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昨天晚上。”聞墨嘴角噙著一抹笑,不過在千瑩看來有些怪異。


    “我...幹了什麽不該幹的事情嗎?”她麵露遲疑,有些猶豫的開口。


    “那倒沒有,你很乖。”


    千瑩總覺得他這句不像什麽好話。


    “你跟張紀說,我是你男朋友?”聞墨偏頭看她。


    千瑩嘴裏的可樂險些直接噴出來。


    “我昨天晚上說的?”她連聲音都在抖。


    “對。”聞墨看著她的臉色,知道她不記得在重塑的事情,“還是當著張紀和他朋友的麵。”


    “那什麽,我騙他的。”千瑩欲哭無淚,這算不算自己做的孽報應到了自己身上?


    “可我當真了。”他慢悠悠補充,“而且,他們都看到了我抱你離開。”


    毀滅吧!


    這是千瑩唯一的念頭。


    “那天晚上你沒有迴答我,現在我就再問一次。”


    千瑩有預感他會問什麽問題,站起來就想跑。


    結果.....沒站起來。


    聞墨已經很有先見之明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逃避可不能解決問題。”男人臉上帶著笑,但千瑩察覺到了其中暗藏的危險意味。


    “聞先生,咱倆真不合適。”千瑩很真誠的看著他。


    “是嗎?”他拉長了聲音,“你不妨說說,哪裏不合適。”


    “你喜歡女的,我喜歡男的,咱倆愛好都不一樣,以後肯定相處不好。”她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聞墨已經放下了筷子,支著腦袋看她,普通的餐桌生生讓他坐出了王座的感覺。


    光坐著就壓迫感十足。


    “哦?還有嗎?”他神情不變,就靜靜的聽著千瑩胡扯。


    “當然。你天天上班,我天天上學,咱倆生活習慣都不一樣。”千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扯什麽犢子,“你愛喝咖啡,我愛喝奶茶。你喜歡跑步遊泳健身,我隻想成天躺著不動...”


    她吧啦吧啦說了一堆,聞墨隻是聽著,也不打斷她。


    “最後總結,我和你,差了一個銀河係。”


    千瑩喝了口水,說的她口幹舌燥。


    “說完了?”他挑眉。


    她點頭。


    聞墨捏了捏她綿軟的小手,“看不出來,你還挺了解我的。”


    這個不是重點啊摔!


    不對,她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他的小習慣啊!


    好像是潛意識就了解這個人一樣。


    千瑩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別這麽看我,”聞墨看出了她的想法,輕笑,“我可沒有把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放進你腦子裏的能力。”


    就算真的有,也應該要把永遠愛他這件事刻在她的腦子裏。


    “你明明也不排斥我,為什麽不跟我試一試?”這也一直是聞墨感到奇怪的地方。


    她對他沒有旁的感情,他能看得出來。


    但一提到他的喜歡,她就表現出一種很沒辦法接受的態度。


    都是追求者,怎麽她對張紀就那麽溫柔?


    千瑩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怕是會笑出聲來。


    她對張紀溫柔?


    聞墨大概需要去檢查一下他的腦子。


    “算命大師跟我說,”千瑩語氣深沉,“咱倆命中無緣,單身才能保平安。”


    “哪裏的算命大師?不妨讓他也給我算算。”男人眸色黑沉,似有風暴聚集。


    比起算命,千瑩覺得他更像是去砸人家場子的。


    “大師前兩天去雲遊了,暫時聯係不上。”她嘴角扯出一抹笑。


    聞墨也沒再步步緊逼,隨即換了話題。


    “給你準備的衣服都放在你以前的房間裏。”他起身,“我吃好了,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千瑩也跟著起身。


    “阿瑩,我的生日也快到了。”


    擦肩而過時,千瑩聽到了聞墨落下的一句話。


    她沒注意他的神情,卻察覺出他話裏的幾分...醋意?


    不過,聞墨的生日是在什麽時候?網上能搜到嗎?


    她試探著輸入聞墨的名字。


    不得不說他是非常低調,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至於生日...


    千瑩目光凝在日期上,雖然沒有具體日子,但能看到月份。


    還有半年呢,就跟她說快到了?


    螢火蟲:那還真是祝您二十九歲生日快樂哦[白眼]


    聞墨看到千瑩給他發來的消息,輕笑一聲。


    w:多謝祝福


    後麵還跟著一個小熊很高興的表情包。


    堂堂霸總,肯定是不會有這麽可愛的表情包的。


    他偷的千瑩的圖。


    老男人,千瑩暗自磨牙。


    w:你是不是在心裏罵我?


    不是吧,這都知道?


    螢火蟲:沒有,你不要汙蔑我嗷


    聞墨不知道千瑩有沒有發現,她每次心虛的時候,說話的語氣就跟撒嬌一樣。


    w:等我迴家


    千瑩沒迴他。


    聞墨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迴複才收起手機。


    千瑩換了身衣服,直接就去醫院找許昭昭了。


    不過,撲了個空。


    “昭昭不在嗎?”千瑩給床頭的花瓶換了新的水,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她剛走,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就匆忙離開了。”


    許母笑得溫柔。


    “可能是學校裏的事,”千瑩笑笑,“r大最近在準備校慶,到處都忙得不可開交。”


    有事?她垂眸,掩下眸底的思量。


    不看劇情,隻說現在的話,許母的身體日漸好轉,男主還不知道項鏈的真相,女主這時候應該沒什麽要忙的才對。


    “校慶?這個昭昭倒是沒跟我說。因為我的病,耽誤了昭昭太多。”


    “阿姨現在身體也好多了,到時候讓昭昭帶您去學校看。”千瑩哄她開心,“我跳舞跳得可好了。”


    “那感情好,阿姨給你鼓掌。”許母被逗得大笑。


    沒待一會,千瑩借口有事,也離開了。


    不過千瑩也沒有多遠,坐在醫院的大廳裏,眼神放空,開始查看劇情。


    劇情裏的這個時候...


    哦,女主的人渣父親又開始作妖了。


    為了給許小弟娶媳婦,許父去借了高利貸,而且還用了許昭昭的名頭。


    看著劇情裏許父嘴裏的他閨女是大學生雲雲,千瑩都替許昭昭不值。


    “查查許昭昭去哪了。”千瑩打電話讓人去查她的行蹤。


    許父上次來鬧過一迴,千瑩雖然派保鏢把病房守了起來,但難保許父還是用許母來拿捏她。


    很快就來了消息。


    許昭昭現在在一個地下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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