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二皇子近日鬧得不可開交,甚至出手傷人。


    皇帝怒不可遏,封了知翊為朝陽王,讓他完婚後滾去玉城。


    最後太子,知翊兩人不歡而散。


    繁花似錦的宮牆內,高聳的燈籠映照下,文武百官齊聚一堂,共慶朝陽王殿下和趙將軍的喜事。


    酒宴後,知翊早早就迴了寢殿,因為提前喝了解酒藥,所以他才沒有醉酒,知翊打賞了看守婚房的宮婢們,打發她們下去了。


    燭火歡快地跳動著,空氣中散發著冥火的味道,知翊愣了一會兒,拿起秤杆將薄薄的紅蓋頭挑起。


    明豔的喜服顯得南軒的膚色更加白皙,他嘴角微微上揚,明亮深邃的眸子此時盡顯柔情。


    知翊呆呆地看著他,臉頰微微泛紅。


    南軒笑了笑,忍不住調侃道:“卿卿平日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親我,現在倒是害羞了?”


    知翊乖乖地坐在他旁邊,笑吟吟道:“好激動,我們終於成親了。”


    南軒捏著他的下巴往他唇上親了一口,“夜還長著呢,你慢慢激動。”


    知翊麵色霞紅,他起身倒了一杯合衾酒,遞給他,碰杯道:“哥哥,新婚快樂。”


    “……”南軒扶額有些無奈地想笑,“你這麽猴急幹什麽,我們還沒交杯呢。”


    知翊愣了一下,看著空蕩蕩的酒杯,有些尷尬,一時激動他竟然忘了。


    “我再去倒一杯……”知翊起身。


    “等等……”南軒按住知翊,將酒含在嘴裏,對著他的唇渡了過去。


    南軒微微一笑,“新婚快樂,卿卿。”


    衣服漸漸褪去掉落在地上,燭火顫動,房間裏隱隱聽見兩人交錯相融的喘息聲,和隱晦的水澤聲。


    ……


    翌日,南軒迷迷糊糊地從知翊懷裏醒來,昨晚一直到深夜才睡去,身子又酸又痛,破天荒醒晚了一次,結果一醒便是日上三竿了!


    上官玥早就帶著一群宮婢在外麵等著,結果等了一個時辰都沒聽見裏麵有什麽動靜,要不是昨晚知翊吩咐她別早早來打擾他睡懶覺,她早就進去伺候了。


    “王爺,王妃請安的時辰已過,陛下和皇後恐怕會惱!還是速速去養心殿請安吧……”上官玥忍不住喊道。


    南軒麵色一僵,起身推了推知翊,道:“別睡了,請安的時辰都過了……”


    知翊翻身,將南軒拉進被窩裏,含糊道:“還早……再睡會兒……”


    南軒麵色不愉,手伸進被子裏,“啪”的一聲打在他屁股上,昨晚他們完事後直接倒頭就睡了,也並未換寢衣,被子裏兩人都赤裸著身子,什麽都沒穿,這一巴掌打下去,若是掀開被子,一定能看見知翊白皙光潔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紅紅的巴掌印。


    “啊——”


    知翊被疼醒,起身眼眶發紅地瞪著南軒,上官玥聽見知翊的慘叫聲以為他出什麽事了,剛要推門而入,知翊聽到動靜,麵色一變,立馬疾唿一聲,“都退下!”


    他才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自己被打屁股了!羞恥死了!


    上官玥手停在半空,迴頭招唿著宮婢示意她們退下。


    見她們離去,知翊氣得像急眼的兔子似的,張嘴要咬南軒,南軒可不給他機會,手掌抵在知翊腦門上,“別鬧了,起來去請安。”


    “哼!”知翊依舊氣鼓鼓的。


    南軒沒理他,自顧自起身穿著衣服,知翊則是坐在床上盯著他的後背,南軒背上有一些陳年的舊傷,雖然已經用了最好的靈藥祛疤了,但依舊留有痕跡,昨晚兩人異常火熱,纏綿之時,知翊並沒有注意這些……


    南軒五感敏銳,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他麵色一慌,立馬合攏裏衣,快速的係好衣帶。


    知翊從後麵抱住他,心疼道:“十年……最多十年,我不會再放你去戰場了……”


    南軒愣了一下,明白知翊說的是什麽,“我從小就習慣了戰場的生活,十年對我來說一晃而過,對你卻是緊迫,量力而行便好。”


    知翊執拗道:“不要,十年就是十年,我不想每日都懷揣著惶恐度日如年,早點完成,也省的我夜長夢多……要是做了噩夢我不敢睡了……”


    南軒輕哼一聲,點了點知翊的額頭,道:“寶氣!別傻擔心了,我趙家軍可沒那麽弱,我也不至於死在戰場上。”


