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香,還沒找著你的名字嗎?”盛肖鵬話鋒一轉,向此時依舊站在公告牌前明察秋毫的穎香詢問道。


    “沒呢,方才可能是看漏了,我再看一遍吧……”穎香一邊說著,一邊又從頭查看起了公告牌。


    就在這時, 一個聲音突然從眾人身後傳來道:“沒有的話,應該就是被安排到了第二輪!”


    聽聞此話,眾人連忙循聲看去,隻見鄭凱此時正微笑著迎麵而來。


    “胡老,幾日未見,近來安好?”鄭凱走上前向胡迪拱手寒暄道。


    “諸事順遂,別來無恙,鄭大人來此可是作‘南區賽場’的考官?”胡迪擺了擺手並向其反問道。


    “正是……”鄭凱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四位孩子道:“若鄭某沒猜錯的話,胡老的這幾位孩子應該都進入複賽了吧?”


    對此,胡迪微微頷首道:“幾位孩子運勢不錯,勉強得以入圍……”


    “胡老,您太謙遜了!其他孩子的實力,鄭某不大清楚,但這兩位,鄭某可是親眼所見啊……”說到此時,鄭凱的目光看向了易磊濤和穎香。


    穎香見狀,麵色羞紅地連連擺手道:“鄭伯爵過獎啦,其實我也沒您誇的那般厲害……”


    對此,鄭凱笑了笑道:“你倆一個能徒手抱起巨石,一個能與小組積分排名第一的王蘭夕打成平手,實力自然不容小覷……”說到此時,鄭凱頓了頓,隨後話鋒一轉,向胡迪說道:“不過胡老,咱倆可否借一步說話?”


    對此,胡迪毫不猶豫地迴答道:“但說無妨!”


    這時,隻見鄭凱走上前,湊到胡迪的耳邊竊竊私語道:“胡老,恕在下直言不諱;雖說您的四位孩子都進入了複賽,但複賽的晉級規則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如今四位孩子同時被分到了‘南區賽場’,恐怕……”說到此時,鄭凱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然而,卻見胡迪微笑著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須道:“誠然,若四位孩子同處一個賽場,則注定至少有兩人無法晉級決賽;但好在他們倆倆分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看來是在下多慮了……”說到此時,鄭凱頓了頓,隨後看著幾位孩子,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道:“除此之外,鄭某還是得提醒諸位:‘南區賽場’與眾不同,若是分配在較遠的武鬥場地,最好提早動身……”


    話音未落,大門口的銅鍾忽然敲響。於是,鄭凱連忙向胡迪再次作揖道:“胡老,公事當頭,鄭某不得不先行一步;同時也祝孩子們在後續的比賽中一帆風順,告辭!”


    看著鄭凱匆忙離去的背影,胡迪轉身向孩子們招了招手道:“走吧,咱們也是時候入場了!”


    ……


    盛肖鵬所在的一號武鬥場地位於“南區賽場”西北方向一處較為偏遠的地方。


    眾人順著路牌的指引,沿著蜿蜒曲折的小道穿過一片蒼翠挺拔的竹林。而後,又前行了約半裏,隨著陣陣江河湍流之聲不絕於耳,隻見眼前一條寬約百來米的河流阻攔了眾人前行的去路。


    見此情景,穎香困惑不已地自言自語道:“這裏怎麽會有一條大河,難道咱們走錯方向了嗎?”


    這時,隻見盛肖鵬走到河邊一塊毫不起眼的告示牌前念道:“一號武鬥場地由此去……”


    隨後,盛肖鵬看了看眼前奔騰不息的河流以及河對岸茂密叢林中的一條小路後無奈地說道:“方向是沒錯,不過看樣子,咱們得飛過去了……”


    穎香見狀,歎了口氣道:“這地方雖說的確不好造石橋,但至少也得搭一座浮橋以便來往之人通行嘛……”


    話音剛落,一旁的琳兒掩麵而笑道:“穎香姐,難道你忘了方才爺爺講的‘南區賽場’的來曆嗎?這裏原本就是修行之人歸隱山林時的練武之地,倘若連一條小小的江河都不敢逾越,又談何與此地群英比武論劍呢?”


    聽聞此話,隻見盛肖鵬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道:“琳兒言之有理!小小江河,豈能攔我前行之路?”語罷,盛肖鵬便提起他的銀月畫戟率先展翅飛翔了起來。


    待眾人飛越江河,又在七拐八彎的林間小路上行走了約半個鍾頭後,終於見著了眼前猶如世外桃源般的一號武鬥場地。


    “考官大人,實屬抱歉,我沒料到這裏會如此之隱蔽,來晚了……還望您見諒……”看著武鬥場地旁那炷已燃燒過半的香火,盛肖鵬一臉慚愧地上前向考官說道。


    然而,卻見考官笑著搖了搖頭道:“或許,你來得正是時候,你叫啥名?”


    對於考官的這番話語,盛肖鵬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斬釘截鐵地迴答道:“迴考官大人,我叫盛肖鵬!”


    “好,盛肖鵬,咱們再等等。根據‘南區賽場’的武鬥規則,若你的對手在這炷香燃盡之時還未到場,那麽就由你獲得下一場對決的資格!”考官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方桌上那炷已燃過半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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