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朝會，如期而至。
麵對連續下了七天的大雨，居然沒一個人站出來噴老李。
更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預警。
老李心裏清楚，這是都憋著壞水，等著罵他呢。
大家夥兒不說，老李也就不說。
他的目的很直接，把關隴豪強按死在這場大雨之中。
房玄齡上疏，提出“右側通行”的法令。
滿朝文武沒有一個反對的，還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和肯定。
老李也下了旨意，讓程懷亮、竇懷悊從巡城衛點一個行營的軍卒，專門負責管理交通。
還強調了一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朝會，就這麽結束。
老李眯起眼，環視群臣，目光最終落在了閻立本的身上。
老小子是名門之後，秦王府時期，他擔任的是庫直。
這個官職很有意思，叫做才堪者任。
必須是名門貴族家的子弟才能擔任，他也是李世民的親信之一。
武德初年，閻立本任主爵郎中，貞觀初年，老李晉升他兩個職位：刑部侍郎，工部員外郎行走。
閻立本似乎隻記住了工部的職位，平日裏壓根就不去刑部、工部的政務房。
就連他親大哥，工部尚書閻立德都拿他一點兒辦法沒有。
人家是房玄齡特批，你丫愛來就來不來拉倒，不用簽到點卯，俸祿紅利照發。
但前提條件是，你必須給老子把《秦王破陣圖》，在皇帝壽誕之前畫出來。
可偏偏，平日裏深居簡出的閻立本居然來參加朝會了。
老小子拉著房玄齡不知道問了什麽，然後就走了。
看都沒看老李一眼，老李氣得臉都快綠了。
但沒招兒啊，親王破陣圖還要等他畫呢，誰讓他是大唐最牛逼的畫家呢。
迴到了紫宸殿，老李看著桌子上的一份卷軸，懵逼了。
上麵畫著的是一幅女兒圖，名字是：《玄女霓裳》。
再看旁邊配的一首詩，老李火冒三丈：你丫的不給老子畫《親王破陣圖》，卻給老子剛兩歲的閨女作畫，你幾個意思？
但很快，老李笑了：嗯，真香，真特麽香！
拿著卷軸屁顛屁顛地去了立政殿。
隔著很遠就扯開嗓門喊上了，“觀音婢，快來看，閻立本給兕子畫了一幅霓裳羽衣圖……”
…………
雨一直下，氣氛卻不是很融洽。
崔靜安家的前後門，都被人給占了。
占了也就算了，還在馬路的正中間，搭起了巨大的雨篷。
程懷亮每天就在崔家正門前麵晃，也不進去。
崔靜安如臨大敵，程家的二杆子，斷了他們家的生活物資。
柴米油鹽醬醋茶，一件兒都運不進去。
長安縣衙的衙役、武侯，以及巡城衛的官兵，全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濺出一身血。
崔靜安頭疼，就感覺自己很頭疼。
你程家有毛病啊？
你們和我爹有仇，不去找我爹報仇，堵我家門算怎麽迴事？
程阿醜不是說了嗎？
清河崔家才是你們程家最大的敵人，不是我不是我！
家裏的存糧，隻能吃三四天了，崔靜安不得已屈服了。
讓人準備了一車豪禮，來到雨棚前。
對著程懷亮低聲下氣道，“大外甥，你這是……”
程懷亮眯著眼睛，滿是嫌棄，“小爺你有親嗎？別亂認親！”
崔靜安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抑怒火，“再怎麽說，你娘也是我大姐……”
“你放屁！”程懷亮狠狠一拍桌子，“我們程家，隻認我小姨！再特麽胡亂認親，我讓你嚐嚐巡城衛的酷刑。”
說罷，程懷亮把腰刀放在桌上，崔靜安嚇得接連後退。
尼瑪！
我爹當年瞎了眼？
怎麽招了這麽一個女婿？
老程家都他媽的滾刀肉，小清河那群老家夥都惹不起他們，我就能惹起了？
“程將軍，您看您都堵門三四天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采購點生活物資？”
“我堵你們了嗎？”程懷亮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姓崔的，我是奉皇命疏導交通！你再汙蔑我，我就給你下獄！”
“……”
崔靜安一個頭兩個大，苦著臉欲哭無淚。
帶著懇求的口吻，“程將軍，我準備了一點兒茶水錢，還望程將軍笑納。”
程懷亮瞥了一眼牛車，大手一揮，“崔靜安對本官行賄，沒收賄賂所得，全部充公！”
