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怎麽迴事?你們兩個為什麽會讓長寧郡主受驚?”秦喬沒有再問阿寧,直接冷著臉問一直跟在阿寧身邊的兩個丫頭。


    兩個丫頭被秦喬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跪下來磕頭解釋,“王妃,剛才冬雪姐姐被叫走,奴婢們本想勸郡主往迴走,但郡主說她想摘些梅花給王妃,正好碰到褚曼郡主說這裏的梅花開的正好,郡主一聽,就跑過來了。”


    “誰知過來後,郡主就見石凳上有一團東西,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勸阻,郡主就伸手了……是奴婢們沒有照顧好郡主,請王妃責罰。”


    “沒有照顧好主子,你們是該罰。”秦喬冷眼瞧著,也沒有叫起。


    “所以,褚曼,是你故意叫長寧過來的?這東西也是你準備的?”秦喬轉頭看向褚曼,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


    這個褚曼,剛才一進廳堂,就表情不善的盯著她們。原本她還以為這人因為秦婉的關係,不會再找她的麻煩了。沒想到,她居然敢找阿寧的麻煩。


    “嗬,秦喬,你不能因為我以前得罪過你,就把事情往我身上推。我隻是看到這個傻子到處亂闖,好心提醒罷了。我也沒說錯呀,這裏的花本來就好看。”


    “至於蛇,我可沒有見過,我說了,我也是才過來的。你不相信就算了。想責怪我,拿出證據來。沒證據,你能拿我怎麽辦?一個傻子,整天還拿她當個寶。哼!”褚曼囂張的對秦喬一笑,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秦喬滿臉怒容,眼神盯著褚曼冷冷的說。


    很快,秦喬身後跟著的兩個丫鬟攔住了褚曼幾人。這兩個丫鬟是褚之堯從莊子上找來的,是兩姐妹,淩紅和淩雙,力氣大,從小練武,應付一般閨秀身邊的丫鬟綽綽有餘。


    “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攔我?讓開。”淩紅比一般的丫鬟高,站在褚曼前麵有一種壓迫感,讓褚曼很生氣,眼裏閃過一抹厲色。


    “褚曼,我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秦喬聲音清冷,麵容平靜的慢慢走近。


    褚曼聽到秦喬的話,眼裏閃過不屑,轉頭,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可下一秒,就被秦喬一巴掌打懵了。啪的一聲,清脆悅耳。


    秦喬甩了甩巴掌,摸了摸手腕,對著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褚曼說:“沒有證據並不代表我不可以揍你。”


    “啊……秦喬,賤人,你敢打我?我是忠王府郡主,你憑什麽打我?”褚曼眼睛噴火,怒氣衝衝的想上前還手,被淩雙雙手反剪到身後,仰起頭,不得動彈。


    褚曼的幾個丫頭也被淩紅攔住,不得上前。


    “你個賤婢,敢以下犯上……”褚曼神情扭曲,嘴裏不住的咒罵。


    “褚曼,阿寧雖然癡傻,但她是皇上親封的長寧郡主,是長公主唯一的血脈,你居然敢如此作弄她?今日要是她真出了什麽事,你覺得你跑得掉嗎?”秦喬掐著褚曼的脖子,眼神冷冽。


    褚曼臉色漲的通紅,嘴裏艱難的發出聲音,“我要告訴皇上,你濫用私刑……”


    “是麽?要不我現在弄死你?反正上一次在牡丹園居然隻死了一個丫鬟,太便宜你了,我還記著你對我幹的事呢?本來你隻要不招惹我,我也就算了,沒想到,真是死性不改。”


    秦喬慢慢收緊手下的力道,臉上平靜,但看著褚曼的目光卻是滿含淩厲。


    褚曼感覺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漸漸唿吸不上來,周圍的梅花漸漸消失,眼前隻有一片白茫,唯有那一雙眼睛冰冷的眼睛……


    瘋子,秦喬是個瘋子,她怎麽敢?


    褚曼自然知道墨王叔寵愛秦喬,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打算找秦喬的麻煩。


    但是長寧是個傻子,還是個爹娘死全的孤兒,為什麽會有封號,為什麽品階比她高?以前一直待在府裏就算了,居然敢跑出來丟人現眼,今日居然還比她坐的靠前,憑什麽?一個傻子,她不配!


