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嬪大驚,不知道這宮女話裏是什麽意思,魏瓔珞不想和她糾纏,特意用攝魂大法催眠了怡嬪。


    怡嬪就這麽糊糊塗塗地來到了長春宮,她將愉貴人的事說了一通,之後又請求道:“皇後娘娘,嬪妾想去太醫院請許院判一起前往,萬一愉貴人出了意外,也能及時救治。”


    皇後富察容音聽到這話也是一愣,那許院判其實是皇上的人,這事隻有皇上和她知道,不過看到怡嬪焦急的臉孔,富察皇後還是沒有拒絕。


    富察皇後讓身旁的大宮女爾晴去太醫院請人,自己也帶著宮女明玉趕了過去。


    愉貴人宮裏,高貴妃坐在上首,眼神淡漠地看著掙紮的愉貴人。


    一位太醫在宮人的幫助下掰開了愉貴人的嘴,正要將手裏的藥灌進去。


    “住手!”


    富察皇後帶著人走了進來,那太醫手一抖沒能把藥灌進去,高貴妃聽到動靜,眼神冷漠地看向皇後身後的怡嬪,之後才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皇後娘娘。”高貴妃敷衍地行了一禮,富察皇後並未在意這些,反而看向一旁恐懼的愉貴人。


    “高貴妃,你這是做什麽。”


    高貴妃早有後手,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愉貴人身體有恙,臣妾擔心她的身體,請了太醫診斷,隻是愉貴人不願吃藥,太醫才動作激烈了些。”


    富察皇後知道高貴妃不會挑明,隻能看向跪在地上的太醫,“丁太醫,你給愉貴人吃的什麽。”


    “迴稟皇後,愉貴人身患咳疾,臣給她開了清熱利肺的方子,輔以枇杷膏調理身子。”


    “枇杷膏……”怡嬪腦海中迴想起了一道聲音,她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枇杷新葉有毒!枇杷新葉有毒!皇後娘娘救救愉貴人!”


    高貴妃和丁太醫都是一驚,枇杷新葉有毒的事他們當然知道,隻是世人少食新葉,因此各種醫書裏都沒提過這件事,原以為他們就算沒得手也不會被人發現問題,可沒想到,怡嬪一個久居後宮的女子竟然會知道這件事。


    高貴妃和丁太醫頓時慌了神,就在這時,許院判也被爾晴請了過來,高貴妃隻能勉強冷靜下來,心裏卻再想如何消滅證據。


    許院判也聽到了怡嬪口中的話,他立刻想到了某些民間土方,上麵確實有過這類說法。


    作為皇上的心腹,許院判立刻仔細查看了一番地上的枇杷膏,他見這枇杷膏確實比尋常所見味道濃鬱,再看高貴妃和丁太醫的表情,哪裏不知道他們的打算。


    許院判和皇後娘娘對視了一眼,之後便道:“此物確實是枇杷膏,是不是新葉尚未可知,臣請將此物帶去太醫院,以便進一步證實。”


    高貴妃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她心裏已經有了打算,麵上很快也平靜下來。


    “怡嬪和愉貴人還真是姐妹情深,若是許院判證明了我的清白,還請皇後娘娘替臣妾做主。”


    富察皇後看著高貴妃威脅地朝怡嬪笑了笑,心裏也有了火氣,她臉上帶著慣常的柔和,隻是語氣卻少有的嚴肅起來,“當然,這件事最後是什麽結果,本宮一定查明,隻要是清白的本宮絕不冤枉,但有罪的也不會姑息。”


    高貴妃皮笑肉不笑地和皇後告辭,之後便帶著丁太醫離開了這裏。


    怡嬪見高貴妃毫發未損,心裏不免著急,“皇後娘娘!枇杷新葉真的有毒!還請娘娘做主!”