“喏！”巡城衛上前，奪過牛車，直奔朱雀大街。
“我特麽……”崔靜安牙齒咬得吱嘎作響，“程懷亮，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崔靜安也不是好惹的。現在，立刻帶著你的人滾蛋！”
“你在教我做事？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程懷亮臉色一沉，“巡城衛走丟了一名軍卒，現接到線報，是你不滿巡城衛疏導交通，把人給抓起來了報複巡城衛，本將軍要搜查你的崔府！”
“程懷亮！”崔靜安一聲怒吼，“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奉皇命辦差，哪來得寸進尺一說？給老子搜！”
唿啦！
三百多巡城衛士兵，從四麵八方蜂擁而來，瞬間包圍了崔府。
崔靜安明白了，什麽都明白了。
程懷亮這是有備而來，什麽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出門相見了。
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崔靜安嚴重懷疑，自己出來就是個錯誤。
腦子也開始盤算，程懷亮接下來會用什麽方法對付他。
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自己能錯在哪。
duang！
一腳踹開大門，程懷亮直奔崔家的地窖；崔靜安緊隨其後。
讓人打開地窖門，裏麵恰好有兩名，正在相互捆綁的軍卒。
“……”程懷亮一怔：臥槽，這點小事兒你們都辦不好，我要你們何用？
“……”軍卒：程爺，說好的一炷香時間呢？你咋這麽快就進來了？
二人相互對望，也不捆繩子了，相互對著對方就是幾拳，打得那叫一個慘。
“哎呀……”
兩人倒地，哀嚎痛哭，“程將軍，為小的做主啊，崔家實在欺人太甚！就因為我們疏導交通堵了他們家的門，就把我們抓起來，關進地窖毆打折磨……程將軍明察秋毫，一定要好好地懲治崔家，為我等申冤！”
“……”崔靜安的臉都綠了：程懷亮，你真是我的好外甥，你都不遮掩一下了嗎？
麵對連續下了七天的大雨，居然沒一個人站出來噴老李。
更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預警。
老李心裏清楚，這是都憋著壞水，等著罵他呢。
大家夥兒不說，老李也就不說。
他的目的很直接，把關隴豪強按死在這場大雨之中。
房玄齡上疏，提出“右側通行”的法令。
滿朝文武沒有一個反對的，還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和肯定。
老李也下了旨意，讓程懷亮、竇懷悊從巡城衛點一個行營的軍卒，專門負責管理交通。
還強調了一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朝會，就這麽結束。
老李眯起眼，環視群臣，目光最終落在了閻立本的身上。
老小子是名門之後，秦王府時期，他擔任的是庫直。
這個官職很有意思，叫做才堪者任。
必須是名門貴族家的子弟才能擔任，他也是李世民的親信之一。
武德初年，閻立本任主爵郎中，貞觀初年，老李晉升他兩個職位：刑部侍郎，工部員外郎行走。
閻立本似乎隻記住了工部的職位，平日裏壓根就不去刑部、工部的政務房。
就連他親大哥，工部尚書閻立德都拿他一點兒辦法沒有。
人家是房玄齡特批，你丫愛來就來不來拉倒，不用簽到點卯，俸祿紅利照發。
但前提條件是，你必須給老子把《秦王破陣圖》，在皇帝壽誕之前畫出來。
可偏偏，平日裏深居簡出的閻立本居然來參加朝會了。
老小子拉著房玄齡不知道問了什麽，然後就走了。
看都沒看老李一眼，老李氣得臉都快綠了。
但沒招兒啊，親王破陣圖還要等他畫呢，誰讓他是大唐最牛逼的畫家呢。
迴到了紫宸殿，老李看著桌子上的一份卷軸，懵逼了。
上麵畫著的是一幅女兒圖，名字是：《玄女霓裳》。
再看旁邊配的一首詩，老李火冒三丈：你丫的不給老子畫《親王破陣圖》，卻給老子剛兩歲的閨女作畫，你幾個意思？
但很快，老李笑了：嗯，真香，真特麽香！
拿著卷軸屁顛屁顛地去了立政殿。
