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天翔載著易磊濤一如往常地前往學校上班上學。


    可易磊濤一腳剛踏入教室門,卻看見座位上的沈星月今天竟然破天荒地比自己還早到學校。正當他想對沈星月詢問時,沈星月卻搶先向易磊濤開口並一臉關切地問道:“磊濤,你好點了沒?”


    對於沈星月這句突如其來而又莫名其妙的詢問,易磊濤一頭霧水。於是,他尷尬地笑了笑並對沈星月反問道:“什麽好點了沒?星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聽到易磊濤的話語,沈星月嘟著嘴一臉疑惑地向易磊濤迴答道:“你昨天不是生病請假了嗎?夏老師說你可能今天也不會來學校,於是便讓我早點來學校替你做幾天的班長……”


    聽到沈星月的解釋後,易磊濤連忙對她感激地說道:“噢噢,是這樣的啊!我已經好多啦,星月,謝謝你的關心!”


    “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繼續做你的班長吧,我就不用管啦,哈哈……”沈星月笑著對易磊濤說道。


    “若你想做班長也可以接著做呀,就當我沒來唄……”易磊濤也笑著對沈星月開玩笑道。


    然而此時,卻見沈星月撅著嘴說道:“我才不想呢……我現在要管的事太多太多啦……若再加一個班長之位,豈不是作繭自縛?”


    對於沈星月的言辭,易磊濤再次感到莫名其妙,因為易磊濤清楚地記得,沈星月在班裏並未擔任任何職務。於是,易磊濤困惑不已地向沈星月問道:“星月,你要管哪些啊?”


    “我要管……”說到此時,沈星月欲言又止,頓了頓後接著說道:“哎呀,說了你也不明白……”語罷,沈星月便埋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不再理會易磊濤。


    在與沈星月相識並做同桌的這幾周,易磊濤總會從沈星月的身上感覺到一種不可名狀的神秘感。無論是她的來曆,還是她的怪病,亦或是她話中有話的言語,易磊濤都百思不得其解。


    可正當易磊濤準備仔細琢磨此事時,上課的鈴聲卻在此刻敲響了……


    ……


    隨著太陽在蒼穹之中逐漸畫出一道子虛烏有的弧線,一日的光景也隨之而緩緩逝去。放學的鈴聲就像揭開一幅古老又泛黃的畫卷,而同學們則像畫卷中的一片片色塊一樣,漸漸從中脫落、離去。到最後,畫卷上隻剩下了易磊濤和沈星月兩人。


    就在此時,隻見沈星月一邊看著課本,一邊在口中喃喃自語道:“真是‘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啊!”


    “星月,你這是在為國家而憂愁嗎?”聽到沈星月的話語後,易磊濤開口向她開玩笑道。


    然而,沈星月卻搖了搖頭道:“既有憂國,亦有憂民;如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就算如此,也阻止不了他們想發起一場戰爭的欲望……”語罷,沈星月長歎一聲。


    對於沈星月的迴答,易磊濤滿腹狐疑地問道:“當今咱們國泰民安,何來戰爭一說?”


    隻見沈星月冷笑一聲後說道:“雖然這裏沒有戰爭,但並不代表著其他地方也沒有戰爭!”說完此話,沈星月雙眼目光炯炯地看著易磊濤並對他接著說道:“磊濤,你是無法理解我那番話語的……”


    然而,易磊濤沉思片刻後,卻緩緩搖了搖頭並語重心長地對沈星月迴答道:“不,星月,你錯了,我能理解!古往今來,曆朝曆代的君王都有一顆一統江山社稷的勃勃雄心。可縱觀曆史,通往成功的道路,又怎會一馬平川?相反,它是布滿荊棘、泥濘不堪,而又蜿蜒曲折的。所謂的荊棘,便是與其他君王相抗衡,往往是一場場充滿肉與血的戰爭。所謂的泥濘,便是官僚與蒼生之間的矛盾,官逼民反,百姓揭竿而起,往往是一朝衰落一朝興起的更替。所謂的蜿蜒,便是達成這一目的所需的時間,往往是曆經幾代人的共同努力才能鑄就一個朝代的輝煌盛世。憂國憂民,便是如此……”


    聽聞易磊濤如此一番入木三分的見解後,沈星月不禁對易磊濤大吃一驚而後又肅然起敬。無形之中,其在沈星月心目中的形象也由此變得高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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