    知翊眉頭擰得更緊了,“我曾與父皇說過,我想每晚守一盞燈,等著你迴來,這樣平淡閑適的日子身為皇子卻難以實現,所以隻有國泰民安之時,我才能夠安心地和你過著安穩的生活。”


    南軒溫聲道:“等不了多久,這個願望會實現的,你信我。”


    “我自然信你的。”


    兩人磨磨蹭蹭直到午時才去養心殿請了安,剛好卡到午膳時間。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二人跪下異口同聲道。


    皇帝麵色陰沉地瞪著知翊,沒好氣地訓斥。


    “平日就是把你寵壞了,你才這麽沒規矩!都成親的人了還不成熟些!早膳也不吃,難怪身體這麽差!你幹脆午飯,晚飯也都別吃了,成仙吧!”


    知翊被罵得不敢吭聲。


    太子開口求情道:“父皇你別說阿蓮了,他向來隨心所欲,現在成了親南軒肯定會好好調教他的……”


    張沉吟麵色陰鬱。


    皇帝冷聲道:“用得著你在這兒給他辯解?怎的前幾日打架,今日你們就和好了?”


    太子麵色通紅,不再多言。


    南軒道:“父皇息怒,是兒臣今日睡過頭誤了時間……”


    “行了行了,你向來自律,可不像某些人,他什麽尿性父皇清楚得很,用不著替他開脫。”皇帝麵色柔和了些。


    “差不多行了,平時那麽寶貝阿蓮,今日倒是舍得罵了。”皇後在桌下拉了拉皇帝的衣袖,使了個眼色,隨後她對著二人和顏悅色道:“都起來吧,這一桌子菜就等著你們兩個呢。”


    知翊拉著南軒起身,笑嘻嘻道:“母後,兒臣就知道您最疼愛我了~”


    “你呀,下次別這樣了。”皇後寵溺道。


    “兒臣知道了~”知翊甜甜地笑著。


    皇帝冷哼一聲,“知道!哪次實行了,我看就是狗改不了吃……咳!吃飯!”


    三日後,知翊陪著南軒迴門,一家人聚在一起喝酒吃飯不亦樂乎。


    翌日,知翊帶著之前在金玉縣扣下的十萬兩黃金,一路向西北之地趕往玉城,定居於此。


    臨走之前,知翊遠遠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始終麵無表情,二人相顧無言。


    最後,太子當著帝後和文武百官的麵,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皇弟,此去跋山涉水,路程遙遠,可不要像上次那樣遇險,命懸一線才是,那讓父皇母後多擔心?”


    氣氛忽然僵硬,太子明裏暗裏都充滿了挑釁。


    知翊冷冷地笑著,“這就不用皇兄操心了,如今太子妃身子金貴,你要細心照顧才是,畢竟這是你第一個孩子,沒了的話,大家都會惋惜的。”


    兩人話中帶刺,霎時間擦出火星子,底下人見此情景也都習以為常,儲君之爭,如兩虎相鬥,必會一傷一亡,他們都是過來人,在底下看戲就好,不管將來誰當了皇帝,都惹不起。


    皇帝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鎮靜,他們在搞什麽,自己一眼就能看出來,畢竟生在皇家,誰都是這麽過來的。


    皇帝淡淡道:“時辰不早了,出發吧!”


    知翊領命,太子上前遞給了一個錦盒,冷嗤道:“你新婚之時,就皇兄故意沒送你禮物,你該不會生氣吧?這枚金羽令拿去給你當暗衛,好好照顧玉城百姓才是,他們需要你,住在那吧,別迴來了。”


    知翊不耐煩地拿過來打開一看,麵上更加輕蔑,他嫌棄地合上,將錦盒隨手扔給了侍從,一副不領情的樣子,道:“切,皇兄,你要真擔心我,把虎符送我才顯得你有誠意啊。”


    東宮有一枚虎符,象征著太子的權威,而如今知翊這麽明目張膽的當著文武百官,甚至帝後的麵爭強,金羽令是皇家培養的羽林軍,太子都將這個給他了,他還這麽野心勃勃,顯然早已有謀逆之心,但他智商堪憂,竟然如此不分場合。


    皇帝一臉黑線地瞪著知翊,這個孽障!敢這麽大言不慚要虎符!


    張丞相一臉不屑地冷笑,他心中更加確信二人已反目成仇,並且知翊如此愚蠢,也成不了大事了。


    太子,知翊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金玉縣和玉城相隔很近,都是窮鄉僻壤的地帶,玉城前幾個月鬧了一次饑荒,知翊賑災濟糧有功,百姓們紛紛對知翊有所感激,如今他便要成為玉城的主人,正是立足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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