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啊,那她說沒說其他的?”


    房俊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然後上下打量郭立恆。


    “比如呢?”郭立恆不解。


    “比如這個若香姑娘,曾經也遇到過真愛。那是一個寒窗苦讀的窮小子。她還拿出全部的錢財資助這個窮小子讀書趕考。可偏偏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考中了催財,就不要她了?”


    “臥槽!兄長,真乃神人也!”郭立恆立馬對房俊豎起了大拇指,“她說自己確實遇到過這樣的男人,隻可惜……唉,你就說這麽優秀的女子,遇到的咋就全是白眼狼呢?”


    “滾!”房俊猛地一拍桌子,“給老子滾出西山,以後別他媽說你認識我們長安三虎,咱們的關係——斷了!”


    “不是……”郭立恆懵逼了,徹底懵逼了,“兄長,有事說事,你何必發這麽大的火?”


    “我問你,從隋朝開始,一共出過幾個秀才?咱大唐立國至今,才八個秀才,一個狀元!狀元郎孫附加是大理寺少卿,我爹是中書令……其餘的秀才也全都在六部任職,你告訴我,她資助的秀才是誰?”房俊眼神犀利,聲音陰冷“她資助了一位秀才?我大唐幾年麽科考了?怎麽,她特麽連一滴液體都不是的時候,就資助別人考秀才了?這是啥?這尼瑪就是個綠茶婊啊!兄弟,你被她拿捏了!”


    郭立恆一臉懵逼地看著房俊,“可是,兩袋金葉子她都沒動心啊,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我給你寫一首詞,你依舊帶著兩袋金葉子過去。”房俊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郭立恆,“這次她會說,金葉子算是你資助她的資本……還一血?我特麽懷疑,她一血早就沒了。”


    “不會吧?”郭立恆使勁兒地撓撓頭,“她一生清苦,不會騙我的。”


    刷刷刷!


    見郭立恆不相信,房俊立刻寫了一首怨詞,然後對著外麵喊道,“房書安!”


    “來了少爺。”


    “帶上這首詞,再帶上兩袋金葉子,陪著郭公子去麗春院。”房俊頓了頓,又交代道,“不管這個柳若香怎麽哄騙郭公子,你都不要拆穿。你要做的,就是今晚留宿在柳若香的閨房。”


    “可以嫖……嗎?”房書安小心地問道。


    “可以。”


    “我不信,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相信。”郭立恆雙拳緊攥,“如果房書安留宿,以後我就特麽的戒掉青樓,一次不去!”


    話落,郭立恆帶著房書安走出府門,直奔麗春院。


    郭立恆的事情,已經被房俊定性了,沒必要去理會。


    老程納妾,風光大辦,房俊也沒有參加。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內,拿著早就迴憶出來的詩詞,重新默默地背誦。


    明天就是中秋詩會了,房俊要做的就是拿下魁首、迎娶美人。


    芙蓉園,本是皇家遊玩的大花園。


    老李登基之後,下了一道旨意,對百姓開放。


    也就相當於,現在的大型主題公園。


    每年,這裏都會舉辦一次詩會,空前盛大。


    一大早,李漱和蓮兒,就開始為房俊挑選各種服飾,為詩會做準備。


    按照李漱的預想,中秋詩會上有無數才子佳人,以及名儒大家,不能丟了公主府的威嚴。


    選了許久,最後還是選了一件金邊麒麟服。


    四個輪子的大馬車,就停在府門外。


    皮質的頂棚,耀眼的配飾,得到了程懷亮、竇懷悊的誇獎。


    可偏偏,那個醜到持久、醜到離譜的驢頭標,引來二人的一陣嘲諷。


    房俊對此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們要相信,這個醜陋的驢頭標,馬上就會風靡整個長安城。”


    三人上車,程懷亮懵逼了,竇懷悊呆住了。


    使勁兒捏捏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裏麵的裝修:這尼瑪的是馬車?


    就見裏麵,酒櫃、茶盞、茶幾……


    生活相關,在裏麵幾乎都看得到。


    甚至是,在馬車的夾層、暗格裏麵,還能掏出來各種果脯肉脯。


    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小型居所。


    尋常的馬車,跑起來能嚇死個人,可這輛馬車不是一般的平穩。


    一杯茶放在茶幾上,居然沒有搖晃溢出。


    “所以,多少錢一輛?”程懷亮的雙眼放光,“這必須給我媳婦搞一輛啊!”


    竇懷悊抿了一口茶,聲音高八度:“俺也一樣!”


    在去芙蓉園的路上,四個輪子的豪華大馬車,引來無數人的圍觀。


    參加詩會的才子佳人們,紛紛駐足觀看。


    但更多的,還是在內心揣摩名篇佳作,希望自己也能寫出來驚世駭俗的作品。


    外地的才子們,進入京城就聽說了關於房俊的種種事跡。


    一首首名篇傳到了耳邊,他們就感覺自己一直活在房俊的陰影之下。


    房俊的詩詞可以大開大合、可以氣勢磅礴,也可以深閨幽怨,更俘女人心。


    這是一個全才,一個什麽風格的詩詞都能作出來的天才。


    甚至是,已經有人在購買了《沙雕詩集》之後,拚命地注解。


    在一番強有力的補腦之後,這讓房俊的詩詞,也有了更加深遠的教育意義、哲學意義。


    很多外地的大地主、黑心資本家們,也開始打聽房俊的身份。


    可當他們知道房俊是當朝宰輔房玄齡的兒子之後,最終也隻能遺憾放棄。


    權、錢、勢、女人,房俊一個不缺。


    這種人,是幾乎沒啥短板的,根本沒有任何突破口。


    所以,他們就把目光,對準了其他的才子。


    才子們表現良好,就會被京城的貴人相中,未來一定有好前程。


    投資者們,也會在這時候及時出現,奉上豐厚的資金、大筆的資源。


    拉攏讀書人,為讀書人謀功名,將來他們也能獲得更大的迴報。


    就在房俊三人在去往芙蓉園的路上,東宮內也一切準備妥當。


    杜荷、蔡文豪、歐陽通、薛仁佑,準備了足足三輛牛車,上麵全都是裝滿各種書籍的大木箱。


    看著誌氣滿滿、勝券在握的四人,李承乾意氣風發:


    “昔日,秦王府有十八大學士。今日我有中興四秀,本宮甚慰!此事若成,你們便是本宮的家臣,擁有從龍之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進擊吧,中興四秀,本宮等待你們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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