    皇後見怡嬪和愉貴人跪地不起,於是便讓宮女將她們扶了起來。


    “事情如何,還得看許院判那邊。”


    結果是什麽,也得看皇上的心意。皇後歎了口氣,麵上仍舊溫和。


    許院判自然不敢推脫,怡嬪和愉貴人見狀雖擔心,卻也沒別的辦法。


    當天傍晚,太醫院卻起了火,雖沒有人員受傷,但其中儲藏的藥物損失了一大半,許院判放在其中的枇杷膏自然也沒能幸免。


    富察皇後聽著外麵的消息,心裏卻很平靜。


    許院判是皇上的人,那枇杷膏有沒有問題皇上肯定已經知道了,這一場大火既然能燒光證據,想必是有了皇上的默許。


    富察容音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失落,她知道皇上肯定會懲罰高貴妃,隻是那懲罰也隻是不痛不癢,比起高貴妃差點犯下的過錯,根本不值一提。


    果然過了沒兩天,皇後就聽說高貴妃殿前失儀,被罰了三月禁足。


    “哎。”


    富察容音聽到這話,雖早有準備,可還是有些失望。


    她知道高貴妃的哥哥在前朝效力,皇上不能在此時動手,可她心裏也抱有一份幻想,若是皇上願意放肆一把該多好。


    身為皇後,富察容音滿足了皇上的期許,牢記皇後本分,事事都要公正嚴明,可皇上也是後宮嬪妃的丈夫,卻無法替她們主持公道,富察容音可以理解,但總覺得他不再是自己印象中的模樣。


    愉貴人肚子裏懷的可是他的孩子,他都能輕描淡寫的揭過,當年永璉離世,皇上也是這般,皇後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在乎過他的子嗣。


    “永璉。”皇後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神有些暗淡。


    因為憂思過重,皇後第二日就染上了風寒,幹脆免了其他妃嬪的請安。


    魏瓔珞時刻關注著長春宮的事,聽到皇後病重難免憂心,隻是此時的她身上還背負著深仇大恨,魏瓔珞不願將皇後拉下水,隻能在心裏為她祈禱。


    三月中旬,裕太妃染了病,和親王弘晝特意遞了折子,魏瓔珞聽到消息,特意躲在了弘晝的必經之路上,暗地裏觀察弘晝的所作所為。


    恰逢高貴妃解了禁足,正帶著嘉嬪和一群宮女在禦花園賞花。


    弘晝是京城裏出了名的荒唐王爺,據說前不久為了看妻妾家丁在他死後是什麽反應,特意讓人打了副棺材逼著妻妾為自己哭喪,此時他看到高貴妃一行人也不躲讓,甚至故意放低腳步聲,想要聽聽她們在說什麽,若是能看到她們驚慌的模樣就更好了。


    高貴妃慵懶地斜靠在座位上,一旁的宮女貼心地端來了茶點,誰知高貴妃卻是厭惡地將茶點推翻在地。


    嘉嬪眼珠一轉,知道貴妃在心煩什麽,於是故意說道:“娘娘,在臣妾看了,皇上心裏最看重的就是您了,您何必擔心愉貴人肚子裏的那個,一個小小的貴人,哪能逃出娘娘的手掌心。”


    “一個小小的貴人?嗬,皇上可是讓皇後看顧愉貴人,尋常人哪有這待遇,甚至為了那個賤人,皇上還罰了我三月禁足。”


    高貴妃越想越氣,嘉嬪見狀連忙奉承道:“這才半月,皇上不就把您放出來了,娘娘放寬心,為了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傷了心就不好了,想除掉他,以後機會多的是。”


    誰知高貴妃臉色更加陰沉下來,她入宮多年未有子嗣,太醫說她身子不易受孕,這些年來她是盼了又盼,肚子卻沒有一點動靜,高貴妃看了眼嘉嬪嬌嫩的外貌,又想到了她膝下的四阿哥,眼神也跟著犀利起來。


    “我看你倒是放心,想來若是愉貴人肚子裏的那個生不下來,你的四阿哥會更受寵愛吧。”


    嘉嬪原就打著借刀殺人的想法,此時她聽高貴妃的話,心裏又擔心起她會對四阿哥動手,嘉嬪臉上有些慌張,好半晌才掩飾過去,一時卻不知該說什麽。


    誰料這時,早就躲在一旁的弘晝突然竄了出來。


    “皇兄的後妃如此和諧,想來皇兄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不少皇子公主了。”弘晝笑得別有深意,高貴妃和嘉嬪卻是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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