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再走近些許,隻聽得前方村落的方向漸漸傳來陣陣如龍吟般的湍流聲。


    “難道,這就是‘怒鳴江’的聲音嗎?”易磊濤驚詫地自言自語道。


    “沒錯!湍流如怒吼,聲響似龍吟;這便是‘怒鳴江’!”一旁的胡迪表情嚴肅地說道。


    “爺爺,咱們今日就要乘船渡過‘怒鳴江’了嗎?”這時,琳兒眨巴著她那雙淡藍色水靈靈的大眼睛,扭頭向胡迪詢問道。


    對此,胡迪擺了擺手道:“咱們不必如此匆忙!‘怒鳴江’水流湍急,夜間乘船頗為冒險。待咱們在‘怒鳴村’北岸留宿一晚,明日再啟程亦不為遲……”語罷,胡迪便帶著幾位孩子繼續向前麵的村落走去了。


    隨著“怒鳴江”傳來的聲響越來越大,“怒鳴村”北岸的村子也漸漸近在咫尺。片刻之後,一行人步入了村子中,而與此同時,一直跟在身後的鄭凱這時走上前向胡迪抱拳告辭道:“胡老,在下還要趕時間去‘武都’做本屆‘武鬥大會’的考官,如今就先行告辭了!”說到此時,鄭凱頓了頓,隨後麵色慚愧地緩緩開口道:“除此之外,之前在古道上咱們之間發生的意外,還望您勿記於心……”


    這時,卻見胡迪笑著擺了擺手並向鄭凱開玩笑道:“鄭大人,咱們在古道上發生了什麽意外,老夫怎麽不記得了?”


    “就是咱們那個……”說到此時,看著胡迪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鄭凱瞬間心領神會,隨後戛然而止。


    接著,隻見鄭凱向胡迪再次抱拳道:“多謝胡老,您保重!”


    對此,胡迪微笑著微微頷首後,便擺手示意他們離去了。


    ……


    “怒鳴村”的北岸村子並不算大,步行約半個時辰便可逛完整個村落。與此同時,眾人驚奇地發現,此地家家戶戶的院牆都顯得格外厚實。


    於是,易磊濤好奇地向胡迪詢問道:“爺爺,他們為何都將自己家的院牆修建得如此厚實,難道此地盜賊猖獗嗎?”


    然而,卻見胡迪捋著他那花白的胡須朝易磊濤反問道:“磊濤,你聽到了什麽?”


    對於胡迪這句莫名其妙的詢問,易磊濤十分困惑地停下腳步。仔細聆聽一番後,除了不遠處嘩嘩作響的“怒鳴江”外,別無他音。


    “我好像隻聽到了‘怒鳴江’的聲音……”易磊濤撓著腦袋,略顯尷尬地如實迴答道。


    就在這時,胡迪微微一笑並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因為‘怒鳴江’的響聲巨大,吵得當地人心神不寧,夜晚無法入睡;所以他們才都建此厚牆,以隔外界之雜音……”


    聽聞胡迪的這番解釋後,易磊濤恍然大悟。


    又行了約一刻鍾,胡迪望了望此時已被黑夜漸漸所籠罩的天空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家客棧並向眾人說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就在這裏休息吧!”語罷,他便帶著孩子們朝那家客棧走去了。


    ……


    “幾位?”客棧櫃台前,一個年邁的聲音向敲門而進的胡迪眾人詢問道。


    “咱們有五位,要兩間屋即可!”胡迪走到櫃台前,向對麵一位白發蒼蒼的耄耋老者迴答道。


    然而,卻見老者笑著緩緩說道:“你們運氣可真好,方才有幾位說趕時間,把之前預定好的兩間房才給退了,如今正好空出兩間來……若你們再晚來幾步,估計今夜就得露宿街頭咯……”


    聽聞此話後,胡迪以為老者是在開玩笑,於是他也笑著迴應道:“此地客棧不在少數,掌櫃何出此言?”


    這時,卻見老者瞪大了雙眼向胡迪反問道:“您難道不知道咱們‘怒鳴村’的所有客棧早已被預定了麽?!”


    “哦?!”胡迪一臉驚訝地說道。


    對此,老者繼續說道:“如今,正值‘武鬥大會’舉辦之際,參賽者和觀賽者逐屆增多,咱們‘怒鳴村’本就人口稀少;加之年輕人個個都搬去了‘翼城’和‘武都’這樣的大都市,咱們這兒的客棧早就人滿為患了!”


    聽聞此話後,胡迪連忙麵色凝重地向老者追問道:“掌櫃,敢問此地年輕人為何都搬走了?”


    這時,隻見老者長歎一聲並擺了擺手道:“咱們這兒不僅位置偏僻,環境還不好;‘武鬥大會’每四年才舉辦一屆,咱們四年也就賺這麽一迴,哪有什麽發展前景啊……”說到此時,老者頓了頓,看了看胡迪及他身旁的幾位孩子後,接著向他詢問道:“您不會,也沒預定咱們這兒的客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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