    褚曼本以為秦喬嚇唬自己,可強烈的窒息感讓她漸漸害怕,心中越來越慌亂,看向秦喬的眼神逐漸哀求


    “墨王妃,求你放開我們郡主……”褚曼的丫鬟見秦喬的動作,嚇得連忙跪下。


    秦喬見褚曼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才放開她。她又不是真瘋了,想把褚曼弄死,隻不過想讓她心中產生畏懼不敢再對阿寧出手。


    看著狼狽倒在丫鬟身上,不斷咳嗽,眼神憤恨的褚曼,秦喬表情冷漠,“褚曼,以後見到阿寧給我繞道走,要是下次再犯在我頭上,你會比現在還難過。”


    “秦喬,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褚曼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她。


    秦喬莞爾一笑,“那快去,我等著,隻要你找得到證據。”秦喬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當本姑娘為什麽要隔著絲帕掐脖子?自然是為了不落人把柄。


    “本王妃隻是出來找長寧郡主的,郡主找到了,我們也迴吧,就不打擾褚曼侄女在這裏賞花了。”秦喬理了理衣袖,對褚曼扯了扯嘴角,很幹脆的離開了梅林。


    秦喬的樣子,把褚曼氣的要死,心中的恐懼一下子消散,隻剩下對秦喬的憎惡。


    “秦喬,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褚曼看著秦喬遠去的背影,神情扭曲,眼神兇惡,看的一旁的丫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郡主,我們……”


    啪,一聲脆響。


    “賤婢,要你們有什麽用。”褚曼看著身邊的丫頭就想起這些人剛才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鬱。


    “褚曼郡主好大的火氣!也不知是誰惹郡主生這麽大的氣了?跟本王子說說,本王子替你教訓他。”一個粗獷的男聲從林子另一邊傳來。


    褚曼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眼裏閃過不耐。一抬頭,果然就見元琅穿著皮大氅帶著隨從走了過來,整個人壯的像個熊一樣,可臉上還露出自認為迷人的微笑,可把褚曼惡心壞了。


    “元琅王子怎麽在這裏?怎麽,王子要替本郡主出頭嗎?”褚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元琅對郡主仰慕已久,郡主的事就是本王子的事,隻要郡主有吩咐,自然義不容辭。”元琅湊近褚曼說。


    褚曼臉上閃過不悅,但突然想到什麽又忍住避開的衝動,抬頭對著元琅微笑:“聽說上次在皇宮你和墨王叔因為酒精的事起了衝突?王子大概不知道這酒精是誰製作出來的吧 ?”


    聽到褚曼提到這事,元琅臉上劃過一絲不悅。喀秋部落最終答應了乾盛帝的要求,用酒精和縫合術交換部落的馬匹。也因為這,他沒少被大哥和幾個弟弟嘲笑。


    哼,那幾個蠢貨懂什麽,有些大燕的這些醫術,他可以打造出一支更強的軍隊,草原的人口就不會銳減的那麽快。一些馬匹算什麽,馬到底能不能活,還是他們說了算。


    “哦,酒精難道不是墨王手下的人製作出來的嗎?”元琅不是傻瓜,他對於酒精是誰製造出來的並不關心,反正,墨王也不會讓他拿到方子。但他樂意陪著褚曼演戲。他剛才來的時候,已經見到了那人離去,墨王妃。


    很明顯,褚曼跟墨王起衝突了。而且聽這話裏的意思,這酒精還是墨王妃製造的?


    果然,褚曼開口了,“最近的酒精和縫合術都是墨王妃製造的,還有工部最近在墨王府裏學的火炕,也是墨王妃發明的。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很聰明?”


    元琅心中一動,不說他已經了解的酒精和縫合術,那就是救命神器。火炕又是什麽?他的人還沒有得到消息,但看朝廷重視程度,應該也是了不得的東西。


    “墨王妃不僅聰明,還長的美,元琅王子見了一定喜歡。而且,聽說墨王叔很寵愛這個王妃。”褚曼見元琅沉思,繼續說道。


    元琅心中冷笑,這女人想把他當刀使呢。想讓他出手對付墨王妃,為她出氣?


    墨王妃聰明不聰明的,美不美的,他元琅不在乎。不過,褚曼最後一句他倒是放在了心上,褚之堯很喜歡這個王妃。


    要是把這個女人毀了,那褚之堯是不是就會很痛苦了?哈,想想就覺得很痛快。


    “郡主可真是傷我的心,本王子的心意難道郡主不明白?”元琅豈會那麽痛快的如這個女人的意?


    褚曼內心冷笑,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麽樣,還配喜歡本郡主?


    褚曼才不相信元琅內心不恨墨王府呢,能打擊墨王府的機會,元琅豈會放過?


    “王子殿下不是要替我出氣嗎?就是墨王妃得罪我了,本郡主無償送你個美人,你要不要?”


    “既然是郡主的好意,本王子豈敢不收?不過,郡主長的也這麽美,本王子甚是喜歡……”元琅說完,伸出手抓住了褚曼光滑的小手。


    “元琅王子請自重,本郡主可不是勾欄院裏的那些女人。”褚曼啪的一下拍開他的手,怒目而視。


    元琅臉上閃過惱怒,很快恢複平靜,“開玩笑而已,郡主這麽大反應幹什麽?那這美人郡主想什麽時候送給我?”


    “王子著什麽急,等計劃好了,再通知你。”


    “那就靜候郡主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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