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張懷與胡明是最近才交往過密的?”褚之堯問。


    “對,我,謝一禮,還有張懷三人是好友,胡明雖然也熟悉,但那人為人傲氣,身手闊綽,身邊跟著一幫富家子弟。雖然張懷家境也好,但性情疏闊,為人仗義,是個不錯的人。


    自從胡家宴會之後,我就借口閉門讀書不再出門,可十一月初五,張懷突然約我喝酒。這事其實有些奇怪,張懷並不是個好酒之人,可他說最近壓力有些大,心中煩悶讀不進去書。


    我想著最近他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也許就是想發泄,所以就應了約。再加上,胡明見到我態度依然,我想著也許胡家根本就不知道我去過假山,還聽到了不該聽的。


    可誰知,第二日我迴去後,家裏就躺著一具女屍。因為麵容被毀,但依著衣服和身形,我就誤以為是我妻子鄒蘭容。


    我立刻去衙門報案,沒想到最後查來查去,所有的證據居然都指向我。我那時才意識到,那晚喝酒就是一個局。我隻是沒想到,我視為生死之交的好友,居然做偽證汙蔑我。


    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要說他嫉妒,但我與他各所有長;要說他受胡家威脅,可他張家也不差。最後,我隻能歎自己認錯了人。”


    羅章話裏雖然有著釋懷之意,但臉上的落寞還是被屋裏眾人看個正著。


    “羅公子,你既然與張懷是好友,那你就沒有發現現在這個張懷哪裏不對勁的地方嗎?”秦喬忍不住開口。


    “什麽意思?”


    “據張懷母親所說,去年十月,張懷去了一趟江陵郡,迴來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聽到秦喬的話,羅章先是疑惑,臉上盡是迷茫,接著瞳孔放大,震驚失聲道:“你的意思這個張懷不是張懷?”


    見秦喬點頭,羅章陷入了沉默,然後才恍然,“難怪,我說他怎麽寫的字跟以前比差了許多,我還以為他真如自己所說,心中緊張煩悶。


    那真正的張懷,在哪裏?也是我大意了,他露出那麽多破綻,我竟然都沒有懷疑。”


    “張懷的事,先暫且不論,已經派人下去調查了。奇縣那邊也已經把你案子撤銷,恢複了你的秀才身份。不過你近日要先待在客棧,跟刑部李大人一同調查此次中舉的人中,你覺得有哪些人有可能舞弊,也好省去李大人的時間。”


    “學生領命。”


    ……


    胡家大門口


    胡家家主胡及送走了李同和盧久後,返迴書房,叮囑不能讓任何人打擾。


    這時,從屏風後走出一個穿著勁裝的男子,麵容蒼白,神情陰鬱,“銀子他們收了?”


    胡及點點頭,“收了,不過,這一大早張德清依然把我兒抓了起來,盧大人說,先關上幾天,等他們迴了京,才放出來。”


    男子冷笑,“恐怕你兒子出不來了,這兩人跟你演戲呢。”


    “什麽意思?怎麽可能?那可是五萬兩銀子,哪個當官的不動心。”胡及覺得不可思議。


    “有什麽不可能的,”男子神色淡然,“如果隻是這兩個人,那你的手段有可能成功。可這次皇上派到荊州的欽差可不止這兩人,還有個大人物。”


    “什麽大人物?”


    “墨王——褚之堯。”


    “什麽?”胡及聽到此話,嚇的跳了起來,“高老大,你可不要嚇我,你是怎麽覺得墨王已經到了荊州?”


    “李同和盧久是兩日前到的荊州府,他們明麵上是住在雲來客棧,可據調查,同一時間,雲來客棧的旁邊一處宅院被人層層保護了起來。


    而且他們調查的太快,我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人就被找到了,至少說明他們知道的比我們想象的多。


    還有昨日,我準備去殺那胡標時,衝出兩個人把人救走了不說,還重傷了我。按照武功路數,那些人可不是大理寺的一般護衛,絕對是暗衛或者親衛之類。


    還有最後一點,京中,已經有十天沒有來信了。”


    胡及聽到男人的分析,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嘴裏不住的念叨,“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


    “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那些人有可能是墨王的人。這樣,我就不會讓明兒跟著衙門裏的人走。”


    男人對胡及這副樣子看不上,斜睨了他一眼說,“你怕什麽?不管是墨王還是什麽王,厲害又怎麽樣,到了荊州這地,還不得乖乖趴著。”


    “什麽意思?難道你還想對墨王動手不成?”胡及覺得這些人真是天真,墨王是能說殺就殺的嗎?墨王要是死在荊州,荊州府全上下都不用活了。


    “胡及,聖女有令。”高老大突然出聲。


    胡及看著麵色嚴肅的高老大,不情不願的跪了下去,“聖女有何吩咐?”


    高老大慢慢走到胡及身邊,低聲堅定的說,“不惜一切代價,殺了褚之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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