隔著很遠就扯開嗓門喊上了，“觀音婢，快來看，閻立本給兕子畫了一幅霓裳羽衣圖……”
…………
雨一直下，氣氛卻不是很融洽。
崔靜安家的前後門，都被人給占了。
占了也就算了，還在馬路的正中間，搭起了巨大的雨篷。
程懷亮每天就在崔家正門前麵晃，也不進去。
崔靜安如臨大敵，程家的二杆子，斷了他們家的生活物資。
柴米油鹽醬醋茶，一件兒都運不進去。
長安縣衙的衙役、武侯，以及巡城衛的官兵，全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濺出一身血。
崔靜安頭疼，就感覺自己很頭疼。
你程家有毛病啊？
你們和我爹有仇，不去找我爹報仇，堵我家門算怎麽迴事？
程阿醜不是說了嗎？
清河崔家才是你們程家最大的敵人，不是我不是我！
家裏的存糧，隻能吃三四天了，崔靜安不得已屈服了。
讓人準備了一車豪禮，來到雨棚前。
對著程懷亮低聲下氣道，“大外甥，你這是……”
程懷亮眯著眼睛，滿是嫌棄，“小爺你有親嗎？別亂認親！”
崔靜安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抑怒火，“再怎麽說，你娘也是我大姐……”
“你放屁！”程懷亮狠狠一拍桌子，“我們程家，隻認我小姨！再特麽胡亂認親，我讓你嚐嚐巡城衛的酷刑。”
說罷，程懷亮把腰刀放在桌上，崔靜安嚇得接連後退。
尼瑪！
我爹當年瞎了眼？
怎麽招了這麽一個女婿？
老程家都他媽的滾刀肉，小清河那群老家夥都惹不起他們，我就能惹起了？
“程將軍，您看您都堵門三四天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采購點生活物資？”
“我堵你們了嗎？”程懷亮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姓崔的，我是奉皇命疏導交通！你再汙蔑我，我就給你下獄！”
“……”
崔靜安一個頭兩個大，苦著臉欲哭無淚。
帶著懇求的口吻，“程將軍，我準備了一點兒茶水錢，還望程將軍笑納。”
程懷亮瞥了一眼牛車，大手一揮，“崔靜安對本官行賄，沒收賄賂所得，全部充公！”
“喏！”巡城衛上前，奪過牛車，直奔朱雀大街。
“我特麽……”崔靜安牙齒咬得吱嘎作響，“程懷亮，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崔靜安也不是好惹的。現在，立刻帶著你的人滾蛋！”
“你在教我做事？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程懷亮臉色一沉，“巡城衛走丟了一名軍卒，現接到線報，是你不滿巡城衛疏導交通，把人給抓起來了報複巡城衛，本將軍要搜查你的崔府！”
“程懷亮！”崔靜安一聲怒吼，“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奉皇命辦差，哪來得寸進尺一說？給老子搜！”
唿啦！
三百多巡城衛士兵，從四麵八方蜂擁而來，瞬間包圍了崔府。
崔靜安明白了，什麽都明白了。
程懷亮這是有備而來，什麽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出門相見了。
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崔靜安嚴重懷疑，自己出來就是個錯誤。
腦子也開始盤算，程懷亮接下來會用什麽方法對付他。
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自己能錯在哪。
duang！
一腳踹開大門，程懷亮直奔崔家的地窖；崔靜安緊隨其後。
讓人打開地窖門，裏麵恰好有兩名，正在相互捆綁的軍卒。
“……”程懷亮一怔：臥槽，這點小事兒你們都辦不好，我要你們何用？
“……”軍卒：程爺，說好的一炷香時間呢？你咋這麽快就進來了？
二人相互對望，也不捆繩子了，相互對著對方就是幾拳，打得那叫一個慘。
“哎呀……”
兩人倒地，哀嚎痛哭，“程將軍，為小的做主啊，崔家實在欺人太甚！就因為我們疏導交通堵了他們家的門，就把我們抓起來，關進地窖毆打折磨……程將軍明察秋毫，一定要好好地懲治崔家，為我等申冤！”
“……”崔靜安的臉都綠了：程懷亮，你真是我的好外甥，你都不遮掩一下了嗎？