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伊一被粗暴地塞進另一輛車中,周建軍心如刀絞、焦急萬分!他瞪大雙眼,扯開嗓門兒,對著緊緊跟在後麵的楊國忠和劉誌聲嘶力竭地吼道:\"快呀!你們兩個呆子還傻站在那兒幹啥呢?別管我了!趕快去營救伊一啊!!\"


    話還沒落音,周建軍就全然不顧腿部陣陣襲來的刺骨劇痛,緊咬著牙關,強忍著疼痛,拖著一條傷腿,艱難而又堅定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動著身體,拚命想要追上那輛逐漸遠去的汽車。


    楊國忠和劉誌聽到周建軍的怒吼,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猛地清醒過來。望著團長忍受著傷痛,依然頑強地追逐著目標,他倆沒有絲毫遲疑,毅然決然地邁開大步,使出渾身解數,像離弦之箭一樣飛速狂奔起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趕在最後一刻攔住那輛快要消失不見的車子!


    然而,現實卻殘酷無比,盡管三人竭盡所能,但與車子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過遙遠。還沒等他們靠近,車子便已經飛速駛離,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楊國忠和劉誌氣喘籲籲、滿臉懊惱,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該死的!”憤怒與無奈交織在心頭,讓他們倍感沮喪。


    周建軍拖著血流不止的腿跌倒在地,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狠狠的砸著地麵。


    楊國忠和劉誌轉身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周建軍,此時他的身下一片血紅,抬頭隻見蜿蜒的道路上觸目清晰的一條血紅,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攙扶起周建軍,看著還在流血的腿,想來也知道這一路上周團長腿上的鮮血沿著公路淋淋灑灑的滴答著,來不及多想,撕下一片衣角緊急給團長止血,可不能讓團長流血而亡。


    周建軍很是頹喪的低垂著腦袋,任由楊國忠和劉誌二人給自己止血做簡單的包紮。


    接到信息的周司令親自帶隊前來支援,當他看到兒子時,心中不由得一緊。隻見兒子一臉頹然地低垂著腦袋,身上似乎還有傷。再看看周圍,並沒有伊一的身影,不用想都能猜到伊一肯定沒被救下了,不然兒子哪會這般頹喪。


    周建軍見到父親親自帶隊前來,頓時欣喜若狂,他緊緊抓住父親的手,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和惶恐:“爸,快開車帶我去!伊一被抓了,她還昏迷著呢,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我真的很擔心她……”他的眼神充滿了憂慮和關切,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對伊一安危的牽掛。


    周父輕輕地拍了拍周建軍的手,安慰道:“已經有人馬前去追擊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是否還能夠行走?”


    周建軍心急如焚,他緊緊握著周父的手,語氣堅定地迴答道:“我還好,還能夠堅持下去。伊一的安危至關重要,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管!快走吧,父親,我們也要跟上他們的步伐。隻有親眼看到伊一被成功解救出來,我才能安心!”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拉住周父的手,示意讓他帶著自己一同前行。


    楊國忠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忍不住插話道:“團長啊,我覺得您還是趕緊去一趟醫院吧!把腿裏那顆該死的子彈給取出來才是當務之急啊!您想想看,如果放任不管,拖延下去,萬一將來落下個殘疾,變成瘸子,那可如何是好哇?而且您瞧瞧,這一路走來,鮮血滴滴答答地流淌著,再這麽繼續失血下去,恐怕就要休克啦!”


    周父凝視著眼前這條被鮮血染成紅色絲帶般的路麵,眉頭緊緊皺起,憂心忡忡地說道:“是啊,確實應該去好好處理一下傷口。咱們可千萬不能顧此失彼啊!萬一等到把伊一解救出來的時候,你自己卻倒下了,那豈不是讓人痛心疾首嗎?我想伊一肯定也不願意看到你因為她而遭受這樣的傷害啊!”


    周建軍一臉滿不在乎地說道:“爸,您就別瞎操心啦!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能不清楚嗎?真沒啥大事兒!咱們還是趕緊去營救伊一吧!”


    周父無可奈何地望著眼前這個固執己見、倔強無比的兒子,深深地歎息一聲,語重心長地說:“那好吧,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叫一輛移動手術車過來。你在車上做手術這總沒話說吧。等你做完手術之後,估計那個時候伊一也差不多該被順利解救出來了。”


    周父注意到兒子似乎還打算張嘴推辭的時候,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格外凝重起來,他的眼神充滿了威嚴和堅定,以一種毫無商量餘地的語氣厲聲嗬斥道:“這是命令!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麵對父親如此嚴厲的態度,周建軍不敢有絲毫怠慢,盡管身上劇痛難忍,他依然強撐著站直身軀,向父親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並扯著嗓子高聲迴應:“是!”


    周父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欣慰之色,微微頷首表示認可。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匆匆趕來,向周父報告道:“根據衛星係統傳輸迴來的實時定位顯示,挾持伊一的那群家夥經過一番輾轉迂迴後,目前正在朝著伊一與周建軍先前會麵的那位名叫王國華的人家附近的山林駛去。車輛一直停留在這個位置,未再移動分毫。此外,我方人員傳迴的消息稱,這批人已經棄車徒步進入深山之中。”


    聽到此處,周父立刻調取並查閱起相關區域的地形地圖,眉頭緊蹙,陷入沉思,似乎在琢磨這幫人此番行動的真正目的究竟何在。腦海中不禁迴想起之前王德順所言,他曾經率領一隊人馬深入山中探尋一座神秘古墓,最後那幫人隻有汪德彪一人生還。也是自那以後,汪德彪就再未聽說過柳全德那方的勢力對其打過任何主意,應該是被嚇壞了。


    然而,眼下的情況顯然並非如王德順所述那般單純明了,事實真相遠比想象更為複雜棘手。想必那些人對於王德順仍心存戒懼,並未將所有實情全盤托出。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若非親信嫡係,又怎能輕易吐露全部機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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