軍還頂著大煙囪亂跑的時候。


    那是一個無比團結的時代。


    空軍會為了給陸軍支援,拚了命的穿梭在槍林彈雨中。


    陸軍會為了營救空軍飛行員,集結數百甚至上千人的敢死隊。


    海軍會為了給地麵艦炮支援,抵近到敵人岸防火炮的射程範圍內。


    那是一個現在的軍人根本無法想象和理解的時代。


    雖然那個時代已經遠去。


    但那一張張泛黃的老照片,依舊能讓後人感受一下隻屬於那個時代的優良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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